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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 应晚 3429 2024-05-24 00:00:00

他好像不认识他。

温炎觉得自己那么做没错。他盼啊盼盼啊盼,宫女太监没盼着,倒是盼了尊大佛。

少年大佛喝了许多酒,一见着他跟见了什么稀世珍奇的宠物,说话声音又夹又哄,像怕把他吓到。

温炎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大佛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他。

“我张着手,你往下跳!”温南衡大喊。

温炎望着他摇摇晃晃的手臂,不放心。

“那这样,我躺在地上,你往我身上跳!”温南衡咕通一声,躺下来。

温炎望着那喝了许多酒而鼓起的肚子,他怕给坐裂。

“那,那要不……”温南衡爬起来,那双混沌的眼四下张望,整个人迷烂昏沉,东扭西扭地攀到树中间。

当他曲膝抵在树上,拱起坚实的背给温炎当踏板时。

他不知怎么的就清醒了。

眼眸明净,脑中混沌一停。一股很强烈的直觉冲到他心头。

他后半辈子,要栽这小子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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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衡&温炎 叔侄cp

第74章 番外1 君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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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任何原因,无任何缘由。

温南衡满脑子被这想法填满,心一震,却也没想移开肩膀。等回过神,一只脚已踏在他肩膀。

很轻,比他想象中要轻。

温炎有了垫脚,到了树中间,抱着树桩,滑了下去。

他果真就冲着温南衡磕起头来,大喊三声爹之后,起身抱着风筝一溜烟跑没了。

温南衡又晕了,心里有根棍在搅,耳朵还有三声震天动地的“爹”。

少年王爷,连娶亲都不曾,平白多了个儿。

温南衡越想越离谱,打了个嗝,彻底醉倒了。

第二天两人就互知晓了身份,家宴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等结束了,温炎主动站到他身前,板板正正叫了声:

“二叔。”

二叔。

“叔”字微上扬,似乎有种骄傲。

他喜欢被这样骄傲地叫。

二叔。

二叔。

温南衡很美,拿起最爱把玩的建盏,跟小温炎碰了个杯:“炎炎。”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以后许多日,温南衡身后也多了条尾巴。

这条尾巴不像温东岳那条软糯,甚至不怎么听话。炎尾巴时不时还要出些坏点子,撺掇他出宫,鼓捣他报复欺负人的温霖。

事成之后,就会得到奖赏。

二叔。二叔。

温南衡听了十六年,温炎叫了十六年。

十六年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温南衡一再劝诫自己:这小东西,不过是自己养的宠物。

他们在将来某一天可能会成为敌人,他不能对他有任何真情。他对他好,只是同情,再没别的。

即使知道他一个人在宫里,受尽温霖欺负,怕黑怕苦怕孤单,一个人缩在床里没有嬷嬷哄,雨天穿着湿衣服在床里坐了一整夜,温南衡也——

好吧,他刚一知道就杀进了宫。

六岁的温炎发着高烧,自己起来倒水喝,看到温南衡那一刻。

“二叔。”他朝温南衡递一杯水,“喝水吗?”

温南衡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眼软到疼痛,又气又心疼地抬掌打了温炎三下屁股:“不知道自已换身干的!?”

温炎抱着他脖子哭:“都被大哥拿走了。”

“那——”温南衡语塞,忙吩咐人给温炎煮药备干衣。

忙活一阵,等终于安定下来,他哄温炎睡觉。

那是温炎第一次感到安全。

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成年男人,原来不止有狂躁。成年男人也可以这样温柔地,小心地,轻轻地。

儿歌在他耳畔响起,他不敢睡,温南衡知道,他怕他跑了。

于是温南衡在他的王府里挖了条密道直通朝阳殿。每到夜深人静,他都会悄悄过来找温炎。

二人更加亲密,宫里风言风语起了一阵,无奈皇帝皇后都各自有忙,那些捕风捉影的话,便自己消了下去。

待温炎上了学堂,太傅是郑少兰的人,不肯好好教温炎,温南衡就亲自教。

学堂里月考故意不让温炎考,温南衡就亲出试题,单独监考。

温炎到现在都忘不了,白天上午学堂里学完,下午还要温南衡亲自教。

晚上入睡前,偌大的软床上,他自己提着裤腿,站在木盒上自觉露着小腿肉背《论语》,错一个字,就打五下。

他不知被打哭过多少回,二叔的手很重,竹篾轻又厉,抽在小腿上很快就浮起红叶子般的肿痕。月考不合格更要把裤子退到膝弯,趴在凭几上撅着光屁股受罚。

泡了盐水的竹篾是他的噩梦,抽肿腿根或是大腿内侧,更叫他害怕。但他从不抱怨,从不恨温南衡打他。

温霖尚且有母亲亲自管教。

他有什么。

没有二叔,他是一个犯了错都没人管教的野小孩儿。

“别想了。”猜中温炎心中所想,温南衡握住那只踏在他肩膀上的脚腕,俯身一亲脚背。

那脚鲜如白笋,脚趾头跟十个小珍珠样儿,布灵布灵地。温南衡将大拇趾含在嘴里一舔,直让温炎抽气。

“二叔。”他声一哑。

“嗯。”温东岳重重一嘬脚趾,又含了余下四指,每个趾缝都严实舔过。最后将四趾、小趾都吃在口里,专心只舔过这缝中弯处。

温炎难耐摆腿,脚趾脚面被亲得水淋淋湿漉漉,也不见温南衡停下。

温南衡沿着小腿向上,欲寻芳处,不巧堂外燕晴请了小杖过来了。

二人面红心快,不得不停下。

十条刚从盐水中拿出来的竹篾,被红绳捆成一束。燕晴将它放在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温炎手握成拳,明知在劫难逃,却仍带了一丝希望:“抽小腿吧?要不……抽脚心也行。”

他不想三十岁了,还要再像小孩儿那样,撅趴着露着屁股缝,被叔叔一边看光一边抽屁股。

“不行。”温南衡抬眼看他,“必须抽光屁股。”

温南衡站起身,捏捏温炎的耳朵。

“今天一定要你得个教训,不把你屁股抽肿绝不行。”

温炎一抖身子,央求着:“二叔——”

“自己去拿竹篾。”

“跪下,裤子脱了,趴到凭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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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脚,回忆童年被训✓

第75章 番外1 君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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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很快传出咻啪声。

宫人们皆低头在门口齐齐跪着,大气不敢出。

他们的皇帝陛下,又挨打了。

只那本该趴在凭几上挨打的人儿,此刻却仍好好坐着,一双脚被牢牢箍住,脚心正受挞楚。

原是温炎要褪裤去趴凭几,裤子都脱半截儿了,忽然一扭身,吧唧亲了温南衡口。

“二叔~天底下最好的二叔~”温炎抱住温南衡脖子轻晃,“二叔~~~”

他最会撒娇,也知温南衡受不住他撒娇。

是以屁股暂时保住,可脚心免不了遭罪。

温南衡单膝跪地,曲起的膝盖上,搭放温炎双脚。他手大,能轻易攥牢两只脚腕,又怕温炎挣扎厉害,找来红绳紧束。

红绳是捆竹篾的,束于温炎脚上,远望如红链嫣然,更衬玉笋纤纤。

“认错。”温南衡拿竹篾压在温炎脚底,左右摩擦。

温炎噘噘嘴,慵软地瘫靠着凭几:“这都怪你——”

“啪啪。”

脚心风起,竹篾扬得不高,甩在脚心传出很重的痒意。

温炎搓搓脚,有些甩赖:“我不是温亭润,别指望我像他——”

“像他什么?”温南衡一颠他双脚。

温炎环住胳膊挺直腰,头颅高昂:“别指望我像他那样,好欺负。”

最后三字他故意说得重,仔细听又带上骄傲,连姿势也高傲不羁。

明明是他在受罚,却仍稳坐高塌软垫,挺胸抬头不见愧色,甚至神态得意。

掌罚的人却跪于他脚下,训他两句还得听他抱怨嘟囔。

“严肃些!”温南衡利索给了一记。

“嘶——”温炎一勾脚,但仍环着胳膊,居高临下,“就是都怪你都怪你!我为什么不批红你心里最清楚!”

温南衡不说话,一颠温炎双脚攥紧脚腕,冲脚心连抽五下。

这五下结实,又刻意用篾尾借势狠甩。每抽一次温炎就绷紧脚尖,不待放松又打。脚底受杖失了血色,白青一片。

“舒展脚掌!把脚心给我好好露着!”

温炎愤愤依言照做,刚放松脚掌坦出脚心,就又挨五下。

他害怕地蜷腿缩脚,温南衡铁手无情,对他又箍又打。只见这竹篾咬住脚心时发白,离开时血色涌上一片红润。抽抽打打白白红红,交替不断。又有盐水渗肤,专蛰痛处,弄得温炎苦不堪言。

“疼了!?以后还敢不敢拿大事当儿戏!?”

“啪!”

“我没有!就是都怨你——呀疼!唔!!!”温炎揪紧自己胳膊,再来几下全叠一处,疼痒刺麻好不难受!

“温南衡你轻些啊!哎呦疼!!!”

已快抽二十,他嘴硬不肯认错,疼得汗热口渴,温南衡也跪得腿麻膝酸。

温炎顺手拿起桌上凉茶,咕咚全喝。又抄起一边软垫扔给温南衡:“接着打吧!”

说完还抱着胳膊,赌气鼓着腮帮,直盯温南衡。

温南衡抬头,见温炎额发已湿,双眼瞪圆。因疼痛面色发白,唯眼角带红,布满水雾。

被雨打的牡丹还倔强展国色,骄得要死。

温南衡心中一动。

他忘了,他就是为这样一张颜而心动。

面前的脸还是这张脸,却刮来一阵风雪迷人眼。

三十岁的脸幻化成十五岁,更圆幼蓬勃。十五岁的温炎一身圆领黄袍,骑马踏雪而来。

少年被他养得很好,大红毛敞随风猎,也压不住马尾高翘,盖不住面红眼润。

“你又去北边驻守,怎不提前通知我。”住马在温南衡身边,温炎问。

温南衡一笑:“没通知你你这不也来了?”

“二叔——”温炎怪他,从怀里掏出一建盏来。

“曜变天目,珍奇得很。”

“可你已经送我两个了。”

“你不想要那就给我。”

“哎——不是不是——我的二皇子,小祖宗来——别啊——”

温南衡笑眯眯收下:“此去三月,温霖招惹你,待我回来为你报仇,万不可意气用事。”

“我知道!”

少年手里还拿着马鞭,伸出大拇指一抹嘴角:“你放心去!”

那动作连贯,每个字都傲。

温南衡瞬间被击中。

晴雪中少年白着一张脸,只眼角红了,不舍的水雾尽藏眼底。

这倔样骄死了,真是骄死了。

温南衡扑通扑通心跳,他实在喜欢这样骄傲的人。

作者感言

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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