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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 我叫宁采臣 3481 2024-05-24 00:00:00

这位品级低的官员三天两头来找自己父亲办事,他也是有所耳闻。

宋显允还想多说什么,视线一撇,就见细密的雨幕中有一道倩影,还没等他仔细去看,那倩影便消失不见,像是融化在了雨幕里。

“诶,”他有些着急。

宋显允从衣兜里掏出书信来,零星雨滴洒落在封面上,淡淡晕开了。

连那字迹分明的笔迹也变的越发模糊,像是有人在上面洒落了自己眼泪。

他交予了书信,勉力的迈着自己那条残腿朝宫门外,他刚刚看见的——

是不是付蓉?

高大威严的宫墙矗立两旁,形成一个极压迫的狭窄石板宫道。

他想起付蓉,被困在这深宫之中,被困了那么久,像是一座永远不能跨域的围墙。

他想起付蓉朝着他笑,付蓉的眉间似乎总是有化不开的愁绪,每次都笑得极轻极淡,像是下一秒就能被风吹散了。

付蓉是当今皇帝庶出的第三个女儿,她的母亲不过一个官女子,地位低贱,不能给予自己子女任何的庇护。在这种风雪刀剑严相逼的情况下,付蓉长大了,她没有任何的怨天尤人,她长的极好,像是一颗勃勃生机的春柳。

一个心性坚韧的不受宠公主,和一个才华横溢却身患隐疾的王孙公子。

两人在这残破的世间相护慰藉着取暖。

就当宋显允走进那深深的雨幕中,越是想要看清,就发现视线越是模糊。

狂风刮过,吹的雨幕都为之倾斜,稍有不慎,那油纸伞随着劲风刮去,摇摇晃晃的直吹到了天上。

泼瓢的大雨瞬时打湿了宋显允一身,他的头发丝丝缕缕的粘在脸颊上,顺着脖颈流淌惹下,就当他四下焦急的寻找时,他突然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个身影是那么的枯瘦,像是一盏已经燃完烛油后仅剩的烛芯。

他朝着他,隐秘而平静的微笑着,就好像是他的命运在默默的朝着他招手。

宋显允的心脏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打手攥住了,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压迫,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的心咚咚的跳着,因为慌乱而没有规律,浑身上下开始诡异的发起抖来。

雨越来越大了,致使他的视线愈加的模糊,像是有意把他隔开,到最后只剩下这无边无际的雨幕,和这空旷寂寥的雨声。

宋葭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皇城不远处的一座宅邸里,有时候他出宫太晚,就干脆睡在这里,但更多的是,他怕妻子察觉出自己的情绪。

今日在朝堂并不顺利,除去每日勾心斗角的党派之争外,当今圣上不知为何对他越来越不满,言语之间颇多批驳,而这股风气也逐渐影响到了朝堂之上,让他最近确实不太好过,只不过碍于权高位重,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他给自己到了一壶茶,来到了书房,招手让门外的人进来。

李松鹤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这是谁给你的?”

李松鹤抱拳回答道,“宋大人您府上的大公子,卑职路上碰见了,见他来的急便帮他代为转交。”

“允儿?他何时来的。”

“莫约申时过三刻左右。”

申时,他出宫的时候天都黑了,确实在宫内待了太久。

宋葭拆开了信封,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几句家常话,二人彼此通信,也时常问候。

唯有一点。

宋葭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李川何时生出了想再入仕途的念头。

朝中比他年老的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宋葭想,我看他一贯闲云野鹤——

“大人,人不可貌相啊。”

这句号如同一道冷风,吹醒了他被乾清宫的熏炉熏的有些散漫的思绪。

竟无意间说了出来。

“与你何干。”

宋葭的冷言冷语却没有打退眼前人想要劝谏的心。

“大人——”他提起衣袍跪了下来,言语掷地有声。

“他若是再入仕途,恐对大人不利。”

“不利,有什么不利,我二人从小认识,少年时云游四方,中年考取功名,各自娶妻生子。他若真入了仕途,对我而言岂不是如虎添翼。”

宋葭漫不经心的说。

李松鹤跪在地上,卑微的像是地上随处可见的一粒尘土,却不知为何在此处低低的笑出了声。

那笑声诡谲,令人背后发毛。

“恐怕唯有一人不愿见此情景——”

“那就是当今圣上。”

两人一时之间没有任何的动作,寂静的感觉被无限的拉长,拉长成了一根刺,直直的扎入宋葭的耳朵里。

他忽然使劲抓起一方砚台朝地下那人砸去,李松鹤被砸的一趔趄,躺倒到在了地上,额头汩汩的流出血来。

“滚!”宋葭怒而站起身,他少有这么不合礼仪的样子。

等到李松鹤走出房门,他坐在扶手椅上胸膛任然在不断的上下起伏。

一炷香过后,宋葭这才如梦放醒。

视线一转,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上也染上了墨迹。

他凝视良久。

夜深忽梦少年事。

那时他和李川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并未进入仕途,那时他们许下愿望,在进入朝堂、成家立业之前,定是要游山玩水一番。

他和远道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江南小镇,虽说偏僻,风景却是极好。

江山如画,烟雨如愁,那时正是早春四月,空气中飘来杏花的清香。

其实也没做什么,没事聚在一起投壶、吟诗作对。天气好便出去郊游踏青,玩飞花令。他不擅诗词,于是远道就陪着他作画,远道磨墨,等他画完了,远道便提笔写诗。

远道的诗写的极好,然后再盖上各自雕刻的私印。

唯有一次,那时他们路过灵隐寺,原本他俩都对这类事情不太感兴趣,却不知为何寺庙里的主持缠着他们不放,无法只能去捐了些香油钱,当作自己积累功德一件。

主持听闻他们是要考取功名的学子,劝他们抽签,以测凶吉。

两人相视苦笑,都有些无可奈何。

“我二人向来不信这些。”

远道说。

随后大踏步的、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座寺庙。

宋葭只能余见一个疏朗的背影。

他那时在做什么呢,宋葭想。

宋葭想起来了,他去抽了那根签,有意思的是那根签上并未写任何关于科举的事。

而是

“眼前欢喜未为欢,若不危时亦不安,割肉成疮为甚事,不如守旧待时光。”

是一根下下签。

作者有话说:

这章算是侧面反应了下宋家父子的命运和结局

第35章 车

“去京城?”

“是啊,我和兄长都是过了府试,不过之前有北狄来犯,所以才耽误了。”

刘喜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这么多行军,也要跟着一起去吗?”

李淮之听了他的扑哧一笑,狭长的凤眼里波光流转。

“你傻啊,这么多军人,京城哪塞的下啊”

现在已经是春季了,早春三月,万物勃发,两人俱是身穿两件薄衣躺在床上。

刘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闭着嘴不说话,只是紧盯着天花板上的纱帐。

他伸出手,煦日的光晕在他手指间穿梭,照的他手指边缘透红。

忽然一只莹润通透的手作乱似的抓住他,隐约能看见净白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纹路。

“明天就要走了吗?”

“也没这么快,不过也就这两日了。”

李淮之答道。

他一只手从刘喜的脖颈穿过,一翻滚就把刘喜整个人罩在了身下。

今日李淮之并未束发,一头锦缎似的长发如墨倾泻而下,动作之间弄得刘喜有些痒意,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李淮之的手细瘦而修长,却不知为何格外的有力,牢牢的抓着他不放。

他不断的在刘喜的脖颈间摩挲着,像是一只餍足的大猫。

“干——干什么、”

刘喜忽觉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抵上自己的腿间,知道是什么东西后,面上忍不住浮起薄红,这一点红,慢慢的蔓延到他整个脖颈。

“让我玩会儿。”

李淮之嗓音暗哑,撒娇似的说道。

“不行。”

刘喜难得这么坚决。

说来也尴尬,自从他俩心意相通以后,对于这事,刘喜一向是个没脑子的,李淮之说什么他就是什么,没有任何自己的思考。

所以一直是顺着李淮之的想法来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俩玩的太过火了,差点耽误了早课的时间,李渊还奇怪,问及缘由李淮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他自己心里就清楚了。

那次之后,李渊的眼神更是不善了许多,每次见到他俩在一起,一张俊俏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不过没反对他和公子在一起就行,刘喜苦中作乐的想。

最主要的还是李淮之的脸起了作用,仅凭一张脸就能把刘喜迷的七荤八素的。

“哎呀,——”

李淮之不满的说,“现在又没有早课,我哥军中有事,他出去了。”

“那、那——”

刘喜还在踌躇,一旁的李淮之早就忍不住了。

着急的印上了刘喜的唇瓣,一只手目标明确的去解开刘喜的裤带。

刘喜微微的喘着气,两只手不安的抓着李淮之结实的双臂。

“那么紧张干嘛。”李淮之的气音轻轻的落在他的耳侧。

“不、不紧张。”

刘喜欲盖弥彰的说着,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自己最后的希望,渐渐的撤开了紧紧抓在两旁的手,交叠着环绕在李淮之的后颈。

刘喜在性事上一向放不开。

刘喜的身体很瘦,是那种长期缺衣少食、没办法满足身体需要的不健康的瘦,与李淮之完全不同,李淮之的身体很白,却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健康的、莹润的色泽,甚至可见肉里微微透出的红润来,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手感腻滑,一看就是叫人精细呵护着长大的。

李淮之有些好笑,顺着刘喜的脖颈一点点的细细摸下去,带起刘喜皮肤的一阵颤栗。

他的手不知不觉摸到了一处细小突起,到也不长,莫约一指,只是突兀的很。

他知道刘喜过的不好,从刘喜待在宅子里待人处事态度战战兢兢就可发觉,他也不是很爱跟别人说话,好像无论见到谁都害怕的很。

有几次,睡梦中,他被刘喜的呓语吵醒,刘喜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额边的鬓角全都汗湿了,丝丝缕缕的贴到头上。

他无助的打着抖,唇舌苍白。

哪怕在梦中都没办法安眠。

“你这是怎么弄得?”

李淮之用一种轻声的话语问道,像是害怕打搅了谁的美梦一般。

作者感言

我叫宁采臣

我叫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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