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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身 不道不道寒 3398 2024-05-26 00:00:00

落雨不止,天也正凉,阮青洲伸手至段绪言面前探着风,还是起身合起了窗扉。

听窗外雨水敲打,更显寂静,阮青洲就要犯困,只揉了揉眉心便也直身端坐,翻开了最后几页账簿。

算珠拨得极轻,只顾着收敛动静,阮青洲提笔记账,浑然不知宽袖已沾来墨点,就要往纸上蹭去。

就听身旁传来轻响,阮青洲停了动作,段绪言不知何时醒来,已伸手接了那袖口。

掌心觉出湿凉,段绪言再想摸清,衣袖已自手中滑脱,他索性扶桌靠上前去,阮青洲也正当转过身来,险些就要与他碰了鼻。

段绪言垂眼看他,捻起那身湿袍,摩挲了几下。

“看来今日很是不高兴,原是淋着雨回来的?”

两身湿袍凉意不减,一近身,便各自露了端倪,阮青洲亦是打量起了面前那身半湿半干的衣裳。

“不算,”阮青洲应着,“只是觉得闷热,便在御花园听雨听得久了些,但也撑了伞。”

“撑了伞吗?”段绪言单臂圈着人,手掌沿着腰线上下抚了几道,“摸着不像。”

“嗯?”阮青洲顿了顿,伸指摸过他的湿衣,“那应当算是……被你蹭湿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阮青洲放柔语气,轻声道:“案几上余了些姜汤,应当还热。”

“嗯。”

段绪言应着,却依旧罩在他身前,安抚似的揉着他的后颈:“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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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心不壹,事序不类,官职不则。”出自《左传·昭公七年》

 

第52章 遮掩

“什么?”阮青洲侧望桌面,正想扶起掉落的墨笔,却被轻捏起下颌,转回了脸。

段绪言看着他,追问道:“是农税一事论不出结果,还是旁的什么人和事惹得你不快,却又不想说?”

阮青洲静了静,道:“倒也没有。只是发觉自己的政见与父帝和国公有了偏差,却难言其中的曲直是非,才会百思不解,可增税一事恐怕已是板上钉钉,再想也是徒劳了。”

身为储君,自会有不得过多干预政事的无奈,更遑论与为政者意见相左,也知阮青洲的郁结之处,段绪言坐地,伸臂将那腰身揽来,让他倾倒入怀。

“既然难言曲直是非,那便证实增税一举也非是并无可取之处,不算太糟。”段绪言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要他闭起眼来。

由他抚着,阮青洲安静下来,侧靠在他的肩头,半晌才问:“刘客从寻你说了什么?”

段绪言答:“还是梁奉。听他的意思,梁奉所犯的远不止私吞税银一罪,我猜测应当是与布防图的失窃脱不开干系,刘客从知道内情,但看样子也不打算交代,不过他和我提了条件,想在来日查明真相后,独揽揭举梁奉的功劳。”

“梁奉一倒,刘客从最可能受到牵连,想要独善其身,必然要行大义灭亲之举,不过,独揽功劳这一说……”阮青洲轻笑,“鸟为食亡,他想这么做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两人静靠着对方,依偎之处捂出些热来,阮青洲动身透着气,仰头时却与段绪言对上了视线。

“难受了?”段绪言说,“回房更衣,还是我先带你去沐浴?”

“沐浴吧。”阮青洲朝后挪了挪,就要起身时,又被段绪言握着腰身搂了回去。

“忘了什么?”段绪言说。

阮青洲没想出所以然:“忘了什么?”

段绪言捏高他的下巴,垂眸打量着:“你是被我蹭湿的吗?”

阮青洲失笑:“嗯,是挺冤枉,要我道歉吗?”

“赔礼就好,我较真。”段绪言寻着借口凑近,目光落他唇上,明目张胆地用眼神索吻。

阮青洲被缠得紧,还是伸手按来他的后脑。一个浅吻,轻如点水,阮青洲抚他唇角,身子也才退离几寸,便被把住了后颈。

“够吗?”段绪言靠上前去,“不够吧。”

覆在后颈处的手指渐渐收紧,阮青洲被迫抬高了头,脖颈方才接来一点热息,颈侧就已被齿尖咬住了。

掌心自肌骨揉下,段绪言咬着他,再次揽近那腰身,听他疼得喘息加重,唇齿方才松开些许。

他保留着柔意蹭上阮青洲的唇角,可点水的触碰很快就变成贪婪的掠夺, 他狠狠将人抵向桌沿,撞得桌案倾斜。

阮青洲背靠桌沿,随着挪位的桌脚朝后倾倒,方才撑地稳住身子,又被扶颈吻住了唇。

雨也未停,再听廊下风过,窗扉轻响,阮青洲惊得微微一震,倏然起身直坐,却被扯臂搂了回去。腰腹骤然相贴,阮青洲一时仰高了脸,细长的脖颈便就这么暴露着,段绪言的眼中却是多了几分侵略。

他伸手往阮青洲袍下探去,隔着层薄衫轻揉他的肌骨。

“里衣都湿了,摸着像是渗了汗?”段绪言轻笑,“一点声响就能怕成这样,我们是在偷欢吧,殿下。”

阮青洲颦眉浅笑:“据实看来,这么说倒也是中肯的。”

“那就继续。”段绪言再靠上前,阮青洲朝后仰着,错开了他的唇。

“若有人来,一屋狼藉成何体面。”

段绪言双手不放:“谁敢管顾太子殿下的体面?再说……”

话间,阮青洲脊背的弧度正挺得漂亮,品着这种漫不经意露出的诱惑,段绪言似想往那肌肤上揉出几道绯红,他堪堪将人搂近,揉捏着那腰身,眼中生欲。

段绪言说:“逢场作戏这招,你不是已经学得炉火纯青了。”

被那眼神烫得发热,阮青洲轻抵他的胸膛,却被箍住腰身,段绪言预谋着靠近,自他耳边吻下去。

是时廊下传来轻响,天光还未全退,将人影映在门扉上,阮青洲紧促地攥住了他的肩,便听门外来了一声:“殿下。”

一听是尉升,阮青洲猛然回神,就要将段绪言的双臂推开,却是先一步被掐正了脸颊。

对望间,那双眼中俱是压迫和蓄势待发的热。阮青洲觉出几分强势,低声警示道:“隔墙有耳,你还想……”

话未落,颈间忽感一阵麻意,阮青洲接着段绪言的吮咬,忍住了声。

“北镇抚司来报,殿下在吗?”尉升久不闻声,又叩了门。

唇齿恰在这时松开,看着肌肤上留的迹,段绪言咂摸着快意,淡然地替他应了声:“进。”

门边声已响,阮青洲急忙收紧衣襟,端坐桌前,却还带着几丝遗漏出的羞恼。

阮青洲进书房时向来不爱闭门,尉升本就觉得奇怪,推门而入后,看桌案凌乱,又见他面色泛红,免不得遐想。

“殿下。”尉升抱拳行礼,垂眼时余光瞥见他衣襟旁落的痕,顿悟似的,双耳忽然热了起来。

阮青洲慢声问道:“何事?”

“哦!”尉升回过神,视线避着阮青洲,不敢多看,“是赵……赵同知来报,称指挥使再又盘问过曾宪,发现近四年来,高仲博每年必会倚托曾宪向南山的清戊寺捐献一笔善款。”

段绪言极不本分,在尉升说话时,五指便自阮青洲腰后游了几遭,眼下抚至身前,指尖就藏在桌下,浅浅地勾着他的大腿。

阮青洲坐着挪不开身,也不好出声喝止,只得趁着尉升不注意时拨开那手。

那旁尉升还在说话:“半月前指挥使亲自前往南山,查过约莫在四年前入寺的僧人,其中有两人是在高仲景入殡后才入的清戊寺,但样貌对不上画像,还需再行确认。”

尉升稍抬首,阮青洲没有再动,只能感知那人的手指再次触向大腿,慢慢上滑。

“今年礼佛可还……”被揉了一把,阮青洲绷直身子,顿时止了声。

尉升不知缘由,抬眼一看,却自堆起的案牍间隐隐约约瞥见了两人交叠的手臂,他连忙挪开了眼,不敢问话。

指尖仍在玩似的挑逗着他,阮青洲当即摁住那手,稳住了声:“今年礼佛可还是在清戊寺?”

“在,”尉升说,“指挥使说了,若殿下有意去清戊寺,正好可借礼佛之期,不必费力再跑一趟。”

“礼佛是何时?去年怎么不见殿下去过?”段绪言手指搔动,语气淡然,手中把玩得正狎昵,却全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阮青洲侧首看去一眼,掐紧了他的手臂。

“礼佛一般都在春月,得看钦天监给的日子,去年我服丧未去,今年理当是要去的。”

阮青洲咬重了字,往他臂上掐出了指印,方才朝尉升问道:“可还有别的事要说?”

尉升这才应道:“殿下前几日提到要查戴家当年遇害的详情,但东宫十率府受詹事监察,行事不便,属下便将此事一并托付给锦衣卫了,近日应当就能传来消息。”

“也好。”阮青洲正应着,还在无声之中与身旁那人暗暗较着劲,可段绪言将欲望藏得很深,一双眼中仅仅带着笑,偏要看着阮青洲落于下风,才松手摸向他掌心,逗弄着挠了几下。

阮青洲反握那手,原想让他安分一些,最终也还是由他扣紧了自己的五指。

那旁,久久等不到阮青洲再开口,尉升稍抬眸:“殿下若……”

见他视线上挪,阮青洲拂起宽袖,遮过两人相牵的手,淡声道:“嗯?”

气氛诡异,尉升早便觉得不自在,忙又垂眸,道:“殿下若没别的吩咐,属下便先告退了。”

“好。”

只听阮青洲应了声,尉升行礼退出书房,合起门缝的那刻终是喘出口大气。屋里那两人之间的种种端倪不难推敲,再有方才那种奇怪的气氛,他也算了然于心。

只是难怪,阮青洲若是让人得知他和严九伶的关系,太后和阮誉之考虑到皇室血脉的延续,定是容不得严九伶活在世上的,到时不是严九伶被处死,就是阮青洲丢了储位,可不就只能偷……

尉升不堪细想,毕竟这是阮青洲的私事,由不得谁来评头论足,他暗下决心配合着装聋作哑,便也绕出了回廊。

作者感言

不道不道寒

不道不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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