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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宣和遗事 周扶 3751 2024-05-24 00:00:00

持盈一心对着镜子描描画画,不理他,赵煊一会儿没注意,持盈甚至在自己的额间画了一朵小小的蓝色梅花,赵煊觉得这妆容有一点儿熟悉,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时下多用珍珠点在额间,蓝梅花是哪来的说法?

持盈在镜子里看到他疑惑的表情,提醒他:“《捣练图》呀。”

他对着镜子笑,赵煊在他身后也能看到,那一朵幽蓝色的梅花就盛开了,赵煊恍然大悟。

持盈临摹过张萱的捣练图,在绢上作画和在脸上作画有什么区别?他今天脸上的落梅妆容,和图上的捣练女子一模一样。

可持盈很快就皱起眉来,他给自己描完额妆,将奁上的口脂罐子铺陈开来,挑三拣四道:“这口脂不对。”

赵煊问他:“哪里不对?”

持盈拿起三盒在他面前对比,赵煊凝眉细看,恍然大悟:“爹爹想说,他们偷懒,买了三盒一样的口脂来骗我吗?”

持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反省什么一样。良久,他说:“没有,这是三个不一样的红色。”

赵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但持盈说是就是吧:“那是哪里不对?”

持盈说:“都太艳了。”

他很有心得地告诉赵煊,化妆就和画画一样,是要有主次的,他已经在额上画了这样一朵梅花,怎么还能涂特别鲜艳的口脂来夺走梅花的风采呢?这样一来不就喧宾夺主了吗?就好像调香一样,难道可以君香与臣香不分吗?

赵煊原本想说,你又不出去——他笃定持盈不会心大到出门乱逛,虽然是在军中,可李伯玉等人都在旁边呢——还把颜色挑的那么细致干什么?但他的手拂过持盈的眉,柳条一样细细弯弯,好像蒙了一层翠绿色的烟雾那样。

父亲是美丽的,精神的,活泼的,即使这妆容只有自己这一个观看者,他也要弄得漂漂亮亮的,决不让男子的面貌和女子的打扮奇怪地结合。

他抚弄了一下持盈脸上的绿雾远山:“这里不必家里,回头送信时,叫他们从家里给你带来吧。”

他想,还得让持盈告诉他到底什么样的口脂不太艳丽?算了,都买来吧,但这笔钱绝对要走自己的私账,若要徐处仁知道时,又要多问,将来书上怎么记这位陈美人呢?破格而奢靡的宠妃,哗一下出现,哗一下消失。

属于他一个人的陈美人。赵煊看得满意极了,开心极了,嘴上却说:“真漂亮,可惜就我一人看,真该画下画来。”

才不可惜呢,赵煊想,只有我能看到,太好啦!

持盈很奇怪地说:“就是给你一个人看的呀!”

赵煊的手停在他的肩膀上,持盈的头发还没梳髻,闲闲地披下来,一转头就扫到了赵煊的手背上。

“给我一个人看的?”

“是呀,不然我给谁看?”

持盈转了个身,在梳妆凳上仰着头看赵煊,那一朵幽蓝的梅花在他的眉间盛开,蓝得突出,蓝得冶艳,别的颜色都是淡淡的,连面上的胭脂、眉上的绿云都只有一层。

赵煊想,我懂了,梅花是“君”,大家伙都得衬托它、簇拥它,就好像我是你的——

前星。

持盈问:“好不好看?我第一次给自己画,也并不艰难。”

他好像天生知道什么是美丽。

梅花是粉色的,为什么用蓝色画?可赵煊抚弄持盈的眉心额头,那朵梅花好像就有了香气。

赵煊说:“好看。”

持盈就满意了:“你觉得好看就行啦。不用让他们从家里送来,拿传递军情的马匹为我传递胭脂,我成什么了,你又成什么了?”

本也就不怎么打仗了,赵煊陈兵在这里,就是为了加速和议罢了:“杨玉环和李隆基。”

持盈真的求他了:“上次你和我说完‘侍儿扶起娇无力’,我就真被送到马嵬坡去了,你少说几句吧,拢共几盒胭脂,你还想和人家送荔枝的比?这可真是花小钱办大事。”

赵煊想,人家哪里比得上你,人家要荔枝,你要荔枝树,千辛万苦从闽南运来,养大,还不好吃。

他看向持盈的红裙,石榴比荔枝更鲜艳,更明媚。

持盈笑他:“本来凭空封个美人就破格了,你要是再这样,这么多年的名声可就都没啦。”

赵煊心想,原来你还知道破格:“我以为爹爹嫌官小,不肯做。”

持盈说:“是官小呀,四品官哪里大了?我一出生就封国公了,做官哪有越做越小的?这可怎么好?”

他仿佛很忧愁那样,眉间的梅花都泛起一层蕊来,赵煊心意一动,想要去亲亲那朵花,熨平那层花蕊,可持盈却把他挥开,十分刁蛮:“没干呢,别给我弄花了。”

赵煊好大一个没脸,他坐在持盈旁边的圈椅上:“嫌官小,还不肯努力。”

他和持盈坐得近,持盈抬腿就能踢到他的袍摆。赵煊挨他近了,他要挥开人,赵煊到旁边安安分分坐着了,他又要招惹人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说没干,不让亲,你就不亲啦?

陈美人看向十分不解风情的皇帝,十分努力,他上身穿着一件比石榴裙颜色稍浅一些的胭脂粉衫,整个人轻盈、明媚,像一缕霞光一样昵在皇帝的脖间:“官家愿意给妾一个名分,妾就知足了,哪里还有别的二话?官大官小,妾都不在乎,只是妾害怕……”

赵煊垂下眼看他,只觉得那对绿雾远山又盈盈轩起,好像真的很哀愁那样。

“害怕什么?”

赵煊把他从梳妆的凳子上抄起来,斜抱在自己怀里。

云履一勾一勾地挂在持盈的脚尖。

“我从前是官家的爹爹,官家自然该对我好;可我要是做了官家的嫔御,官家待我好,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嫔御要付出什么代价?

明晃晃的暗示下,他们的眼神对视,赵煊明知故问:“那你愿不愿意付呢?”

陈美人很哀愁,他在计算利益得失以后果断投降了,揽着皇帝的脖子,将额头上的那一朵梅花蹭在皇帝的颈侧,哀哀地求饶:“好像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付了。毕竟还要仰赖官家过活……”

他斜倚在赵煊怀里,说完那话,就用还不曾涂过口脂的唇从赵煊的脖子开始,一路轻轻舔吻到他的下巴。

他抬眼,赵煊垂眼,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持盈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咬了咬赵煊的下巴。

赵煊扶着他的腰,持盈的头发如蓬草一样散落在他的手背上,赵煊的声音都放得低了,听起来好像有点不满:“怎么还咬人?”

天子的玉体,怎么可以轻易毁伤?陈美人好像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他看起来惊慌极了,但很快,他就带着那种惊慌,再次咬了一下皇帝的下巴:“可妾是属狗的呀。”

他那双眼睛无辜地看向赵煊:“官家不许吗?”

赵煊心里许,但他嘴上不说,持盈就只能很落寞地垂眼:“官家不许就算啦!”

“……许的。”赵煊很快艰难地接上了。

持盈弯着眼睛笑,直起身体,跪在赵煊的腿上,轻轻咬他的下巴,他捧着赵煊的脸,快乐地说:“妾一听官家之命!”

第103章 红粉青娥映楚云 桃花马上石榴裙2

陈美人是很辛苦,很肯努力的。

太阳光隔过窗棂斜斜地洒进天子临时的行在居所,他胭脂衫上的销金芙蓉就粼粼地散出波光。光天化日之下,他跪坐在皇帝的怀里,细细舔吻过皇帝的下巴、脸颊、眉宇,还有眉间的那一道竖纹,好像在欣赏自己的一道杰作那样。

皇帝将手伸进他的裙下,不一会儿,底裤就被剥出来,叠在了云履上,可皇帝的手仍然不走,探在裙下,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陈美人原本跪在他的腿上,不一会儿,他就跪不住了,直接坐在皇帝的腿上,揽着皇帝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叫唤,用舌头舔皇帝的脖子,舒服了就舔得轻一点,不舒服了就咬,皇帝如果没有摸对地方,他就自己把控方向。

石榴裙垂落椅下,掩映住啧啧的水声,还有皇帝那双从指尖到手心都湿透了的手。

陈美人舒服着舒服着,觉得不对劲了,皇帝这么努力,显得他多不努力,不努力怎么升官?可陈美人又不想奋起直追,做一些无聊的竞争,所以只能停止皇帝的努力。

皇帝的手刚从裙摆下伸出来,陈美人就把他的手腕捉住,拢起凌乱的裙袂,直身到旁边的妆台上,取了一条珍珠围鬓,将皇帝的双手松松地一围。

“不许挣开来。”陈美人命令皇帝画地为牢,石榴裙下潮湿的所在随着他的动作吐出蜜液来,把皇帝浅黄色的?袍染成深色,他抱着皇帝的腰,仰着头继续亲,把皇帝的整张脸又弄得湿哒哒了才满意。

皇帝是很乖顺的,珍珠围鬓实在是很脆弱的饰品,陈美人又只是松松给他系了一个圈,皇帝都不敢挣脱。陈美人觉得他乖极了,就奖励他,将他的腰带解开,松掉他的袍子,从裤子里释放出他的性器,奖励似的捋了两下。

黏液蹭在陈美人的手上,陈美人又骄横地说皇帝不乖,不孝顺,把他的手弄脏了,诸如此类的话,可石榴裙动了动,皇帝的性器就消失了,只露出一点根部,霞光飞上了美人的脸颊。

晃动着的是织金的裙摆,陈美人的衣服倒还算完整,只偶尔会从裙底下露出两条光裸的腿,他扶着皇帝的肩膀起起落落,阳光底下,细小的烟尘腾起,陈美人动了一会儿以后就没有力气了,又把脸埋在皇帝的颈窝旁边,皇帝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十分想动,陈美人就横他一眼,勾了勾他手上缠着的珍珠围鬓,问他是不是想抢功劳。

臣岂敢——皇帝说。

知道不敢就好——陈美人说。

他歇一会儿,缓了缓力气,就把裙摆掀起来,将皇帝的那双手拢进去,珍珠摩擦过他的花蒂,松松的一个圈里,皇帝的两只手在石榴裙下捻弄,进行一种探索,烫的,黏的,陈美人又要他的手,又要他的性器,又要他捻轻,又要他弄重,稍有不满意,就咬在皇帝的肩膀上,皇帝吃他的痛,把他的花蒂捏得重了,陈美人就一个激灵,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埋在了皇帝的怀里,水液从裙摆底下淌出来,痕迹从皇帝的膝盖淌到小腿上。

皇帝求情道,请爹爹体恤臣。陈美人很蛮横,陈美人不体恤,皇帝的性器稍微动一动,他的腿就开始打摆,他让皇帝不许动了,再动要打了——真是不孝顺,真是个逆子。

可不知怎么的,金丝线就迸裂开了来,一粒粒珍珠从裙摆下跳脱,溅落到地上,皇帝的两只手托起陈美人,决定将逆子做到底,刚动了两下,陈美人就晃荡着求饶:“去床上干,我腰酸……”

皇帝还是很孝顺很孝顺的,他愿意答应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要求,但他先需要索取一点代价,他把陈美人的两条腿挂到了圈椅的两个扶手上,陈美人没有办法,只能搂着他,软言软语地求情,亲他,喊他乖乖,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作者感言

周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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