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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转职了 冰摇凉白开 3660 2024-05-26 00:00:00

来人正是景渊,他并没有带剑,只是抱臂悠然地靠在树边,语气轻松:“天色晚了,别又被什么人掳走了。”

“师兄眼里我就这么......愚蠢的人么?”

“那倒也不是,师弟第一次行走江湖,师兄保不齐要多照看一些。”

两人同行在回客栈的路上,许忱心中疑云未消,脸上也有些沉焖。

景渊突然说道:“我知道你有事总喜欢憋着不说,今天我给你一个问出来的机会,你问不问?”

许忱停住了脚步,“好。”看着景渊,不知道怎么地明明是景渊开的头,被许忱这么一盯着,景渊一时有些不安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预料出错了。就听许忱缓缓说道:“师兄昨天晚上是何时发现我被抓走的?”

自己是被抓进南涧皇宫里,如果景渊没有当场发现掳走自己的人,那他异国他乡怎么会想到自己是被掳进皇宫的?又怎么会及时出现?但如果景渊是当场发现情况,那又为什么要放任来人掳走自己?所以,他是看着自己被掳走,却没有出手阻止。

景渊一时语塞,但他的沉默就是最清晰的答复。

“我,明白了。”半晌许忱艰难地打破了沉默,“我还有一个问题。”缓了缓才说:“几年前在水云间我最后一次找师兄对练,是不是对我用了引梦纶音。”

回应的还是沉默。

“为什么?......师兄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长久的沉默,让许忱喉咙有些发苦,声音都有些不稳。

景渊以为许忱为人正直良善,连对他图谋不轨的南绍元都能求情。见他展现手段定会责备他修练魔功,会说他不该用低劣手段脱险,会发现他表里不一。

可不料许忱问出的是这两个问题,这两件事情他都做错了,也都伤害了许忱,但同样的他也无法说出原因。什么原因呢?一个是对在意的人心底想法的窥探好奇,一个是知晓心意后的抗拒摇摆和挣扎。

见对方还是沉默,许忱一时怒起抬手就是一掌,被景渊侧身躲开了。一掌不成又来一掌,这是止水功法中的掌法裁云剪水,此掌法杀性不强,以柔克刚,遇强则强。景渊连连退避,只招招化解从不主动出击。

这更加让许忱恼怒反手就要去拔剑,但手刚握上剑柄就被按了回去,许忱挥手拂开景渊压制的手,再拔,又立马被另一只手强行按回,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始终无法拔剑。许忱又气又无奈,干脆足下一点,一招踏浪行云如飞鸿往后退开了数丈。

“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许忱打又打不过,只能不打了。

两人回了客栈,许忱把房门一关隔绝了一切。第二日,景渊没有敲许忱房门,而是直接去退了房,因为他知道昨晚许忱已经悄悄反窗溜走了。

打不过,总跑得过。许忱是这么想。对于景渊来说,此时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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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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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商贾世家出身的商行老板,许忱人脉广博遍布中原两国。

离开客栈后的几日他都是躲在韶城的一个商行老板宅中,正是之前花神巡游找上许忱帮忙的那个“朋友”。

许忱在此人家中待了两天,确定景渊已经离开韶城已经皇宫内没有传出其他异样之后许忱才继续动身前往玄苍山。再此之前许忱还不忘在那位从商“朋友”手里借点盘缠,这自然是记在许玥账上。

许忱非常谨慎的为了避开与景渊遇上的可能性,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水路。

这次许忱还破天荒的低调了起来,没有再大张旗鼓的雇人买车只一人两柄长剑,骑马乘船跋山涉水的行了近一月终于过了南涧国界。

许忱此人虽然从小在富商家长大养成了许多娇生惯养的挑剔习惯,但实际上他的适应能力是非常强的,这几年从江南到辽城又到了南涧几经波折,也没有多说一句。他奉行的原则是有好的东西自然要及时享用,没有也不是不能勉强将就。

月华初上,静寂的河面上一艘小舟缓缓顺游而行,竹竿划过湖面打碎了一盘白玉盘,留下一道道长长的水波荡漾开来。一道人影掠过河面轻飘飘地落在船篷上,那人黑衣白发,长发未束只用金属发扣简单固定,俊俏而有些苍白的脸在夜色下艳丽得犹如鬼魅。

船夫吓得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忙问对方是什么人。“你你,你什么人?是人是鬼?”

“船家不必害怕,只管摆渡,靠岸我会付你银两的。”那人开口却是温和有礼。

船家脸露难色,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船篷,“这...这......”

来人见状也有察觉,低头留意脚下船篷,就听里面传来一人声,“这船往下游,兄台要摆渡,不顺路,兄台还是换乘吧。”

“深夜独行舟,你看这江上还有第二条船吗?”那人跃下船蓬隐隐约约见竹帘里有一人盘膝而坐。

“先来后到,兄台不会是要强抢吧。”许忱说道。

“你刚才分明收敛了气息,既都是江湖中人,我打赢了你,就不算是抢。”

刚才许忱确实收敛了气息,因为看到岸边有一人施展轻功赶路,看身法必是一个内力高强之人,许忱不想徒生事端,便敛了气息,没想到对方还是找上门。

还真是直白,连装装样子冠冕堂皇的话都懒得说,许忱心中腹诽。江湖强者为尊,强者有绝对的话语权。许忱端着个酒杯掀开竹帘出来了,打量来人见他腰间挂着一券骨鞭,“你用鞭?”此时许忱已有两分醉意,眼神悠悠扫了一遍身出的小舟说道:“这里可施展不开。”

“不用鞭也能比。”那人语气态度还是温和却有些执拗。

许忱一笑,抿了一口杯子酒问:“你要去对岸做什么?”

“找人。”

“哦?”

“门中师妹。”

许忱眼中微动,随即说道:“船家,摆渡吧。”几句交谈之中,许忱并不讨厌此人,况且去玄苍山路途遥远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开个方便之门。“赏脸喝一杯?”许忱又回了船内,那人也不客气跟着入了船。

“多谢,刚才是我无礼了。”来人举杯一饮而尽,算是向许忱赔礼了。

“江湖强者为尊,强者有绝对的话语权。你这么做也不算多大错。”许忱同举杯,说道:“许忱,怎么称呼?”

“白骨君。”

噗——许忱呛了一口,“什么?白...白菇菌?”

白骨君默默的把骨鞭放到酒案上,淡淡的重复道:“白骨...君。”

许忱恍然,干咳一声。“咳咳...白兄。呵呵,实在抱歉哈。”

“无妨。”似乎想到什么,白骨君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道不太容易察觉的笑容,可能这名字确实容易听错,师妹也老拿这取乐我。”

“你说你是来找你师妹的?”

“嗯,师妹外出多时。最近才收到有关她行踪消息,就动身前往察看。”

“连夜赶路,想必你很在意你师妹了。”许忱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失落。

“我和师妹从小在门派中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那难怪了。”许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骨君注意到许忱身旁放着的两把剑,却都用布条包着,又看许忱一身打扮非富即贵,心想这势必是哪家向往江湖的公子少爷独自出门历练。

船至河中,壶中已空。

“你是个好师兄,可...我家师兄就是个大混蛋!”许忱醉意上头,说道:“你知道吗?他居然眼着我被人掳走....袖手旁观!简直不是人!”许忱一拍桌案,酒杯被震得倾倒,滚了两圈被白骨君扶起。

许忱猛得伸手就去夺酒杯,白骨君下意识是回挡,两人都是酒意在身,瞬间手掌间就过了几个回合。

刚才白骨君以为许忱不过是个初入江湖的小少爷,一交上手才发现并不是,多方掌法纯熟内力深厚,在江湖中绝对算得上高手水准,但许忱这个名字却从未听过,难道他是那个大宗派未出世的弟子吗?白骨君心中暗暗打量道。

“你喝醉了。”白骨君拍开许忱手掌说道。

许忱揉了揉眉心,清清心神道:“好像...是有点,抱歉,我去洗把脸。”说着便起身往船头去,鞠起一捧水拍了拍脸,抬眼便见满河星辰点点星光,抬头望向夜空亦是星河灿烂。

许忱索性醉卧小舟,仰面看那漫天星河,手臂就悬在船外,任由河水是不是拍打掌背。突然扑哧一下,“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白兄,你看,不就正如此时此刻!”

白骨君生养在魔教藏忘墓,派中民风开放过头,以至于正道人士都认为魔教中人性格的是乖张恶劣的。

白骨君从小却是个例外,他身为门派中大弟子性格温和又很照顾师弟师妹,在门中诸多特立独行的性格中,他这种端正得有些古板的性格反倒成为了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他看许忱知道或是心情不佳,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坐在一旁陪伴着。

“你是哪门哪派的?如果我遇到了你师兄,说不定可以替你出口气。”

“我师从涧月谷,小门小派,况且门派隐世多年,江湖中应无几人认得。”此时许忱酒也醒了差不多,顿了顿又问:“白兄你呢?”

“你不识得这骨鞭?”

许忱向他投来了一个确实不认识的表情。

“这骨鞭名白辉,我以为你轻易让出船是因为看到骨鞭,认出了我身份。”白骨君心想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顿了顿说道:“我是藏忘墓的人。”

许忱愣了会,脑袋还有些迷糊只觉得这几个字有些熟悉,恍然大悟后猛地起身。“藏忘墓?!”

白骨君看着许忱不出所料的反应,果然听到魔教的名头都是这个反应。然而,下一刻许忱的发言,“这么说,你是慕红衣的师兄?!”

“你...认识红衣?”

“嗯,怎么说呢。”许忱一下起猛了,头发晕又躺下了。“......算是收留救治过几日,有几面之缘吧。”斟酌着措辞又问道:“她失踪了吗?”

白骨君重新打量一番许忱,几年前红衣从碧海宗回来,曾说过自己被一姓许的商人搭救,难道就是此人?

“红衣时常偷跑出门派游玩,但这次外出时间太久又联系不上,这才出来寻找。今天白日刚有人传信告知红衣在鲲池剑宗。”

鲲池剑宗这不是段鸿飞和苏妍英的宗门吗?联想到当年慕红衣在碧海剑宗,正派对其的态度,许忱有些担忧。所以在靠岸之后,主动说明了自己与段苏相识,并且提出同行的建议。

因此两人又同行了几日,紧赶慢赶终于在今日来到了鲲池剑宗山门脚下。行至半山腰处白骨君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不对劲啊,怎么一个守山门的弟子都没有。”

作者感言

冰摇凉白开

冰摇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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