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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他转职了 冰摇凉白开 3675 2024-05-26 00:00:00

许忱:“不对,快躲起来。”

二人刚躲进暗道没多久,阿池一手提着药包一手拿着热腾腾的包子还有两串糖葫芦回来了。山鬼通过假山石缝刚想出去就被许忱拦下了,接着刚刚关闭的大门又被拍响,阿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大门就被暴力破开了。

御林军冲了进来把阿池围了起来,尤华清悠悠的从众人中走出,打量了一番阿池冷冷道:“拿下,搜。”

“哎,官爷你们干什么呀?我可是好人,没干坏事的。”阿池故作无辜挡在尤华清面前,不让他注意到假山。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尤华清背后的将领喝道。

阿池撒起谎话简直信手拈来,他挠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就是听说宣城又大又漂亮,从乡下入城想找一份工作糊口。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看到有空房以为没人住就......就先在这里歇脚。没想到是官爷的,正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就离开哈哈。”

“慢着,小兄弟,何必这么着急着走啊。”尤华清说得很慢,却让人莫名感到此人的可怕。

此时搜查的御林军也回来了,“大人,没有找到其他人。”

尤华清一脸和善的走近阿池,温声道:“小兄弟,你可知人藏在哪里吗?”

“什么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啊。”

尤华清突然抓出阿池的手,把药包举到阿池眼前。“那这是什么?小兄弟看着没有受伤,这药你别说是给你自己的。”

看来是在拿药的时候被发现跟踪,阿池情急之下脱口道:“官爷饶命呀,这这确实有个人给我钱让我帮他去街上买药。”

“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阿池一脸害怕慌张的样子道:“比我高一些白色衣服,长得还听好看的。哎呦,官爷我真不认识他,他说是被仇人追杀,我真不知道他惹的是官差呀。官爷明鉴啊!”

“他人在哪?”

“我走的时候就在宅里,是不是看官爷来了,害怕跑了啊?那官爷快点去追呀。”

尤华清目下狐疑不定,忽然掐住阿池脖子。

“说,人在哪里?”

阿池脸涨得通红,吱吱呜呜说不出完整的话。忽然尤华清把人让中庭一扔,阿池滚落在地,给山鬼买来的包子和糖葫芦也散落一地。尤华清终于撕下了他伪善的假面,一步步走向阿池。

“许忱!你如果不出来,我就在这里杀了这个人。”

“官爷饶命啊!官爷,小人知错了。”阿池不断地磕头求饶着。眼看尤华清越靠越近,他喘着粗气,心中万般恐惧害怕却不敢回头看一眼身后,生怕自己的异常引起怀疑。

突然,阿池抓起地上的石子就往尤华清身上扔,“不要过来!你别过来,救命啊,官差杀人了!杀......呃......”他话音未完,就被尤华清再次掐住脖子,举了起来。

暗道里,许忱刚要行动突然身体一僵一动不动,而他颈后多了一根银针,身后山鬼默默放下了手。

“许忱,我耐心有限给你三个数。三......”

阿池双脚离地无处发力,只能紧紧地抓住尤华清的手,却怎么挣脱不出桎梏。喉咙被挤压到极致,连一丝丝呜咽声都无法发出,他双眼充血脸涨得通红,死亡的恐惧逐渐蔓延。

许忱被封了穴道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石缝外的景象。

“二......”

阿池在尤华清手上抓出了血痕,死亡的恐惧随着缺氧而迷糊的意识也一同逐渐消散。他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手慢慢地滑落,无力的挂在身侧。

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地面,这点声响微弱的可忽略不计。

“一......”

最后一刻,阿池还能听到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沉闷的一声,尤华清松手阿池摔在了地上,最后的最后阿池看向了假山的方向,仿佛透过那墙缝他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嘴角无力的动了动,眼角划过一滴泪,眼中彻底失去了生气。

山鬼蹲坐在地上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满眼是泪。

四周寂静无声,尤华清一摆衣袖转身吩咐道:“继续追!他一定离开不远。”

御林军气势汹汹而来又猝然离场,若大的中庭只留阿池的尸体躺在哪里。

第二天晚上,许忱将阿池的尸骨埋在了附近的山上。山鬼将一串糖葫芦放在阿池胸口,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污渍。笑了笑道:“糖葫芦你一串,我一串。”山鬼吃了一粒,慢慢地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许忱拍拍山鬼后背无声的安慰。

“好甜......”山鬼边吃边哭,“不,是酸的,好酸啊。呜呜呜......”

少年用生命守护了爱人,握着他给爱人的糖葫芦,永远长眠于黄土之下。

宣城城门,城墙贴满了通缉的告示,巡逻检查的士兵也比往常多出许多。许忱乔装打扮一副马夫装扮,带着斗笠驾着马车。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城门守卫呵斥道。

许忱停下马车低着头回答:“回官爷的话,前几日老爷突发疾病身故,小的和夫人带老爷尸生回老家安葬。”

城门守卫用刀挑开了门帘,果然看到里面只有一个抹眼泪的妇人和一口棺材。放下门帘摆摆手正准备放人,后方又上来一人。

“慢着。”那人拿着画像冲许忱说道:“把脸抬起来。”

许忱心中警觉,手中动作不减,慢慢伸手取下斗笠。忽然,“老爷!老爷你这么就离我而去了啊——你让奴家怎么活呀。”山鬼突然趴着棺材就开始哭,引来周围路人的一阵注意,许忱趁机又把斗笠带上,上马车安慰道:“夫人,你保重。”

她这么一闹,不少人都注意到那口棺材,一下子纷纷退避开去。城门守卫这才不耐烦的摆手让人快点走开。

几人这才离开了宣城,到了城郊四下无人时,许忱才打开官盖,景渊面无血色,躺在棺椁里一时有种分不清生死的感觉。许忱看着就景渊这样子就觉得心底撅着疼,忍不住伸手摸了他的脸颊。

把人从棺椁里搬了出来后,许忱驾着马车往剑舞镇而去。

一路上几人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不敢投宿客栈。期间许忱还打听到一件事,是关于藏忘墓的。似乎是早有预谋的一样,好几个门派突然向藏忘墓发起围剿,其中就有赤霞剑宗,而当他们赶到地方,才发现藏忘墓的人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许忱猜想这应该是景渊入宫前安排好的,山鬼每天都给景渊探脉喂药,可景渊的状况......

“脉象躁乱,再这么下去还不到剑舞湖他就会心脉爆裂而死。”山鬼一脸担忧,景渊今日在昏睡中突然有了反应,紧蹙着眉呼吸急促,似乎昏睡中很不舒服,山鬼紧急施针才有所缓解。

可到了当天晚上,景渊毫无征兆地突然醒来,山鬼吓了一跳,还没出声就被失去理智的景渊一把掐住。

砰——的一声,听到动静的许忱立马进入马车,拦下景渊从他手中救下山鬼。二人在马车内过了几招,眼看怎么呼喊景渊还是一副不认人的状况,许忱一掌把人拍出马车。

山鬼捂着脖子道:“咳咳,他是走火入魔气血攻心,气力消耗掉或许就会好。”

“我知道了。”许忱紧跟上去。景渊此时已经发狂般地往森林中跑去,许忱飞身拦住他。

“师兄!”许忱话音刚落,掌风贴着耳畔袭来。许忱顺势抓着景渊的手,“师兄,你冷静一点,是我!”又一掌袭来,只能闪身躲开。

景渊双眼通红,不管不顾的挥掌,许忱躲开就去劈树木。许忱见他这般不知痛楚的打法怕他受伤,只能上前阻拦。二人在林中翻腾打斗,许忱即要避免景渊受伤又要让他消耗体力,一番打斗下来景渊没受什么伤,许忱倒是气喘吁吁累得够呛。

景渊一把推开许忱,双手抱着头拉扯着头发神情痛苦,许忱捂着胸口踉跄地站起来,就看到景渊后退着后退着突然脚下一空。许忱什么都没想整个人就扑了过去,把人紧紧互在怀里。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翻滚,二人一直滚到了坑底。

许忱转得头昏脑胀,被景渊压在身下,眼前视线逐渐聚焦,许忱看清周围环境,这应该是一个猎人捕猎的陷阱坑。

“师兄?!”许忱把景渊扶了起来。“师兄,你怎么样?”

景渊猝然双手掐住许忱,嘶吼着把人顶到对面坑壁上。许忱后背猛地撞上坑壁,眼前是怒目圆睁的景渊,他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喉咙中发出苦痛哑鸣。

许忱没有理会自己被紧锁的命门,双手捧住景渊的脸。“......师兄......”看着景渊如今的状况,许忱心中苦涩非常,艰难地吐出二字。

景渊眼中闪过一阵清明,蓦然松手,捂着头后退几步面露痛苦跪在地上。再次昏倒前向前伸出手,许忱握住了也接住了景渊倒下的身体。

山鬼在马车前踱步徘徊许久,终于看到许忱半背半扶着景渊从林中出来。安置好景渊,山鬼发现景渊脉象居然稳定了不少。

短暂的风波平息,几人再次踏上行程。期间景渊偶有醒来,只是醒来神智也不清。

进入剑湖镇的前一夜,入冬的夜晚一天比一天寒冷,许忱点燃了马车上的暖炉,景渊安静的沉睡着。

山鬼拢了拢毛毯道:“明天就能到剑舞湖了吧。”

许忱披上披风道:“嗯。我再驾会车吧。你先睡一会吧。”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许忱似有所觉抬头恍然道:“下雪了。”

剑舞湖上,只有一艘小船飘在湖心。

许忱看着湖上空无一人的剑舞湖道:“多谢玉宗主相助。”

“许公子有恩与碧海剑宗,这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许公子不用在意。”顿了顿玉凌又道:“只是这剑湖水深加之入冬天寒,许公子莫要勉强。”

许忱露出了一个客气的笑容:“嗯,我会注意的。那我下去了。”

许忱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没入水中那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向深处潜入。

碧海剑宗在剑舞湖附近,许忱找了玉凌帮忙查清沉剑的具体位置,景渊和山鬼也在玉凌的帮助下在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刺骨的湖水不断的带走了身上的体温,许忱加快速度往更深处下潜,愈往下愈是昏暗,直至彻底的黑色围绕全身。水压挤压着耳膜,许忱只能听到混乱无序的声音,以及自己跳动的心跳声。周围没有一点光影,偌大的湖底要找到两把剑,无异于大海捞针。但许忱不愿意放弃,因为这是唯一可能救景渊的机会了。

不知道又在湖底潜行了多久,许忱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立马游上前去,只见湖底半埋着两把剑,它们相互交错斜插在湖底,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湖底的淤泥已经没过了剑半身,而它们的样子,仿佛是依偎在一起殉情的爱人。

作者感言

冰摇凉白开

冰摇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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