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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 我叫宁采臣 3334 2024-05-24 00:00:00

李念软了嗓子问道,

“这是怎么了。”

刘喜自顾自的说,

“公子,我杀了人,怎么官府没有人通缉我呢。”

李念抚摸的动作一顿,话语里有些意味深长。

“是吗,许是你运气比较好吧。”

李念把刘喜抱了起来,他的身形相对于刘喜来说大了许多,所以抱起刘喜也是轻而易举。

他俩一起躺在不远处的一处四四方方的宽大软榻上,刘喜乖顺的趴在李念身上。

他们很久没这么亲近过了。

“公子,小桂子死了。”

李念满不在乎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他有点印象,但是不多,是一个挺机灵的小子,比刘喜聪明多了。

刘喜的话语带了些颤抖,

“但是我总有种错觉——”

刘喜神情认真,好像在回忆什么。

“躺在哪里的人应该是我。”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李念这时突然眉眼沾染丝冷意,刘喜话音话音刚落,就觉着脸颊就挨上了一巴掌。

力道不大,但是足以把刘喜打醒了。

“啊!”

刘喜两只手捂着被打的地方瞪大了眼睛,眼神里还有一丝没反应过来的茫然。

“你是会说话的。”李念出言讽刺。

刘喜佯装吃痛的叫着,而后顺势躺倒在李念身上。

李念看穿了也不识破,只是冷哼。

“你就装吧。”

“公子,我希望的我的运气能再好一次。”

“是吗。”

虽是问句,却是陈述一般说道。

李念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的从上而下抚摸着。

而后猛然收紧,刘喜头皮刺痛,被迫抬起头,对上了李念那双潭水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睛。

李念美目微狭,面上似笑非笑。

“你想杀谁?”

李念直接挑明了问。

“太平县当朝父母官。”

刘喜神情坚定、掷地有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决绝。

李念面上不显,他只松了手上的力道,像是在对付自己喜爱的宠物一样,由上而下的带有安抚意味的抚摸着。

忽而刘喜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人已被压在了身下。

李念的吻落了下来,带着一股凉意。

舌尖落入了湿滑的口腔,而后转为唇齿间的交缠。

刘喜被吻的发昏,呼吸急促。

李念的吻并不缠绵,反而让刘喜觉得有些难以言说的苦闷。

情欲纠缠的黑夜之中,刘喜慢慢睁开了眼睛。

刘喜,到你报仇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这几天都会写的比较慢哈,主要是因为没有逻辑大纲,行为逻辑和角色动机都是后面一点点补充的。

下一章有可能会正儿八经的开下车。又到考验我这个清水写手笔力的时候了(苦笑

第18章 罪(七)

城外的一处农庄里,李松鹤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今日因为外出的原因,并未穿着威严的官府,而是常服,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李松鹤站在田庄外,用手慢条斯理的捋着胡子,话里不带一丝情绪。

“把这座庄子烧了。”

“是。”

身后的人答应了一声。

最近县里并不是很太平,李松鹤当然知道。

来了个京城的程咬金,什么事儿也不敢,就光顾着盯着自己了,没想到,在自己手底下吃了那么多苦头,还是硬气的不吭声。

他当然知道宋齐光是什么背景,但是他不在乎。

京城远在天边,管他有什么背景,还是不鞭长莫及,等京城的人找上门来了,早折在自己手里了。

说起里宋齐光这副样子,还让他想起一个人。

李松鹤眯了眯眼睛,眼眸幽暗。

一个故人。

李松鹤闲适的眯着眼睛,坐在由轿夫抬着的轿子里。

他得意的想,挖出来了又怎样,谁能证明这件事和他有联系?

“哼——”

真是个毛头小子,还以为能用这点伎俩对付自己。

等到了县衙,李松鹤下来轿子,一旁随侍的人恭敬的叫了声老爷。

“嗯。”他倨傲的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升堂?”

“莫约再过半时辰,老爷。”

“好,今天——审的是李员外他儿子的案子吧。”

“是的,昨天已经和李老爷通了气儿了。”

李松鹤佝偻着腰,一步步的迈进了县衙后的侧室。

这里陈设素简,也不过几件家具,一个衣架,用来专门换官服的。

李松鹤张开手,仰起脖子,下人手脚利落的给他换起来衣服。

“李员外怎么说。”

“李员外说,知道您善喜烟草,特地从西洋那儿寻来了一盒水晶鼻烟壶,等什么时候老爷有空了,差人来取就是了。”

李松鹤嘴角勾笑,略有讽刺。

“这李员外倒是附庸风雅。”

不过也行,他确实好久没吸过烟草了,这几天因为宋齐光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

想到此处,李松鹤的眸中有冷意。

看他怎么收拾他。

“好了,老爷。”下人恭敬的说。

“嗯,下去吧。”李松鹤道。

案情很简单,李员外的儿子李攀看上了城西学堂教书先生的媳妇儿,追求不得,就霸王硬上弓,不仅玷污了教书先生的媳妇儿,还痛下杀手把人家丈夫给打死了。

一条人命,哼,能值多少钱。

李松鹤换上了青袍官服,头戴乌纱帽。

一步步的踏上了大堂。

大堂里的王氏低着头,许是在办丧事披麻戴孝,一身素缟,眼中带泪,乍一看还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旁边躺着的是他早已死去多时的丈夫,盖着白布,上面是条条触目惊心的血迹。

李松鹤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心中暗觉眼熟。

在三片刻,一拍惊堂木。

“升堂!”

“威——武——”

“台下何人?所为何事?”

妇人抬起头来,一张俏丽的脸上满是泪痕。

“民妇为自伸冤,那李员外的儿子李攀欺男霸女,还把民妇的丈夫——”

妇人掩面捂泣,“老爷,您一定要替民妇做主啊!”

李松鹤直觉台下人哭哭啼啼,甚是耳烦。

不耐烦的拍下惊堂木,“肃静!”

霎时间整个大堂噤若寒蝉,只有妇人断断续续的的抽泣。

李松鹤忽觉身上一股凉意,他抖了抖身体,想把那股怪异的感觉驱逐出去。

适时有下人端来茶水,袅袅茶香令他心情稍振。

他慢悠悠的说:“你说是李员外的儿子李攀打死了你丈夫,你可有证据。”

妇人止住了哭泣,说道:“案发那日,村民们可都看见了。”

他冷笑,“哼,万一是有人假扮的呢。”

妇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可——可——”

“可是什么!”

李松鹤一松手,那茶杯顺势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洒了一地,在地上暗红一片。

那妇人被烫到,小小惊呼一声。

“我看是你!妖言惑众!”

“你这恶毒妇人,水性杨花,早就想杀了自己丈夫找下一个人了,所以你盯上了李员外的儿子李攀,你先是放出风声,说是李攀心倾于你,而后偷偷谋害自己丈夫,想要嫁祸李攀——”

李松鹤二排惊堂木,怒目圆睁。

“是也不是?!”

王氏倾倒在地上,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哼,嘴硬。”

李松鹤冷冷一瞥,朝左右的衙役设了个眼色。

“关进去,送进牢里,好好审她几天,她自然就什么都招了。”

下人得令,李松鹤抬臀就想走。

还没走到一半,就听见那女子的声音幽幽的从背后传来。

“大人不信小民,自是因为小民卑贱难当,话不可信。”

“小民还有一证据,大人上来查看,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妇人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李松鹤心下思索,少顷,面无惧色的走了过去。

“好,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妖妇还能耍什么把戏。”

李松鹤提起官袍,大踏步的走下了案台。

妇人丈夫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李松鹤越接近,就越觉得心里发毛。

这种感觉之前还从未有过。

他伸出苍老的手,想要揭开尸体脸上的白布。

这种诡异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简直让他汗毛倒竖。

那妇人“咯咯”的笑了起来,话里透着一股阴森。

“大人一生如同这匾额上的字,正大光明。有什么害怕的呢。”

李松鹤反驳道:“休要多嘴。”

这么多人看着。

哼,我到是要看看他能耍什么把戏。

李松鹤心下一横,一把揪起白布。

这一看,看的他肝胆俱裂、魂飞天外。

这居然是死去多时的——

李松鹤吓的软了退,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顷刻间,风云变换,只见朗朗晴日忽而变成幽深寂静的月夜。

天边是无边的浓墨深深的涂抹在天际,夜幕连一丝星意也无。

再见台下,哪还有什么妇人,那恭侍在一旁的衙役,视线之中居然变成了纸扎的草人,有风拂过,发出响动,好似有无数冤魂在地下低低呻吟。

那茶水慢慢在蜿蜒、伸展,渐渐变得暗红,很快洇湿了一片,就像有无尽的血水从地下汩汩的流淌,触感湿滑、粘稠。

天空中一轮血月静静的高悬。

之诡异、之可怖,简直令其汗毛倒竖。

“啊!”

李松鹤大叫一声,就觉脖颈一紧,呼吸不得。

他伸出手不断地抵抗,向后抓挠。

听的是一道稚嫩的少年。

声音不冷不淡。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作者有话说:

我靠,写不完了,分成上下吧。

第19章 罪(完)

再见那死尸,竟然身体僵硬的动了起来。

他坐起了身,用手轻轻的拂开了脸上的长发。

那是一张幽艳迤逦的脸,仿佛能令天地瞬息都失去神色。

那也是一张,令他无法忘怀的脸,日日夜夜都出现在他梦中的脸。

“是你!”

李松鹤痛苦的大叫。

“是你!李淮之!”

李松鹤仿若回光返照,不断地扑腾挣扎,目眦尽裂。

李念从容的走了过来,恍若闲庭信步。

他不发一言,只是自上而下冷冷的睥睨着。

刘喜忽而有些头痛,他的脑海闪过很多画面,有李念不甘心的痛吼,他断断续续被折磨额的细碎呻吟。

作者感言

我叫宁采臣

我叫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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