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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 无麻全痛嘎腰子 3525 2024-05-24 00:00:00

时旭东把那枚金制戒环套上他的无名指,又重新俯身抱住了他,怀里的猫猫还沾着水汽,石楠花早被洗尽了,现在是桃花膏混着皂角的味道,很好闻。

沈青折被他那样一番动作,很难不醒,发出些鼻音:“嗯?”

“刚想起来,我之前把越昶打了半死,”时旭东说,“你不会不高兴吧。”

沈青折:“……”

时旭东这句话的语气也太茶了。恶心。

而且“刚想起来”?快到长安了才想起来?

没办法,自己选的茶狗,咬着牙也得宠。

他只能抬手回抱住自己家这只心机狗:“没有,但是……”

时旭东不高兴:“你又心软。”

“没有,”沈青折断然道,随即又说,“我对人比较……”

好吧。确实是太容易心软。

剑门关一役后,自己家这只时小狗非常在意他的前男友,为了防止他心软,开展了一系列防微杜渐活动:天天拐弯抹角说越昶坏话,时不时假装无意地给他看一些信息,还带他去德阳见了个人。

那人正在新建的木工厂里干活,据说是刚刚解放出来的男娼,虽然心思多了点,但是干活很利落。因为这段时间的劳动拔高了一点,人舒展许多,正兴致勃勃地和工友谈论长安,说学了木匠手艺,要去长安做浮寄户,赚大钱,买长安的宅子。

沈青折看见了他的脸。有几分像自己。

那是越昶之前找的又一个替身。

沈青折对时旭东的小心思感到好笑,但是从那时起,就开始不断地想一个问题:如果只有越昶来这个时空呢?

或许就像是前不久那样,他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时候越昶才知道真相,悔悟,痛哭流涕,求他原谅。

但沈青折永远不可能再原谅他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即使是勉强重新在一起,忘掉他们之间那些血海深仇,假装前世就只是前世,和今生无关。

但是,越昶真的能管住自己吗?

沈青折不敢去相信,就连越昶声称最爱自己的时候,转脸就可以跟别人上床。

如果是那样,他既不知道什么是真的被爱,也没有被人坚定地选择过。最终也不过就在反复的自我拉扯之中选择将就,最终麻木地安于现状。

那种故事,尘世里太常见了。

伤害之后不能付出同等的代价,只是靠着被害者的心软,才达成了一个所谓的圆满结局。

那种“圆满”,只会让他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时旭东还在说坏话:“不要心软,他对你那么不好,反正没有我好。你多心疼心疼我。”

沈青折:“?”

他为什么要心疼一个所有厂都持股了的资本家?西川第二富?

而且……

“时旭东……咳咳,作为本时代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沈青折说,“你说坏话能不能有点水平。”

男大学生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又问:“回长安跟小德汇报完,能去度蜜月了吗?”

“度蜜月?”

“你自己说的,”时旭东放开他,直起身,“年初。说去洛阳。”

沈青折一脸无辜:“我们没去洛阳吗?我们俩没成天在一起吗?”

“这不叫度蜜月。”时旭东说,“这是偷换概念。”

偷换概念的大学生和说坏话没水平的大学生对峙了一会儿,偷换概念的那个先示弱:“这些事忙完一定。”

“好。做不到,你知道后果。”

沈青折心虚地转移话题,撑着榻坐起身,指了下桌上的新册子:“看看。”

时旭东先给他披上里衣,系着绊带:“那是什么。”

“战忽局的人事档案,”沈青折说,“这是由我牵头新挂牌成立的机构,下属成员有李眸儿,周晃和董侍明。”

沈青折伸手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服,一边慢慢讲着战忽局。

“……四个人,六个领导头衔。”

“有什么问题吗?”

他按住自己家这只官迷小猫一顿揉搓:“你自己占了四个。”

官迷小猫一阵咳咳咳。

时旭东揉搓他头发的手顿住,往下摸到他瘦削的脊背,几乎能摸到脊骨的凸起,慢慢帮他捋起了背。

沈青折开始给他画饼:“你来我们战忽局工作,工资这个数。”

他试图把手伸进时旭东袖子里比个数字,奈何时旭东现在穿着窄袖袍,还加了护臂,怎么伸都伸不进去。

“算了,你也不需要。”沈青折放弃,“你持股吧。”

“不用,我是领导家属,”时旭东说得面不改色,“需要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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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开始写一章的时候:要推剧情了要推剧情了要推剧情了

落笔:小情侣拌嘴+贴贴。

(。)

猫猫狗狗,求求你们了!让我推剧情。

第114章 牛栏关猫

一开始,沈青折还觉得时旭东关自己小黑屋属于牛栏关猫——关牛的粗栅栏空隙极大,对于猫来说可以自由来去——如果自己想跑,随时都可以离开。

比如脚镣,只在晚上象征性戴戴,只要他喊疼就取下来,非常好说话。再比如时旭东其实不限制他和别人聊天,他还跟时旭东雇来的粟特保镖学会了几句粟特话。

虚假的小黑屋。

但到后来,沈青折慢慢反应过来不对劲——为什么时旭东一路不住馆驿,而是选择邸店?

邸店其实是邸与店的连称,居物之处为邸,沽卖之所为店。前者指住宿场所,后者指交易场所,因此一家邸店往往是一个物流集散中心、交易平台、仓库和酒店的统合体。而驿站则是供公差人员休息、换马的场所。

近来商道阻断,邸店极为萧条……住官方开的驿站显然会遇到更多的人。

果然是特意选择的。

而且人型边牧的精力太过旺盛,旺盛到沈青折根本招架不住。

萧条的邸店里,最里一间,沈青折又一次被奸到崩溃,身上乱七八糟的,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绕着各种各样的思绪,极不连贯。他蜷在角落里,想要推开时旭东的手:“我不想……”

时旭东又一手把他拖回来,脸上依旧是那样平静的神色:“不想什么?”

沈青折非常喜欢缩在角落里蜷着睡,每次自己都要把猫猫捞回来,固定在怀里,怕他从夹缝里一不小心掉下去。后面干脆把床榻都推到抵墙,又另加了床屏。

“让我看看,射到眼睛里没有。”

沈青折迅速道:“没有。”

“紧张?”时旭东又逼近了一点。

时旭东的手撑在他身侧,影子覆在沈青折身上,因为背着光,表情很不明显,甚至像是有些阴沉:“猫猫,你害怕我。”

他强撑着,瞪不断逼近的人,虚张声势:“谁害怕你?”

像是举起双爪吓唬人的猫一样,根本没有威慑力。

时旭东不滚,只是伸手想要扳过来他的脸,那一瞬间,他看见沈青折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那种下意识的反应太过细微,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他在害怕,但又强令自己不要害怕。

时旭东意识到这一点,顿了顿动作,收回手,借着一点点光仔细打量。

气色稍微养好了一些,至少比刚受伤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他撑着榻慢慢坐起来,又咳嗽了几声,勉强拢住散乱的衣服,长发蜿蜒,勾缠肩头:“时旭东,我们谈好条件了……今天做够了,要做明天再做。”

检查完确定没事,时旭东这才道:“说好三次。”

“有三次。”

“……失败的骑乘不能算一次。”

“为什么?”沈青折说,“我付出劳动了。”

如果那能算劳动的话……

沈青折又是动一半就不想动,撑着他的腰腹命令他动。

动得狠了点儿,还要挨骂。

时旭东伸手帮他系衣服带子,沈青折抓住他的胳膊:“不行,这件事还没谈好,三次以你的来算还是以我的来算?”

“我的。”

“这不公平。”

时旭东想了想,认真地说:“以你的算,我会堵住你的马眼,不让你射。”

太过直白,沈青折脸红了大半:“那以姿势算。”

“你确定吗?”

“听你的语气……”沈青折捂着脸,“我又不太确定了。”

小黑屋规定的解释细则2.0的相关讨论再次以失败告终。

“哥舒曜!”

曲环猛然冲进襄城县衙里面,伴着怒气冲冲的一声,腋下还夹着一沓纸,带来了帐外飘斜的细雨。

“曲将军有何事相告?”哥舒曜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易经,还装模作样地舔了下手指,翻了一页。

他还问自己干嘛?!

事情要从沈青折昏过去那天说起。

哥舒曜以为沈青折不行了,连夜筹备葬礼——就在当晚,李希烈派人围住了襄城。

那个时候哥舒曜在用新“龟儿子”卜算下葬的良辰吉日。

他们撒出去的哨骑和对方小股部队接战了。

哥舒曜在给沈青折置灵座、治棺椁,背着手观摩棺材打造并提出指导性意见:诗文字大一点。

对面挑衅喊话,哥舒曜在组织襄城本地民间的哀乐演奏。他在城楼上听了一耳朵淮西军的污言秽语,转脸让哀乐班子接着奏乐接着舞。

敌军往襄城城门楼子上射战书,哥舒曜在斟酌明旌上的内容该怎么写。

明旌一般写死者生前的成就贡献,哥舒曜又拉上了周晃那个马屁精,一起努力把沈青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让沈青折走得体面。

敌军营都快立好的时候,哥舒曜在给沈青折算冥婚的八字,准备给他配个刚死的英武男子。

他仔细思考了一番,考虑到沈青折和陆贽那一段,决定给他配俩,一文一武,荤素搭配。

没有就现杀。

哥舒曜自认行善积德,仁至义尽——结果算来算去算到了自己头上。

正在他纠结头婚就是冥婚这件事,以及未来和那个文的怎么相处的时候,沈青折就睁眼了。

然后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曲环发自内心地觉得骂得对骂得好,看见沈青折把他拎进帐子,拍手称快。

这段时间,他和陈介然居然都培养出来一些同袍情谊了。

情谊,建立于都有不省心的大侄子。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沈青折一边骂一边收拾烂摊子,还好他醒得及时,淮西还没有彻底形成围势。他先把李眸儿召回来,免得给汴宋李勉再增加负担,然后组织城防。

襄城城小,城墙也还算坚固,接敌面也小,守住不难,关键是不能把战线拖长。越是到守城中后期,物资保证就越重要。

因此沈青折的布防重点放在了城内、而非城外,就是要考虑到一切最坏的情况。

作者感言

无麻全痛嘎腰子

无麻全痛嘎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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