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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纪(GL) 看长亭晚 3603 2024-05-24 00:00:00

就在此时那道人猛然咳了几声,挣扎着爬了起来,洛元秋将那道符箓重重贴在他额头上:“你把符画成这样,竟然也敢说自己是符师?”

那人被她这么一贴,才睁眼便又不明不白的倒了下去。

而玉映见这一屋人先前还在沉稳的坐着不动,商量着如何瓜分产业,转眼间就缩到了角落,简直就是丢尽了玉家的脸面。若只有洛元秋在那丢脸也就罢了,偏偏此时多了一个景澜玉映恼怒非常,忍无可忍,连样子都懒得装了,干脆直接现出原本的面目,在一旁暴跳如雷的骂人。

景澜倒被他突如其来的骂声震了一下,侧耳听了听,发现一个字都听不明白。洛元秋捡起一道符回到她身边,眉宇深锁,仿佛知道景澜要问什么,她瞥了玉映一眼,道:“别问,那是复州西南的土话,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总而言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来看这道符,”她痛心疾首道,“乱七八糟的!”

景澜看她如此生气,便靠过去看这符。其实平心而论,这符画的比洛元秋的不知强了多少,至少能清楚地看出符头符胆符脚,不像洛元秋所画的混成一团。但洛元秋说它乱七八糟,那它定然不会强到哪里去。

满屋的人吓得躲到了角落,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倒下的人。玉映早就失了风度,已经骂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洛元秋看着那道符沉默不说话,神情十分悲痛。

景澜从未经历过这般混乱不堪的场面,持剑茫然而立,只觉得份外滑稽。目光落回洛元秋身上,不禁回想起从前那个不靠谱的师门,又有一种本该如此的荒谬之感。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玉映顿时收声,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向门看去,只见一道人影模模糊糊的映在纸门上,一个声音怒喝道:“把我的剑还来!”

那人踹门而入,在纸门上留了个人形的缺口,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堪堪在洛元秋面前勉强停下脚,气喘吁吁道:“刺金师,你还要不要脸了……还不快让你道侣把剑还我!”

洛元秋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那是扇拉门,拉开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踹呢?”

那女子身着彩布缝成的衣裳,正是之前与洛元秋景澜偶遇的那名咒师。她错愕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扇残破的纸门,脸由内到外红成了一个柿子,咬牙切齿道:“你管我是怎么开的门!把我的剑还给我!”

洛元秋后退一步,稳稳道:“奇怪,我一个符师,拿把咒剑也没用吧,你问我做什么?”

女子向她身侧的景澜看去,目光微凛。初见时她将大半心神都放在了那人的脸上,只觉得她容色殊丽,迥出于众,并未留心它处。但此时再看,却生出一种如临大敌之感,不由谨慎道:“阁下既然也是咒师,自然知道这剑于我而言是何等重要。”

景澜收剑入鞘,轻轻一笑,剑在手中转了一圈,她握住剑尾把剑柄对向那女子,道:“拿去就是了。”

女子迟疑片刻,伸手去接自己的剑。景澜也不曾为难她,当真把剑归还了。剑一到手,那女子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抬眼向景澜看去,突然一愣。

她呆呆地看着景澜的脸,握紧剑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由红转白:“我见过你!你是司天台的”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仓促闭上嘴巴。景澜并不在意她道破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说破是最好,她轻声道:“你应该走了。”

那女子如见鬼般夺门而出,跌跌撞撞之余将纸门完好无损的另一侧又撞出了一个人形缺处。

洛元秋对着她的背影叹息道:“都说了这门是用拉的……”

如今这门是形同虚设,将屋中密谋的一干人等全然暴露在天光下。玉映大概是骂够了,沉着脸瞥了眼身旁站着的人。那人稍稍点头,抚掌三下,挤在屋角那群不知所措的人便接二连三的倒地了。其中有几位晕的慢了些,颤着手指着玉映道:“你、你敢对叔公们动手,你大逆不道……”

玉映不屑一顾:“都谋反了还说什么大逆不道!”

随即有人动作迅速的进到屋里来,把那些人挨个搀扶带出门去,不过一会,屋里就清清静静,只剩下了三人。洛元秋越过散乱的桌几直接了当坐在了地上,再一次对着手里的符发起了呆。景澜无声注视着这一切,最后将目光投向玉映,似笑非笑道:“看来今天的事,玉少爷是成竹在胸了。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将我师姐招来?”

玉映丢够了脸,神情麻木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愿和她说话。

他将视线转向门外,好像在等什么人来。

景澜随他看去,门外日光稀薄,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来人站在台阶下认真打量了这道残破的纸门,两步跨到门边,扶住门框将其拉开。他越过景澜,直接对洛元秋道:“师姐。”

景澜冷冷道:“我就知道是你,沈誉。”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要和离重生,花落时听风雨的,宫廷重生文,清冷腹黑丞相vs可软可硬长公主,剧情和感情同时进行,剧情为感情而服务,甜而不腻。

气死我了,不管这病好不好,我都要起来码字了,它要疼要难受就去吧,没道理我要一直让着它。

 

 

第132章 又见

沈誉不理景澜,径自在洛元秋面前站定。

洛元秋此时眼中只有这一道符,无暇去理会面前站了什么人。展开又折起,反复数次之后,她若有所思的将符纸揉捏成一团,指尖轻弹三次,霎时室内一震。一道飘渺的雾气从纸门缺处缓缓飘了进来,在她两指之间凝成一点清冷的微光。

洛元秋双眸幽深,注视着手中这点光,稍稍思索后,她定心凝神,凭空随手画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符。

她的目光仿佛落在遥远虚空,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沈誉见她如此入神,一时半会也未必能与自己说上话,便向玉映示意到屋外去。玉映却紧紧盯着那道符,抬手缓慢摆了摆,让他再等会,他走到洛元秋身旁,低声问:“这是什么符?”

景澜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微微眯眼道:“退后,别过去。”

玉映大概是没有听进去,沈誉是干脆当作没听到。景澜懒得再费口舌,说完后几步退到门外台阶下,好整以暇的站着。

沈誉顿了顿,轻声唤道:“师姐?”

洛元秋没有回答,只是五指微张,手悬在那道符上慢慢转动手腕。符上的光芒隐去,重新化为一股雾气,出人意料的向地面急急坠去,它一落地便发出一声清脆之极的轻响,触地即失。玉映面上掠过一丝失望,摇头道:“我真以为他们能请来什么高人前辈呢。”

洛元秋却弯下腰,两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什么东西,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她道:“是高人,也是前辈。”

话毕洛元秋吸足了一口气,对着手心用力吹去,光浪如海潮般自她手中向四面八方涌出,转瞬间以磅礴之势席卷了整个屋子!那力量厚重而精纯,仿佛滔天海浪滚滚而来,碰撞之中将屋里的一切都卷入浩瀚深沉的水波当中。

沈誉起先还能站稳,随着光浪一波一波冲击而至,他啪的一声被拍到墙上,平摊成了一张面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艰难之下他忍不住看向门边,终于明白为什么景澜会站到台阶下去了,因为这光只在屋中,没有分毫漫到门外!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洛元秋打了个哆嗦,她用力合拢双手,满屋的光骤然一收,光芒回落指缝。又听一声重响,玉映踢开一张桌子从墙角跌跌撞撞走过来,额头上赫然是个大包,他捂着肩膀愤怒道:“我刚刚差点被桌子砸死!”

洛元秋安慰他:“好啦好啦,人吃饭都能被噎死,被桌子砸死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玉映无语凝噎,手放在额头上,疼得龇牙吸气。

洛元秋见他目光不善的望来,道:“学艺不精的人总是死的莫名其妙,你看方才那位符师,手中握着这么一道威力巨大的符却没用出来,一招就被我师妹了结了……你瞪我做什么?不信你看我师弟,他不是还好好站着的吗?”

玉映顺她所指看去,沈誉靠着墙奄奄一息,脸色惨白,是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担不起“好好站着”这四个字。玉映刚要反驳,话到嘴边一转,疑惑地看向洛元秋,他指着沈誉道:“你说这是你师弟?”

洛元秋点头,玉映手又转指向不知何时进到屋来,靠在门边看热闹的景澜:“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之前还说这是你师妹?”

洛元秋又点头,玉映缓缓放下手,面无表情道:“你骗鬼呢?他们一个是司天台的台阁,一个是司天台的星历,你怎么不说那司天台中的几位大人都是你的同门呢!”

景澜神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沈誉,心想还真被你说对了。

玉映怒气冲冲的地甩袖出了门,最后还回头对三人道:“几位有事相商,要避人耳目到此地来,也不需编这么一个借口来遮掩!先不说沈大人到底是不是洛师姐的师弟,倘若景大人你就是她要寻的师妹,那又是怎么与她成了道侣?你们二位瞧着都年长于她,是如何做师弟师妹的?这世上岂会有这般荒唐的师门?!”

洛元秋张了张口,想说六师妹是就是几位同门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她还没说话,一旁的景澜懒洋洋道:“我早已经被师姐逐出师们了,算不上是她的师妹,当然可以做道侣了。”

沈誉微微皱眉,对她这话很是不喜。玉映转过身来,彬彬有礼道:“那么,请问你是何时被洛师姐逐出师门的?”

“好像是……”景澜两指支着下巴,仰头沉思道:“好像是前几天吧?”

玉映冷笑一声,对沈誉道:“沈大人,恕我无礼先走一步了,此处无人来扰,你们同门之间尽可随意叙话。”

言罢重重一卷衣袖,再也不看他们三人,怒气冲天的阔步走远了。

看着玉映渐行渐远,景澜摇了摇头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沈誉却一掸袖袍道:“我看未必如此吧。”

景澜微笑道:“师弟要说什么,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呢?”

沈誉呵呵一笑:“方才不是还说你已被师姐逐出师门了?这句师弟我可万万是担当不起的。”GgDown8

作者感言

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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