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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转职了 冰摇凉白开 3635 2024-05-26 00:00:00

景渊拜别独自转身离去。

许忱左右为难:“师父?”

“问什么问?我管不了。”慕容旬头也不回,显然还在生气。

“谢师父!”许忱转身就去追景渊了。

山鬼看着本来也想跟着,但注意到慕容旬视线,立马表明立场:“师父消气,我不走了。我陪你哈哈。二...呃,有三师弟陪着没事的。你也不要担心了。”

慕容旬:“谁担心他了。咳咳。”

山鬼:“没有,没有担心,师父消消气。”

许忱搀扶这景渊离开涧月谷,路上遇到了等待他们的逸明和阿池。阿池本来是想跟着山鬼,但如今也只能先和许忱一起回去复命了。逸明则是一早表明态度要跟着许忱。

景渊身上还有伤,几人现在附近的镇上落脚。许忱写了药方,让阿池去跑一趟,抓几副药回来。这是因为刚才许忱本来想帮景渊运功疗伤,却发现此法不通。

景渊靠在床上说道:“我现在修炼的是魔教的障月圣典,跟正派功法相悖,更何况你修炼的乾阳心诀是纯正的道家功夫。”

许忱:“所以,师父才要废掉你在涧月谷修炼的正派功法。”

景渊:“不错,这两道相悖的内力在我体内共存。如不早日拔除其一,就会走火入魔。”

许忱:“师父。”

“师父希望我不要再修炼障月圣典,我拒绝了。”景渊道:“所以你知道,师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吧。哈哈哈”

许忱低着头,他总觉得景渊阴差阳错坐上了魔教魔尊的位子是因为自己。“师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景渊愣了愣,随即抬起了许忱下巴。“虽然让你将错就错的误会,看你对我心怀愧疚的样子,我也很喜欢。不过,还是不必了。”

许忱:“......”

景渊:“我修炼障月圣典是因为它很强,坐上魔尊的位置是因为好玩,我乐意。”

许忱:“好...玩?”

景渊勾唇一笑道:“不好玩吗?正派自诩正道。为了一份不知真假乾阳心诀自相残杀,十二剑宗没了一半。为了第一剑的名头,各派暗地里相互较劲。大门派出尽风头,小门派暗中使坏,残害同门虚伪至极。所谓伏魔联盟,到头来不过是被幻音门牵着鼻子走的小丑。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君子,嗤之以鼻的魔教是怎么样的。当有一天这些人不得已,诚服在他们唾弃的魔教中人时,真像看看他们那时的脸色,一定很是精彩。”

这次景渊第一次向许忱道明他接受魔尊位置的真实想法。许忱轻轻推开景渊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说道:“江湖中的确有不少败类,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说不可救药。”

景渊:“哦?”

许忱:“伏魔大会上,孔远虽然一同加入伏魔联盟队伍,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能保持己见。白虹剑宗的兰若,也能放下正魔两派的罅隙,出手救下慕红衣。还有碧海剑宗的玉凌,身为一宗之主,也愿意现身为藏忘墓证明清白。”

景渊一副玩味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听着许忱讲完才道:“哎呀,所以说还是师弟人好,看谁都是好人。”景渊用手指勾着许忱的一缕发丝,把玩着说道:“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大蠢和小蠢的区别罢了。”

许忱忍俊不禁:“哈,那在师兄看来,我是大蠢还是小蠢呢?”

许忱笑得是这么的明媚,景渊感觉心头似乎暖洋洋的,某种难以言语又十分愉悦的情绪在心口漾开。他轻轻抚上许忱的脸,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上了许忱的唇。过于亲昵的动作和触感,许忱贸然瞪大眼睛,他身后就是床身木柱,一时也忘了将人推开。

“师兄?”许忱有些不知所措。

“嗯?”

“你......”许忱能在景渊近在咫尺的眼里清晰的看到自己。

“还记得在玄苍山上,你说我们是师兄弟。”

“......”许忱此时已经不太清醒了,反应不过来。

“现在,师父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可以什么?许忱糊里糊涂刚想发问。

门口就闯进来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许公子,药我买回来了!”阿池手里提着几包药包,大大咧咧推开了门。

许忱取过药包,几乎是夺门而出。留下一脸懵逼的阿池,还在傻傻的发问:“殿下,许公子这么了?跑这么快。”

景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陆开阳是怎么教你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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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月夜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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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阿池驾马疾驰而过。马车里,景渊懒散地坐着,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看许忱在教逸明下棋。

逸明捏着棋子正犹豫着,景渊勾勾手指,用内力夺走了棋子,又控着落在棋盘上。

“......呃,多谢魔尊。”逸明道。

许忱:“观棋不语。”

景渊不理睬许忱。“喂,小子。”坐起来冲逸明说道:“他不肯收你为徒,不如拜入我门下?魔教可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想报仇就报仇,想杀人就杀人。怎么样?”

许忱听着景渊的话有些无语,逸明是南涧遗孤,若要报仇,恐怕对象就是景渊他这种中州皇室了。他放下棋子道:“逸明。”

逸明:“是,公子。”

许忱温声道:“你现在还想报仇吗?”

逸明点点头。

许忱继续问:“那你想向谁报仇呢?”见逸明欲言又止,答不出来。许忱温言:“是攻入南涧的士兵?下达命令的将领?还是发动战争,中州的官吏皇室?”

“又或者换一个问题,你想怎么报仇?”许忱道:“习得一身武艺手刃仇人?召集南涧百姓夺回故土?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攻打中州?”

逸明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很聪慧,虽然不太懂但也听出许忱是话里有话:“公子,是想劝我什么?”

许忱轻轻摇头道:“非也,我不是要劝你成为一个圣人,放下恩仇。也不希望你满心满眼的都是仇恨,走上歧途。逸明,你还小。未来还很长。你还会遇到很多好人,当然也可能会遇到坏人。我是希望你即使要报仇,也不要迷失本心。司空大人不惜自裁也要送你离开,绝对不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都只活在复仇的仇恨中。”

逸明似懂非懂点点头道:“多谢公子教诲。逸明还不太懂,但逸明记住了。”

许忱没有说话只是摸摸逸明脑袋。

“所以呢?”景渊一直默默地听着这两人对话,终于插上话了。他还没有放弃道:“拜不拜?嗯?”

逸明这才知道景渊是认真的。江湖中正派与魔教的事迹,还有景渊九王爷的身份这些,在前往涧月谷路上。许忱都曾经给逸明讲过。他下意识看向许忱,见许忱没什么反应,不反对也不赞同。

逸明下定决心,起身一摆衣角,冲景渊重重地跪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接着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这可是我表侄子,还望师兄多多费心。”虽然不知道景渊为什么突然有了收徒的兴致,既然木已成舟,许忱还是多叮嘱了几句。

而实际原因只是景渊不想看着许忱在他面前分心他人,况且他已经想好了,马上就要经过藏忘墓地界,到时候就把逸明交给藏忘墓就好,有藏忘墓庇护也不用担心因为身份被追查。

“好说。”景渊抬手扶起逸明道:“起来吧。过几日就会经过藏忘墓。到时你先在墓中修炼,为师会定期检查你功课。”

逸明:“是,敬遵师父指示。”

“嗯。”景渊状若随意问道:“马车也走了许久,你可需要解手?”只是在许忱看不到的角度使了个眼色。

逸明会意,“哦,是。有些想了。”

“阿池。”景渊喊了外头驾车的阿池,马车停了下来。阿池掀开门帘问:“殿下叫我?”

景渊:“嗯,带他去解手。”

“哦哦,好。”阿池得令领着逸明下了马车,往林中去了。

马车里便又只剩许忱和景渊二人,坐了许久的马车,许忱正想下马车舒展一下筋骨,冷不防被人一拽,被景渊压在身下。马车一晃又平静了下来。

许忱皱眉道:“你又干什么?”马车底铺着长毛地毯,躺在上面其实很舒服的。

“你刚才那番话,不止是说给那小子听的吧?”景渊森森道,态度并不算友好。

其实景渊说的没错,许忱确实担心景渊越走越偏激,有意多说两句。

“默不作声,我就当你承认了。”许忱躺在长毛毯上,刚才拉扯中,衣襟有些外斜,露出一小片形状诱人的锁骨。景渊手指顺着许忱脖颈慢慢地往下触摸,冰凉的指尖在温热细软的肌肤游走,感受皮肤下鲜活律动的血管。

“师弟,长篇大论说了那么多,师兄真的好感动。师弟,是在教诲我吗?”

许忱开口了,语气温缓,他道:“不,我是担心你。”

景渊轻声笑了,只是这笑声并不是因为欣喜。“师弟是担心我做太多坏事,还是担心我只活在仇恨里?”

许忱看着景渊,总觉得他最近有些说不上的不对劲。“我可没见过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呵呵,那是我藏得好,你才没看到。”

许忱用眼神指了指景渊那不安分的手,“藏?就这么藏么?”

“哈哈哈,这算哪门子的坏。”景渊凑近道:“这最多算是,调情。”

“你想我知道什么?”许忱道:“是你篡改继位圣旨,还是故意放任北牧余党逃至西域,又或者是灭了凌云剑宗?”

景渊有些意外地看着许忱,许忱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仿佛是言语间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琐碎事。

“我都知道。”许忱道:“但我也知道,你在收到临城求救信后立马带兵离开了宣城。景允□□,放走北牧是为了震慑他,留下反抗的兵力。凌云剑宗早已经是天山剑宗的人,见你不在藏忘墓伺机偷袭,江湖上,杀人之前就要做好被反杀的准备。这些,我不觉得是你做错了。”

许忱平稳而坚信地述说着,那是无比真切的,没有任何掺假或虚伪的,信任。景渊只是静静地听着,深深地看着他,如同一卷宝书,愈是品读,喜爱愈发深刻。

“我担心你,担心就只是担心而已。不是担心什么。”许忱道:“你刚才收逸明为徒,不是已经考虑好把他放在藏忘墓,为他谋求一个庇护他成长的地方吗?我不认为,这样的你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景渊:“你怎么不觉得,我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大魔头。我可是打算把他放在魔教藏忘墓。”

“你不会。”许忱毫不犹豫答道。

也许是回答过于笃定,景渊愣住。

“你还想问什么?”许忱两眼对视道:“或者还要我说什么,你才相信,我相信你,担心你?”

作者感言

冰摇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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