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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 我叫宁采臣 3496 2024-05-24 00:00:00

“众卿家,来与朕一同欣赏,保佑我建宁国运昌盛、千秋万代。”

这烟花绚烂非凡,照的这一方天地都亮如白昼。

就在宫外的一处宅邸内,烟花透过窗棂,照亮书桌上一方砚台。

夜风拂过,砚台下压的的信纸飒飒作响。

乍明暗之间,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

“我有一计,可使令子不受隐疾所扰,后患无忧。”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三次元发生了点儿事,所以断更了一段时间。明天捉虫。

第39章 道

一座破落道观内。

老者状若油尽灯枯之相,被人安放在稻草铺成的席垫上,灯火昏暗,庙外是凄风苦雨。老人紧闭双眼,气若游丝,若不是仔细留心,怕是会误认为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干尸。

“归明,师傅怎么样了。”

一人走入庙内,朗声问道。

此人身材瘦削高大,年龄比被人之人稍微大些,面瘦肌黄,头发稀疏的用一只枯树枝挽成一个发髻。

“师兄。”燕归明愁眉不展,面容忧愁。

“师傅已经多日未醒了。”

“再加之滴水未进——”

燕归明的师傅是个姓黄的茅山道士,时移事迁,道教也不像往日那般香火鼎盛,早早的没落了,等到燕归明这一带只有少的可怜的几个弟子。

除了燕归明的师兄归决以外还有一位师姐,归决说她外出寻水,至今尚未有消息。

归决点了点头,凝重之色不改。

“哦对了,”归决说道。

“明日你跟我去京城一趟。”

燕归明有些惊愕,目光看上躺在地上的老人。

“可是师傅——”

“别担心。”归决一甩拂尘,“归心会照顾的。”

燕归明虽有疑问,但道观一向是师傅做主,现在师傅倒了,自然是他听大师兄的。

燕归明道了一声是。

到了傍晚,许久未曾露面的师姐归心风尘扑扑的回来,一回来就不由分说给燕归明塞了几块甜腻的糖糕。

燕归明已不再是小孩了,师姐的面容也已老去,除了她的动作还是那么雷厉风行。

师姐四处环顾一周,问道:“你师兄呢?”

燕归明跟在了师姐身后,还没等他多久几步,就被师姐呵斥去照顾师傅。

燕归明心有戚戚,只好听命了事。

道观破败,四处漏风,燕归明跪在大殿上,低声诵经。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师傅的话也敢不听了。”

归心的嗓音不似平常女子的婉转柔和,反而带着一股生冷的萧杀之意。

“师傅生前说过什么你忘了?”

“不杀生、不妄言。”

归决低声冷笑,复诵了一遍她的话,

“现在师傅都要死了。”

“难道是要等着你回来,若不是我日日伺候,恐怕他早已驾鹤西去了。”

决心反唇相讥。

“生在乱世,早日登仙,反是好事。”

两人争锋相对,归明还想再听,两人越辩越快,逐渐争执不下。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倒反天罡,罔顾人伦——”

“这可不是有损阴德这么简单。”

归心的口气愈发的严重,

“到时候若是到了阴曹地府,崔钰定是唯你是问。”

归决似乎是有点儿累了,语气带着疲惫。

“道术式微,你就算不想师傅活着,总得盼着我们这脉流传下去,断是不能就葬送在我们手里。”

归心不语。

“你放心,”归决答应道,“这件事我定是不会牵连到道观身上去的。”

三日后,燕归明和师兄归决前往京城。

他们穷得响叮当,除了几件法器旁的什么也没有,咋一看还以为是上京来乞讨的乞丐。

在那一天燕归明见到了一个老态龙钟,满头鹤发的老人,他说他姓李。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燕归明刚想要看清,师兄却拦下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自从城外一别后,宋显允便精神萎靡颇有些一蹶不振的意味。宋齐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眼下却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城外瘟疫正在蔓延,悄无声息的逼进,若是再拖上几日,拖进了城里,城中人口众多纷杂,到时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见到宋齐光着急,宋显允这才算是稍打起了些精神。

兄长腿脚不便,宋齐光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是备的有轿撵,二人共同来到了城外。

宋齐光比宋显允想的更要上心许多,城外陆陆续续的搭建着医帐,除了每日看病的大夫还派的有县衙的官兵把手。

“已经烧死不少人了。”

宋齐光说道。

“久治不愈,抱着一日比一日痛苦的可能活下去,明日可能会比今日更痛苦,反倒不如早日了结。大多数人抱着这样的想法,还没等痊愈,便自行要求家人了断。”

“我怕瘟疫感染,拉出去火葬了。”

宋齐光低眉垂眼,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宋显允不得有些惊诧,他愿以为宋齐光之所以临危受命远掉京城,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到时候到父亲拿出去也说得好听些,没想到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头。

二人边走边谈,无意间说到了原来的县令身上。

说道此处,宋齐光面上有些嫌恶,似乎是不愿意多说。

“那县令是怎么死的?”

“自缢。”

宋齐光答道。

“好歹也是读书人,好男风在我看来也并不是什么罪无可赦的事,偏偏杀了那儿么多人。”

两人突然沉默不语了一会儿,有风拂过,掀起一阵腐肉的恶臭,宋显允不觉痕迹的测了侧脸,反倒是一旁年龄稍小的宋齐光面色不改。

“指不定是为了起死回生呢。”

宋齐光呓语般吐出话语。

宋显允的身形一滞,两人静默的伫立在寒风中。

“怎么这么说。”宋显允问道。

这下倒是有些令宋齐光惊讶了,他原以为兄长对这些事情有些避讳,宋齐光稍一斟酌,还是说出了口。

“我初来太平县的时候结识了一个朋友,他跟我说想识字。我那时候来的急,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便想去衙门找找有什么可以当作启蒙的书籍。”

“在里面夹杂着一本县志,我那时候无事正好看了起来,莫约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

“因为情况四所以我记得格外清楚。也是死了许多人,大多为男子,身高年龄相仿,城里城外人心惶惶了好久。

“莫约过了一年才有人查出来,是一个死了儿子的父亲,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岐黄之术。说是在人死的一瞬间便能开启鬼界的大门,阴阳颠倒,借用道家的法器便能成功来到阎罗殿。”

“凡人去鬼界做什么呢?如此凶险”

宋显允像是不愿相信。

“谁知道呢,不过,在后面还有一段批语,看样子很像是后来人写上的。”

“人间鬼界,自有常序。颠倒纲常,阴阳相悖,使白骨生出血肉、使冤魂重返人间。”

“即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宋显允似乎是听入了迷,喃喃的重复道。

不知为何宋齐光见宋显允满头大汗,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创,嘴唇发白颤颤巍巍的好半天说不出话,宋齐光连忙上前搀扶。

宋齐光有些慌了连忙喊大夫前来诊治。

宋显允拦住了他,别的没多说,只是没头没脑的留下一句,

“齐光,几日,不要出城了。”

“回去吧。”宋显允合上双眼,很是疲惫的模样,“我想见见付蓉。”

彼时的华阳公主,现如今宋夫人。

付蓉今日和侍女一同来到了街上透透气,并非是她耍性子执意要出来,她自知自己身子紧张,她确实在屋里待了太久,憋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只不过她一上街就有些后悔了,这并州城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要死气沉沉许多,街上看不见人就罢了,哪怕有些摊贩,上面的成色也大多陈旧。哪里有半点烟火气,跟京城比更是有天壤之别。

身旁的侍女去摊上看了一些饰品,回来时面色难看,忍不住数落了这并州城几句,付蓉心里听着不舒服,呵斥她别再说了,侍女这才收敛起来。

轿撵摇摇晃晃,一旁的流苏如同湖水的波纹般规律的抖动起来,她出府本是为了散心,却没想郁结于心,她原想打道回府,素手掀起帘子,吩咐马夫,眼光一瞥,却无意瞧见了宽大石街一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他头发成结,指甲缝里沾满了污泥,说是乞丐,面前却又未摆放的有碗,反而姿态放松,像是在这里小憩。

付蓉略有不忍,吩咐马夫上前给他些赏钱。

没想到此举反倒是惊醒了他。

付蓉不想多生事端,只是脸上印了个浅笑,便想放下帘子,倒是那人叫住了她。

“呀——”那人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了身子,口气熟稔,

“原来是昔日华阳公主,上巳节一别后,竟是十几年。”

付蓉微微睁圆了杏眼。

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当日我在京城,无意间碰见公主,公主魂不守舍。”

付蓉想起来了,当日父亲有了把她指派给别人的迹象,她听闻后心神巨震,不能自已,可婚嫁又向来不是女子能做主的,她身份低微,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自主嫁娶更是难上加难。

她恐怕自己和显允是最后一面,不顾嬷嬷的劝告,冒着哪怕是掉落人头的风险出了城。

“公主失魂落魄,问贫道——”

“是否能如愿以偿。”

天下竟有这般离奇的事,连付蓉有些惊诧了。她面上浮现起笑意,倒是比之前的要真心实意许多。

她还记得那日显允对她的承诺,说他一定能娶她,如此笃定,让她安心不少。

“多谢老前辈,没想到还能遇见您,辛我所遇良人——”

付蓉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手腕上别下来一只透水的碧玉镯子。

“一点心意,老前辈若是不介意。”

还没等付蓉话说完,那人突然开口。

满脸的笑意,甚至眼角都堆出了细褶,让人分不清是好是坏,偏偏,看上去还有一丝悲怜的意味。

“是吗,当日公主走的急,还么等老朽卜完卦象,公主便匆匆离开了。”

“那卦象,是为凶极。”

那只水灵灵的碧玉镯子就这样砸在了青石板街上,砸了个脆响,四散飞裂。

付蓉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显得有些凝滞和荒诞。这时候,反倒是和身后这鬼气森森的并州城极为相配了。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下一张让小李的大号上场。

这章好像出现了问题,我昨天晚上就发了。大家能看的见吗

作者感言

我叫宁采臣

我叫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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