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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纪(GL) 看长亭晚 3489 2024-05-24 00:00:00

随即她甩出一张牌,左右相顾:“如何?你们跟不跟?”

一旁的寿康公主斜倚着身子看了眼洛元秋手中的牌,忙道:“……出这张,你听我的准没错!”

洛元秋唔了一声,目光落在手中几张叶子牌上,很是迷茫地看着上头的图案。

“哪张?”

寿康公主拔下金钗点了点其中一张牌,洛元秋依言扔出牌,换来了周围女官们的一片唏嘘。

皇后抬眼警告一瞥:“小五一边去,没听过观棋不语吗?”

寿康公主捏着牌道:“母后这话可说的不对,元秋第一次玩,我指点她一局怎么了?……你就出这张,对,就是这张。”

在寿康公主的指点下,皇后很快丢了庄家的位置,下了牌桌,与寿康公主换位。寿康公主提裙上座,笑眯眯地道:“早就说了母后不是我的对手,这宫中只有阿澜姐姐才能和我一战了。”

皇后坐到洛元秋身旁,摸牌之际顺带看一眼她的,漫不经心道:“这就你阿姐心尖上的人,碰也碰不得一丝半毫的。咱们且瞧着吧,到时候可别说为娘没提点过你。”

如是又是数轮牌局,寿康公主稳坐庄家再也没下来过。等洛元秋额头上被贴了数张纸条后,她才渐渐弄明白了叶子牌的规则。

大压大小压小,原来是这样!

她抓着一把牌重燃斗志,决定一洗前耻,定要好好的赢上几局!

寿康公主道:“阿澜姐姐呢,她怎么还不过来?”

皇后心不在焉道:“被你父皇叫去训话了,没两个时辰出不来。”

寿康公主好奇道:“她犯事儿了?”

皇后唏嘘道:“他一向喜欢乱操心,要我说,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好聚好散不就行了?情之一字有深有淡,也不是谁一定非谁不可,真要是遇见负心人被辜负了一片真心,哭哭啼啼是没有用的,干脆利落些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寿康公主嘴唇动了动,到底不敢反驳母亲所言,眼睛一转坏笑着问洛元秋:“元秋姐姐,要是阿澜姐姐辜负了你,你待如何?”

洛元秋正全神贯注打牌,闻言不假思索道:“挂在树上多揍几顿。”

寿康公主有些不信:“就这样?”

洛元秋慎重地抽出一张牌打了出去,想了又想,迷茫道:“不过她为什么要辜负我?”

寿康公主拉长了声音,一脸坏笑道:“这人嘛,总是会变的。”

洛元秋短暂回忆了番自两人相逢以来的一系列遭遇,道:“虽说我们十年未见,我却没觉得她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和从前一个模样。”

皇后眼带笑意看着二人,寿康公主对这番话十分不满,嗔道:“哪有人十年不变的?我不信,元秋姐姐分明是敷衍我,不想说与我听罢了。”

……

等景澜议完事到长秋宫接人,看到的便是贴了满头纸条的洛元秋。

她把遮眼碍事的纸条撩起来压在发间,神情专注投入,显然一腔心思都用在这牌桌上,甚至没有注意到景澜走到了自己身后。

正纠结着该出哪张,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肩头穿过,在其中一张牌上轻轻一点:“出。”

洛元秋盯着那张牌头也不回地说:“听说你打叶子牌很厉害。”

景澜俯身撩起她额上垂下的纸条,道:“是很厉害。”

话毕就看见洛元秋的耳垂微微泛红,她起身对着寿康公主道:“小五这就不厚道了。”

皇后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朝公主笑道:“你看,帮手来了。”

这桌上原本有四人打,景澜一来那便顶了那女官的位置,坐在寿康公主右手边。寿康公主如临大敌,捂住手中牌道:“你想偷看?那可不行。”

“我不看。”景澜淡淡一笑,展开手中牌道,“我是来算账的。”

寿康公主神神秘秘道:“你想赢我至少得坐二十局庄家,我今儿手气不错,看来今日你是难为元秋姐姐出头了。”

景澜与皇后相视而笑,别有深意道:“那可未必。”

一个时辰之后,景澜携洛元秋一同向皇后告辞,寿康公主顶着满头纸条站在殿前怒道:“怎么撕不下来了!”

两人走到宫门前,还能听见皇后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哈哈哈,我适才怎么说的?这下你可怪不了别人了吧……”

寿康公主追了上来,景澜道:“说好的愿赌服输,你这就要反悔了?”

“谁说我要反悔了?”寿康公主见周围无人,飞快道:“见了姓华的记得帮我问问,近来有没有新话本可看,让他抓紧时间送进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那什么表情?”

景澜道:“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说这话时她还紧紧握着洛元秋的手,寿康公主看了一眼面上微红,指着自己满头纸条道:“你就不口是心非了?还说什么愿赌服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说完她转身跑了,洛元秋忍俊不禁,侧头看了眼景澜:“你在纸上下了咒?”

景澜道:“小惩罢了,不去在意,过一会自然就会掉落的。”

洛元秋把皇后那番见解说给她听,认真道:“公主刚才还问我,如果你辜负了我,我要怎么办,我说……”

景澜打断了她的话,惊讶道:“比起那些个连道侣的脸都认不得,还得靠画符来辨别的人,我应该还算不上负心罢?要是没这道符,恐怕真就要相见不相识了。某日路上碰见了,我猜你也就像看路人似的走了过去,这到底是谁负了谁?”

洛元秋:“……”

景澜又是一番长吁短叹,眉宇间仿佛也染上淡淡忧愁,低声问道:“师姐你说,我为何会喜欢上这种人呢?真是想不明白,我还等了她许多年,她要是有天认不出我了,那我这满腔真心岂不是白付了?”

洛元秋抓起一把雪按在她脸上,涨红了脸道:“放心,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景澜背抵树干,霎时枝头雪震落而下,淋了两人一身。洛元秋刚想收手,一阵微颤传来,她咬牙切齿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还笑?!”

景澜忍着笑从衣袖里摸出一物,递到她面前:“给你。”

洛元秋接过,居然是朵纸叠的小花:“你不是去见陛下了吗?”

“背着他们折的,”景澜道,“没人看见。”

从前在山上修行时,洛元秋隔三差五会在窗边看到一朵花,她只需看一眼花便能知道景澜今日又去了何处。到了冬时万物萧条,窗外便会换上纸折的花。如果是符纸,说明今日景澜被玄清子召去了;如果她去了讲经堂,那花便是草纸折的;若纸花雪白一片,表明她今日闲暇无事,洛元秋就会高高兴兴去寻她,两人一同去后山闲逛。

如今再见到纸花,心境已然大不相同,但那份自心底生出的喜悦随着记忆的浮现依然清晰如昨。洛元秋把它捏在指间看了几遍,心中那点恼怒顿时烟消云散,她向景澜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在她低头时凑上前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景澜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后想再亲过去,洛元秋却比她更快,将花隔在两人之间,一本正经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化成灰?”

景澜抱着她,蹭了蹭她的鼻尖,笑道:“等我们埋在一起的那天。”

 

 

第190章 相负

回府之后,便有管事匆忙来报,道有位姓玉的公子曾上门拜访,并留下一张请帖。

洛元秋闻言道:“是玉映吗?他来做什么。”

“只说请你过府一聚,我猜不会是什么好事。”景澜接过那请帖扫了眼后递给还管事,道:“贴子还回去,这几日我都在府中,让他有事过来说。”

翌日景澜照旧到书房处置公务,洛元秋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另一张桌旁画符。

两人虽同在一处,仍如从前一般互不干扰,各做各的,也不觉得气闷。偶然间目光对上,也能分辨对方是有话要说,还是只是简单看上一眼。

没过两日景澜便开始早出晚归,整日在司天台忙碌,留洛元秋一人呆在家中。洛元秋倒不觉得多么无趣,因为她又找到了新乐子。

景澜明明是个咒师,也不知为什么,竟收集了整整一书架与符术有关的古籍,甚至还有许多拓本。这些都是几代之前的古物,更有不少名家亲手所绘的符箓,如今早已成了千金难求的孤本,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得来的。

洛元秋一看字多的书便会昏昏欲睡,唯独看符倒是从不觉厌烦,哪怕画的再凌乱再潦草,如鸡扒土狗踩泥一般,她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下去。

这一架书竟意外地符合她的喜好,于是洛元秋从早到晚埋头苦读,一心沉醉其中,恨不得连觉也不睡。往往等到夜深景澜回来,发现屋中无人,只好去书房寻她。提着灯在洛元秋身边催了又催,她才不情不愿地去歇息。

这天她翻开一本书,突然掉下一张符,拾起一看有几分眼熟,那居然是她从前在山上所画的一道符。像这样的临摹之物不知有几多,她画完随意扔到屋子角落,等堆到不能再堆的时候,再一张火符烧了就是。

那景澜是什么时候藏起来,她怎么从来也没发现过?

洛元秋夹着这道符看了又看,突然觉得十分有趣。她在书架上翻了半天,又在一本书抖出来几张发黄的纸符。将符收好,她决定晚上找景澜好好问问,当面羞一羞她。

可万万没想到是,还没等她拿出这几张符,景澜先将一本书扔到她面前,戏谑道:“女侠和太守千金?”

洛元秋:“……”

景澜眸光在她脸上轻轻一扫,慢条斯理翻开一页:“师姐怕是不知道,这是闻道书斋近日卖得最多的新话本,讲的是一位女侠行侠仗义途中所见的异闻奇事。师姐不如猜猜看,这位女侠到底姓什么?”

怎会如此!

没想到这现世报来的这般快,洛元秋心中咯噔一声,连忙从她手中抢过话本翻看,强作镇定道:“都是巧合,一定都是巧合!姓洛怎么了?这天底下姓洛的人多了去了。”

作者感言

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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