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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转职了 冰摇凉白开 3765 2024-05-26 00:00:00

一旁几人加快动作上来,开始一左一右夹击许忱,想要抓住许忱四肢。许忱一边躲闪一边还要牢牢抓住花束和抓牢竹塔以防不慎摔落。下方一人伸手一掌拍断了许忱落脚的竹架,许忱一脚踩空,身形不稳滑落了几阶才堪堪抓稳。就这么一滑许忱便落后那年轻男子,许忱抬眼看着那人并不言语。那男子却是不屑一笑,又给一旁使了眼色,自己继续往上攀爬去了,一旁几人会意都围上了许忱。

许忱把花束插在后背腰带里,腾出一只手对付几人。“来吧。”许忱勾勾手,像在招呼一只大狗玩耍般语气轻松。

那年轻男子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并非他不想加快速度,实在是塔身摇晃得厉害,下方还传来打斗声音,以及有人落下高塔的喊叫声更加搞得他分心焦躁。突然间打斗的声音都消失了,他低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见,正当他疑惑时,一声好听的声音在耳边突兀的响起,“喂,看什么呢?”他猛地侧面看去,就见许忱那张精美如玉雕的面庞近在咫尺,嘴角噙着笑得意地看着自己,一挑眉毛春风得意的样子说道:“还不快看路,就剩你一个了。”

看着他呆愣的样子,许忱心想这小少爷不会被吓傻来吧,便不理睬了。正准备继续往上,塔顶已近在咫尺,却突然感到背后腰身一轻,许忱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不好!是刚刚为了方便施展手脚别在后腰的花束!’

但察觉时已为时晚已,那年轻男子花束一到手,反手就是往后一抛。许忱伸手一抓只指尖碰到一点枝丫,狠狠地瞪向那人。那人见许忱似要发作,想喊人身边又无人可用,一咬牙继续往上爬去。许忱被卸了花却没有下塔,他的花没有了,面前这人手里不还有吗?当即跟上那人,伸手就去夺他手中的花束,那人倒是抓得紧紧,许忱手指在那人手臂上不知道什么穴位轻轻一点,那人手腕当即一松,花落了许忱手里。

许忱一刻也不耽搁,一跃上了最高处的塔顶,把花束重重一插,牢牢固定在塔顶位子。那人见许忱得手怒上心头,竟然猛地伸手去抓许忱的脚,想把人扯下竹塔。许忱虽然没把人放在眼里被扯了一下,但反应也不慢在高塔上翻转身行,几个动作之后就把人提了起来。许忱一抓住竹架,一手拎着那人衣领,那人几乎悬空,周身依靠都在许忱身上,死死的抓着许忱的手,哆嗦着命令:“大大...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下?”

“放手?”许忱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说着手掌一松。

“啊!——”那人失了支撑立马从竹塔上掉落,挣扎间害怕地喊叫出声,然而预料中的落地痛楚没有传来,反而在即将落地时感到周身一轻,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白皙紧致的脖颈以及轮廓线美好的侧脸,不是许忱又是谁。许忱单手抓着那人还没落地,就看到他同行几人都已经急切的围了上来,干脆利落地把人一扔,自己转身飘然而去,完事。

刚刚跟这些人在竹塔上打了一番,许忱可不想再搭理这些人了,便隐入游行的人群中,正打算回去找景渊,刚钻出人群就被人叫停了脚步。

“许老板,请留步。”

景渊见许忱下了竹塔却迟迟没来寻他,便沿着游行的队伍一路找去。此时队伍已经入了花神庙祭祀完毕,并且抬着“花神”从庙中出来了,需要绕城一周再回到花神庙中游行才算结束。

花神巡游环节是游行的高潮部分,盛装打扮的花神扮演者抬在高台上巡游,由花童提着盛满鲜花和银钱红包的篮子侍奉一旁,锣鼓琴乐之声不断,祭司高诵祭词祝福,说到关键处“花神”就会把篮子里的鲜花红包抛洒给底下众人,抢到红包是一个很好的意头,因此很多人会跟着花神巡游,都希望可以抢到一点好运。

人群拥挤不堪,景渊被人群推搡着前行,左看右看看不到要找的人,正打算放弃,直接回客栈等人,冷不防地被一朵花砸了脑袋。

顺而望去就见游行的队伍中,被十几个壮汉抬着的高台上有两个身影,一个是身披鲜花装饰的拖地斗篷,头戴鲜花冠,脸戴半边雕花面具的“花神”,另一个是捧着花篮侍奉一旁的花童,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公子,现在还不是掷花的时候。”那花童小声的提醒道:“你要等我告诉你可以扔了再扔。”

‘花神’揉了揉鼻子:“这花香,我都要腌入味。好想打喷嚏。”

花童连忙阻止:“公子,你可以千万要忍住,下面看着你的人可多了。”

“大概还要多久?”

“嗯....”小花童看看前路,说道:“大概日落前可以回到花神庙里吧。”

‘花神’抬头看看正值高空的炎阳,默默抬手想擦一下额头的汗,但隔着雕花面具擦不到,放下时就看到人群里的景渊手里拿着刚刚砸过去的花,正看着自己。

那‘花神’虽然戴着半边面具还换衣服装扮,但景渊还是一眼认出正是许忱无疑,毕竟其他人不会在目光接触之后,自以为没人发现般,用藏在广袖下的手拼命朝自己挥手。景渊不明白怎么一顿饭不到的时间许忱就变成‘花神’,但现在显然只能随着他去。因此景渊一路跟着游行队伍,而且每每‘花神’开始散财掷花,就好像盯着自己猛砸,因而一路上景渊已经被迫抢到了不少好意头了。

“今年扮演花神大人的是谁呀?”景渊在人群中听到一旁有人议论。

“不知道啊,可能是哪家的闺阁小姐吧。”

“我看身量挺高,像是个男子呀。”

“嘶,你怎么说倒是有点像。”

“花神每年都是挑选貌美女子扮演,今年怎么换了。”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神本来就是男神。男子扮演才是对的,只是花神俊美非常,一般的男子难有气质相配,故而才多由女子扮演。”

“对呀,对呀,花神庙的神像看到没,就是男相。”

“哦哦,原来如此。那这次是哪位公子呀,这城里也没见哪个年轻后生长着这般俊秀,这半边脸都掩在面具下,看起来还......”啪的一声,那人被同伴拍了一下脑袋,“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可是花神巡游。”

那人被打了一下,挠挠头自觉失言,说道:“是是是,花神大人莫怪,莫怪。”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这城里没见长得这样......的,说不定就是皇城里的也不无可能。”

“皇城?”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人一挑眉毛,神情眉飞色舞正欲开讲,又似觉察到大庭广众下有些不妥,故而压低声音说道:“皇城里的哪位,可好这口了。宫里的好看年轻男子可比后宫妃嫔多多了。”

“嘶!竟然如此?”

“我有表亲在皇城里当差,消息保真。”

“啧啧啧....”

景渊分神听着南涧国的宫廷八卦,一不留神又被飞来的一朵花当头砸了一脸,抬眼望去,许忱一身华服笑意盈盈地散着钱财鲜花,如同拂照世人的入尘仙。景渊看着许忱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地微微扬起,发觉自己又看着许忱出了神,立马收敛了脸色,立在原地看着渐渐前行的队伍,几日萦绕在心头的杂乱思绪又慢慢地涌现上来,如同潮水将自己吞没。

景渊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在皇宫里出生长大,母妃是和亲过来维系两国的关系的异国公主,没有自由也没有母家的依靠,独自在异国他乡生下景渊。

魏帝膝下子嗣也不缺,因而分到景渊身上的关爱稀薄得如同流星,稍不留意就察觉不到,一年到头景渊见不到自己的父王几次。只有自己的母妃会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他,即使记忆中的母妃经常是哀伤忧愁的,但面对景渊总是竭力的保持着微笑和爱意,小时候景渊不懂为何,后来长大了才明白母妃是想念家乡了。

可是就是那么好的人,在宫墙里无争无抢,对于幼时景渊来说是生命中唯一的光,却在自己无法逃离的皇城里,富丽堂皇如同金丝牢笼的皇宫里,自己日日生活的寝宫内,光天化日之下被杀害了。

当时的景渊无法理解这一切,他不过还是个十岁的稚子,即使用尽了自己的一切力气去寻找答案也是无果,最后发现在那高高的宫墙内,根本就什么也找不到,因此当他看到又机会逃离皇宫时,他即使九死一生也要逃出了这个牢笼。

他生于皇室却没过几天快乐安稳的日子,便流落在外,漂泊逃难,吃尽人间苦楚。

在涧月谷几年是他人生中最安稳的几年,但当时他已经满心怨恨,恨谁呢?自己父王还是杀母仇人,亦或是一路上遇见的追杀者。

不,他恨的是世间造成他一切痛苦的事物,是为了维护国家表面和平,轻易牺牲掉女子自由,让她们如同金丝雀被圈养的皇权。是为了争权夺利。用尽手段当面笑盈盈背后捅刀子的虚假亲情。是为一己之私追杀毫无抵抗之力的稚童,所谓道貌岸然的江湖侠士。

所以他在谷中学成后便独自离开了,他入世挑衅十二剑,他隐忍回了皇城,渐渐地他愈发的痛恨着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切。他还不想变成一个可怕的疯子,因此他请缨去抗牧,几年的军营生活,使得他更加的凶悍锋利,也更加的克制隐匿。

他必须牢牢地栓住心中暴虐,装作一滩无波的深潭。可是,如今这滩深潭边来了一个人,总往潭水里扔石子,他可能只是好奇,只是喜欢这深潭,可他不知道这潭水下隐匿着的是什么样可怕的凶猛怪物。

“你怎么敢?”景渊用着最苛责狠毒的语气在心中唾弃道:“你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你身负杀母之仇,你满心怨恨,你装得人模狗样心中如同恶鬼,你竟还敢......肖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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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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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没有再跟随游行的队伍而是独自回了客栈,他心绪杂乱又无从诉说,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却又找不到办法停止念想,只能独自叹息懊恼。

夜幕将至,许忱才回到客栈,他没有立刻回自己房间,反而先推开了景渊房门。“师兄,我回来了。”盛夏时节,许忱又在外面晒了一下午,进屋先抄起桌子上的水壶,囤囤囤——仰头就喝了起来,连喝了好几口才一擦嘴角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后面都没看到你。”

景渊擦着霜迟,不急不慢地说道:“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怎么就当了巡游的‘花神’了。”

许忱又喝了一大口水:“帮朋友一个小忙。”

景渊抬眼看向许忱语气不明说道:“朋友?”

“生意上,本来今天要扮花神的小姑娘是他闺女,天气太热了小姑娘晒了一会有些不舒服,强撑怕中途出事,就拜托我顶一下。”许忱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纸包着的红包,说道:“呐,你看,这是扮花神的彩头还挺多。”

作者感言

冰摇凉白开

冰摇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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