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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转职了 冰摇凉白开 3721 2024-05-26 00:00:00

山鬼回忆着许忱对景渊的点点滴滴,又狐疑地审视景渊半晌,才道:“暂且信你。”

“师姐不反对?”景渊试探着发问。

山鬼白了一眼,道:“你都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了,我反对有用吗?”

果然女儿养大了,胳膊肘就往外拐。景渊表示十分怀念以前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可可爱爱有礼貌不怼人的小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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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运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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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覆翠竹,寒江一孤影,许忱乘一竹杆飘然立于湖心。水下一道黑影影影绰绰,许忱手指一弹,飞出的石子打中水中黑影,同时一踢脚下长竹,随即飞身探水一擒,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反身,稳稳落在竹上。许忱抬手看了手中刚刚擒获的湖鱼,满意一笑。

许忱把猎来的鱼拿到厨房,却发现此时应该在厨房的景渊不在,许忱没想太多放了鱼就回自己房间了。刚进门发现那把还没取名的剑此时多了剑鞘,许忱拿起查看,景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喜欢吗?”

“你什么时候弄了剑鞘?”

“刚才玉凌来过,我上次让她帮忙做两个剑鞘。”

“哦。”许忱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拉开一寸。

景渊从背后环抱住许忱下巴抵在肩膀肩膀上,声音懒懒的,“刚才去哪了?”

“嗯...抓鱼。”

景渊在许忱发间蹭了蹭,闻他身上好闻的霜雪味。“好,那今晚就吃鱼。她是来告辞的。”

许忱合上剑,回握住景渊的手。“嗯,时间也快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其实我不太想让你同行。”天山一行势必要与景允和尤华清做了断,计划安排得再缜密面对绝对的高手,景渊也还是不愿意带许忱去冒险。

许忱转过身面向景渊说道:“我要去天山,不全是为了你。”

景渊顺势搂住许忱腰身,等着许忱继续说下去。

“尤华清与我有杀母之仇,此仇我必定要报。从玄苍山下来,常闻民间对景允的诸多不满,路经南涧又见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心中常问我能否为此做些什么?从皇宫逃出来后,我观景允非明君,既想除他为民立命,又惶惶不知自己是否又这个资格。但这几日我终于想通了,若知而不为,畏惧后果而逃避放任不管,非道矣。如果前段日子你让我留下来或许我会答应,但现在就让我和你一起吧。”

景渊把许忱抱在怀,若是旁人在他面前这番慷慨言辞,景渊只会觉得那人造作虚伪,非得出言嘲讽一番。但许忱是他看着从一个纨绔子弟成长成为国为民的侠士的,景渊由衷的喜欢着怀里的人,他的良善仁义是纯粹的。“你真好。”

许忱回抱景渊,两人相拥着片刻许忱才道:“我饿了,劳烦师兄去煮饭吧。”

“我也饿了。”景渊不怀好意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许忱噙着笑,耳后悄悄爬上一抹绯红,微微仰起头在景渊嘴角轻轻一点。然后伸手捂住景渊嘴巴制止对方进攻的动作。

“我真快饿死了,快去煮饭吧。”许忱煞有其事般把人推开。

景渊拿下许忱的手,在手指上轻轻咬了一下,牵着人往外走去。“鱼想怎么吃?清蒸红烧还是鱼汤?”

“湖鱼怕有腥味,红烧吧。”

二人在山庄渡过了最后一晚,第二日便出发了。三人策马扬鞭一路风霜细雪,路过一个镇子,许忱见镇上一派萧条很是奇怪,这个镇子两年前他来过,不过两年光景变化竟如此之大。

许忱:“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三人牵着马在镇上行着,街上店铺大都闭门,街角阴暗处或蹲或趟着衣衫褴褛的乞丐,黑白分明的眼睛偷偷地打量突然出现在镇上的三人。这也难怪许忱三人衣着打扮非富即贵,贸然出现在这么一个破落小镇上难免引来瞩目。

景渊无视周遭的目光:“此地处南涧交界,之前征讨南涧时在此地征调了不少人力粮草。”

许忱不再言语,景渊道:“镇上看来没有客栈可以落脚,找户人家借住一宿吧。”

最终三人在找了一户农家,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老妇人,她说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都外出找活了,正好有两间空房。景渊付了银两,妇人含笑接下就去准备饭菜了。

景渊看出许忱心情不佳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赶了一天路,今晚早点休息吧。”

入夜,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四周寂静无声,妇人悄声来到院门卸下门闩打开院门,进来了一伙人大约十来人皆是蒙面带刀,带头那人与妇人耳语几句便朝许忱入住的房间去了。

为首几人来到许忱房间,屋内已经熄灯,几人摸黑来到床边,相互使了使眼神,朝着拢起的被褥,举刀一阵乱劈乱砍。

“大哥,大哥。这个好像不大对啊?”其中一人拦着旁人说道,一掀被褥里面空空如也。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关上,房内劫匪面面相觑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边响起阵阵打斗和哀嚎声。黑暗中人对声音的感觉尤为清晰,恐惧也愈加强烈,不少人情急下挥着刀一顿乱砍,但也无济于事。不过片刻,随着最后一声哀嚎戛然而止,一切再次回归平静,屋内悄然亮起烛火。

许忱把手中烛火放在桌上,亮光使其看起周遭场景,屋内横七竖八躺满了人。景渊一一扯下蒙面的黑布道:“只是普通山匪,不是景允派的人,手脚太次了。”

房门被敲响,许忱打开是山鬼擒住那名老妇人回来了。那妇人见到地上躺着的人,咿呀一声就扑了过去,哭喊着老头子、我的儿什么的,看来躺在地上的还有她的儿子丈夫。

景渊把人都绑了,把那妇人的两个儿子和丈夫带到另外的房间审问。

三人被一瓢泼冷水惊醒,寒冬腊月一瓢冷水,人瞬间就清醒了。见面前站着一人,背着烛光看不太清面容,一双凌厉的眼眸仿佛比屋外霜雪还要寒冷。三人跪在景渊面前,这三人一老一残一少,景渊坐在椅子上冷冷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有无人指使?”

三人自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年长那人率先开口。“大人,大人请赎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大人罪该万死,求大人放过我儿,放过我儿。”

他说得声泪俱下连连磕头,他的两个儿子也是一同磕头祈求饶恕。景渊目光幽深不为所动,星变剑鞘抵上那人胸膛迫使那人抬头。“抬头看着我。”景渊语音如梦似幻,让人无法违抗,像他们这种没有内力傍身的人在引梦纶音面前还无抵抗之力。

不久景渊出来了,把审讯结果告诉许忱和山鬼。年长的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大儿子应征从南涧回来没了一条手臂,小儿子年纪尚小,家里底交了赋税没有了余粮,一家人就上山加入了当地的土匪寨。这山上寨子大部分人都是附近被逼无路的农民,今天那妇人看到来了外人便心生歹意,通知山上的人做准备谋财害命,没想到踢到了块硬铁板。

“你想怎么处理?”景渊说完一切,转头询问许忱。

另一个屋里麻绳捆了十来人,许忱看着那老妇人跪在自己面前吓得直哆嗦,想起方才那妇人还忙前忙后给他们准备热饭菜,原来她做那一切的时候,都是怀着杀人的心思的么?许忱心情复杂缄默不语。

次日清晨,镇上唯一的县衙大门被打开,衙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再次确认后,扔下扫把慌忙往回跑,嘴里喊着:“土匪,土匪被抓住了!”

许忱把十几个土匪一一绑了,半夜扔在县衙门口。他认为自己没有随意处决他人性命的权力,也不能因为一时不忍放虎归山,如果那样做的话,对于其他路过的旅人是不公平的。

“但你还是给那妇人留了银两,你还是心软了。”三人继续上路,景渊提起许忱所为。

许忱:“那是住宿饭钱。”

景渊:“饭钱我早给了。”

“驾——”许忱不接话一策马鞭向前了。

“哎,师弟。你等等我呀。”景渊一副自己老婆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没办法了自己老婆只能自己宠的表情,死皮赖脸地跟了上去。

留下山鬼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三人并不是直去天山,而是先去了藏忘墓的一处据点。许忱知道藏忘墓在景渊的安排下蛰伏暗中行动,却不知道是这种蛰伏。

灯红酒绿的怡红院里莺歌燕舞,许忱自进门起脸黑了不止三分,心道难怪今早非让山鬼留下客栈,原来是来这种地方。

殷红的手帕甩过许忱的脸上,裹着厚重的脂粉香气熏得许忱鼻尖发痒。“哟,这位公子好生俊秀,奴好像没见过公子,可是第一次来?”一罗裙女娇笑着搭讪道。

许忱揉了揉鼻尖,刚想回答景渊就挡在他身前。身前投下一道阴影罗裙女抬头见景渊,这人长得也好看,但面相骨架更为俊朗刚毅,肤色也更深,一身黑紫长袍既贵气又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气质跟站在他身后如清风明月般的白衣男子截然不同,他明明是笑着的罗裙女却贸然从心底惊出一身白毛汗,直接告诉她这个人不好惹。

景渊:“你们掌事可姓墓?坟墓的墓。”

“啊,不。我们......”

景渊打断道:“你把这句话告知你们掌事,在月字包厢等他。”

罗裙女像是突然明白什么,忙点头应是,扭头就走了。景渊不急不忙拉着许忱往包厢方向而去,看来对此地颇为熟悉。

景渊合上房门,楼下莺莺燕燕的声音戛然而止。许忱打量着这包厢,桌椅陈设颇为讲究,到处悬挂红灯纱幔,特别是层层薄纱床帏后宽敞软垫的床榻,就是房内的熏香和楼下的一样香得刺鼻,熏得他心情烦躁。

许忱不咸不淡道:“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常来?”

景渊却品出了一股醋味,心下窃喜凑到人前。“哟,我看看,师弟生气啦?嗯?”

“哈?我生什么气?”许忱冷漠抽回手,故作淡定。“这是藏忘墓的据点么?”

“这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多,好打听情报。”景渊解释。

“哦。”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来,让白骨君来。嗯?”景渊不屈不饶又去牵许忱的手。

“你爱来不来,关我什么事?”许忱抽了抽手,一时没挣开,火气刚一上来,不留神就被景渊抱了起来。“你干什么!”许忱话音刚落就摔到了宽敞软垫的床榻上,景渊随即压了上来。

一手抓住许忱乱晃的双手压在头顶,一手顺着他滑下的宽大袖口,一路向下摩挲着紧致细滑的手臂,肆无忌惮地吻了上去。两人的气息混着熏香在鼻间缠绵,身下是柔软得仿佛能让人吞陷下去的软榻,许忱稍无防备就被对方入侵了唇舌。这是什么地方,楼下的莺莺燕燕还记忆犹新,许忱又羞又恼化愤怒为力量,反守为攻势翻身压倒景渊,打败强权就靠他自己了。

作者感言

冰摇凉白开

冰摇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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