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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 我叫宁采臣 3487 2024-05-24 00:00:00

但是李念没有,李念得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着那件宝蓝色的披风,但是他感觉李念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嘴唇毫无血色,容颜也不似以前那般秾丽。

但他还是觉得李念很美,很美又很好。

刘喜扶着他,李念像是忽然找着了支柱一般,把浑身的力量都卸了,依靠着瘦弱的刘喜。

刘喜勉力的扶着他,两个人就这么走着。

忽然后有人叫住了他们,李念转过身。

是一位奴仆,他面对着李念,一双带着粗糙茧子的大手抓着刘喜单薄的肩膀,五指并拢,轻轻的揉了一下。

刘喜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李念却突然白了脸。

这一切发生的又快又急,让刘喜摸不清头脑。

那奴仆躬身做了个揖,刘喜没管他,他想着这次回去了,李念再喊他买甜食,他就去买桂花糖,桂花糖好甜的,甜的像蜜。

刘喜转过头去,那奴仆进了后门,门内有个人,留着八字胡、羊毛须,银发鹤颜,身材瘦小。他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的听着奴仆汇报。

刘喜和李念一起回了十二巷口。

李念一回来,刘喜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他知道李念又要洗澡了,手脚勤快的开始劈柴烧水,李念却突然叫住了他。

李念这次一去就是大半天,回来之后却坐在床上反常的一言不发。

李念坐在床上,朝刘喜招招手。

“喜子,别烧水了,坐过来吧,陪我说会儿话。”

李念的声音气若游丝。

刘喜想问他是不是病了,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怕一说出口来,就变成真的了。

刘喜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此时天还没完全的黑透,稀微的日光映着外面的雪,照在窗户上,看着一片灰茫茫的。

刘喜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边,李念身上有股隐隐约约的体香,更别的姑娘的脂粉气不同,刘喜抽了抽鼻子,他觉得很好闻,让人想到梅花上那点晶莹的雪。

李念没有说话,房间内静谧无声,刘喜甚至能听见自己小心的呼吸。

李念握着刘喜的手,刘喜出神的想,李念的手好暖。

李念另一只手顺着刘喜的肩膀摸了上来,刘喜像感觉凡是李念指尖拂过的地方,就酥酥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念在他耳边轻声和气,刘喜觉得痒,缩着肩膀想避开,李念的手就牢牢的抓着他,让他没法走。李念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性,他注释着刘喜的双眼,刘喜看见他高挺秀气的鼻子,光洁白净的侧脸,殷红的薄唇,在昏暗的室光下显得极为诱人。

在刘喜的眼中,他的美在一瞬间无限的放大。

可惜刘喜是不解风情的傻子,他痴痴的看着,却什么也不做。

李念把手缓缓的往下,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在他小腹间打着圈。

他问刘喜,“小喜子,你想不想跟我好?”

李念的唇上含着潋滟的水光。

刘喜觉得自己好热,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像因为这个举动而沸腾了起来。

但是他的身体又好冷,可能是在冰天雪地里等李念等的太久了。

这两种感受在刘喜心中激荡,让他逐渐变得冷静了下来。

刘喜摇摇头,“不想。”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外貌描写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绝望的文盲。

找了个外貌描写词潋滟,想了半天还是放嘴巴上了。

他们俩不会这个时候do的,大家可以放心,毕竟我说了是纯爱(苦笑

没有大纲写的我寸步难行我靠

第4章 死(中)

刘喜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喜子,喜子。

刘喜迷迷瞪瞪的揉揉眼睛,发现自己被李念抱在了怀里,耳边传来他绵长的鼻息。

刘喜屏声静气,仔细听着窗外的动静,那声音仿佛没完没了似的,断断续续的,喊个不停。

不像是正常人发出来的,反而像是被掐着嗓子从喉咙眼儿里死命挤出来的声音,叫的人脑壳生疼。

刘喜下了床,穿上了鞋子,他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他打开了门,走到了往常一样站着的位子,就在对面是金枝姑娘的厢房,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想必是早已睡下了。有时候李念心里不快活了,就拿刘喜撒气,喊刘喜一个晚上都站在外面,不准进来。

小春有时候也会被赶出来,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她说她叫小春。

刘喜说,自己叫喜子。

对面厢房檐下,站着的是小春。

她头发湿漉漉,粘在惨白的皮肤上,小春的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水滴从裤脚慢慢的滴落到地上,汇成一滩水。

小春对刘喜说。

喜子,你能不能给我烧点纸钱。

刘喜跟在小春的后面,两人无言的前后走着,只能听见脚下踩着雪的嘎吱嘎吱声。

刘喜注意到小春的另一只鞋子不知到哪儿去了,就这么赤着脚走在雪堆里。

刘喜也不知道小春是人还是鬼。

小春带着他来到了十二巷口的柴房,这里是十二巷口最偏僻的地方,也是堆放杂物的柴房,一般楼妈妈会把不听话的妓子打的奄奄一息后,不给水不给饭的在这里关上几天。

这里也是小春跳井的地方。

枯井的洞口狭小,仅能容纳一个女性的肩膀。

刘喜在想,小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跳下去的。

刘喜看着小春不声不响的探头看着井内,便大着胆子去瞧,这一看吓了一跳,潮湿枯败的井内,是一具浮肿发白的看不清样貌的尸体,可能有些日子了,上面有些密密麻麻的白色的蛆虫蠕动着啃食尸体,身上的衣服还是刘喜见她最后一面穿的。

小春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到死了都没穿上一件体面的衣服。

小春指着井口的水面说,喜子你看。

刘喜以为她指的是自己的尸体。

小春却说,

好白的月亮。

一弯皎洁的新月映在水面上,像是一把银打的镰刀。

刘喜的声音晦涩,他问小春,“你怎么跳井了。”

爹娘要我嫁人,小春说。

嫁给一个屠户,每次看他杀猪,我都感觉他是在杀人。

阎王爷说我是自杀的,以后要当畜生,我觉得当畜生也好。

至少比当人好。

小春又说。

我跟阎王爷求情,说我还想待在十二巷口,我还想伺候金枝姑娘。

这是刘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见小春说这么多的话。

他还想问,却井后的墙外一阵虚弱的呻吟。

刘喜起身去看,踮着脚,墙外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头上用木簪挽了个松松垮垮的髻,衣服都脏的看不见颜色了,摔倒在地上。

“老人家,老人家!快些起来,天寒地冻的,睡着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那老人咕哝一声,似乎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用手撑着,又在地上摸索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拐杖。

他好像不急着站起来,而是问刘喜,“小伙子,你有吃的吗。”

刘喜愣神,后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半块没吃过的麦芽糖,被他用洗干净的布条仔细的包裹着,他想着是给李念吃的,但是估计李念也瞧不上。

“老人家,你别嫌弃。”

那老人接过了糖,又心满意足的坐回了地上。

刘喜喊了一声,“小春——”

小春早已不见了影子,只剩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和一座装着尸体的枯井。

他想知道阎王爷是否答应了小春的请求。

小春走了。

“你的朋友走了——”

那老头隔着土墙说。

“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你可以来城北的关公庙来找我。”

刘喜回来的时候被寒风吹了好久,脑子脑子混混沌沌的,他怕冻着李念,在厢房内蹦着跳了好几下,觉着身上暖和了,这才爬上去。

刘喜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探了探李念的鼻息,直到手上传来细微的气流,他这才放心的谁去。

这个夜晚对于刘喜格外的漫长。

他开始不停的做噩梦,他梦见自己被关进了监狱。

穿着官服的衙役拿着烧红了的烙铁,刘喜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沉得如同的灌满了铅。

他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像一条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刘喜的耳边骤然响起刺耳尖叫,之凄厉之痛苦,让刘喜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刘喜猛地惊醒了过来,像溺水的人一样,不停的喘着气。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李念打开了门,刘喜没起来,他自己到外面烧水洗脸去了。

刘喜见了,连忙想要穿鞋下地,李念伸手阻止了他,口中说道:“不用了,我也没那么金贵。”

李念的起色似乎比昨天好些了,也有些精神了,刘喜的心中放了一大半。

李念看着刘喜坐在床上,突然问他,还记不得自己当初要戒大烟的模样,刘喜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你说我不会烧炭,还生气了。”

李念笑着说:“你看看,你坐在床上,像不像李念,我站在这儿,像不像小喜子。”

刘喜有些生气了,“不像,一点都不像。”

他觉得自己怎么能跟李念比呢,李念容资瑰丽,哪像自己。

李念笑了两声,仿佛觉得这很有意思似的,抓过刘喜放在一旁的衣服试了起来。刘喜那衣服又湿又冷,材质也不过是粗布,勉强得个样子庇体罢了。

“这下总算像了吧。”

不知道李念用了什么法子,估摸着学着刘喜平常的神态,竟然也像个三四分,刘喜坐在床上,也觉得有些意思。

“公子,你好聪明。”

刘喜真心赞叹。

“这算什么,”李念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李念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来,随后强打精神的说到,“我还记得,你说要给我买红豆糕。”

刘喜闻见此话,耳廓有些红了起来,连忙承诺道:“公子,等我发了月薪——”

李念却不由分说的止住了他的话头,“你在床上躺着,我买去吧。”

“公子,这怎么能行呢。”刘喜急着想要下床。

“反正我闲着也是无事,到时候我俩一起吃。”

或许是想着一起吃,刘喜触动了,勉强同意。

刘喜的衣服对李念有些小了,他调整的着衣裳。

刘喜看着李念,李念的眼周已有了淡淡的皱纹,李念变老了,远没有以前的风采,但他还是觉得李念很美,哪怕整个并州的人加起来,也不及这眼的一个李念。

“小喜子,你知道,淮是什么意思吗。”

淮?刘喜没上过学,他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作者感言

我叫宁采臣

我叫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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