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赵瑥原以为自己只会爱银两,
但他后来想明白了。
人活这一遭,如果最终求的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银两,这跟野兽求肉何异?又跟畜牲何异?
求一些情,求一点缘,求一颗心,人活着才能有意思。
赵瑥想活得有意思,赵瑥想要谢九尘。
*
唯利是图商人攻 vs 忠孝仁义先生受
鸡毛蒜皮/鸡飞狗跳/古代市井/真香定律
PS:
1.1V1HE。文案是攻视角,正文双方视角都有。
2.文案废,跪求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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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还是开古耽《温逢九》,求个收藏,文案如下:
我躲在枯井里头,等着师兄来抓我。
我等了很久,才等到师兄。
我问师兄为什么这么久?
师兄说,因为他将其他人找出来之后,才来找的我。
我不喜欢被师兄排到最后,便问:“下回你能不能第一个来找我?”
师兄道:“我找到你,就不想找别人了。”
我说我的腿麻了,让师兄背我回去。
我说我可以等他,等多久都好,只要他记得我,不把我丢下就行。
师兄说他永永远远也不会丢下我。
我信了,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腿就是我的腿,他走的路就是我的路,他的后背就是我的家。
温柔师兄X话痨师弟
PS:
1、主受视角,第一人称。
2、BE,但是是绝世甜文(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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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本开现耽《天高地厚》,也求个收藏,文案如下:
林序与霍钰成在一起之后,跟他兄弟说:“我跟他好一辈子。”
兄弟嗤笑一声,道:“你才十七岁,哪能确定一辈子的事?”
林序说:“我不管,我们就是要好一辈子。”
兄弟道:“不是我打击你,兄弟,你多少有点不识天高地厚。”
*
十五年后,不识天高地厚的林序果然跟霍钰成分手了。
可他俩断得不彻底,眼里心里都还是对方。
林序开演唱会,霍钰成还去看了,只不过不再坐在家属专属的第一排,而是杵在最后,安静地看完,沉默着离开。
*
林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热恋时候的浓情蜜意。
藕断丝连的时候,林序对霍钰成说:“很久以前,我跟别人说我要和你好一辈子,他说我不识天高地厚。我知道永恒的爱情是不可能的,但我认了,我就是个不识天高地厚的人,我能决定我的意愿,我能违背人类喜新厌旧的天赋和自私的本能,只要我没死,我就有一直爱你的把握。”
我们攀升,我们坠落。
我们通过坠落而攀升。
失败塑造了我们。
——盖伊·戴文坡
舞者X歌手
(爹系男友)X(“作精”)
千丝万缕/高山低谷/明年今日/破镜重圆
第1章 良心
“赵氏狼,腰万贯,金银库里抓迷藏。
问书匠,何颓丧,铜臭满身把名扬。
坏心肠,敲算盘,白玉环里笑牛郎。
当思量,不思量,口口相传谓不良……”
闷热的暑天里,金针似的日光随意撒下,捣碎金箔般地折射在青灰色的屋瓦上,檐下,几个黄发小儿正在拍掌歌唱。
赵瑥与黎笛从当铺回来,经过这片街巷,听见孩子们童稚的歌声。歌谣编得朗朗上口,轻松欢快,歌里的主角若不是赵瑥,黎笛都想跟着哼几声。
但这首歌谣唱的正是赵瑥,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恰好便是一句“赵瑥坏蛋”。
黎笛都听出来了,赵瑥不可能无所察觉。黎笛稍稍抬起头来,打量着主子的神色,犹豫着问:“公子,是否需要他们闭嘴?”
赵瑥神色自若,道:“不必。”
黎笛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二人继续往前走,将悠荡的歌声抛在脑后。再往前走,便是花溪城最热闹的集市,猪牛羊鱼、瓶壶罐桶、玉簪胭脂、瓷器丝绸……百货云集,应有尽有。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大笑声盈于耳边,而在赵瑥心里,千百种声音,落在地上,浮于空中,虚虚实实——皆是算盘声。
行了数十步,一只身材矮小的哈巴狗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咬住了赵瑥的衣摆,阻拦他的去路。
黎笛见状,连忙蹲下来,想要拎起哈巴狗,将他扔到一旁。但哈巴狗的牙口极好,一时半刻之间,黎笛竟对它毫无办法,他也不敢加大力度,怕哈巴狗咬坏赵瑥的衣服。
“公子,这……”
赵瑥垂下眼眸,冷漠地打量这只白绒绒的哈巴狗,它的毛极长,大眼睛嵌在圆蓬蓬的脸上,滴溜溜地转着。
“哎呀,你这条坏狗,可算让我找着你了。”
此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奔来,蹲下身,用巧力掰开哈巴狗的嘴,一手揪住它后脑的毛,将它提了起来。
汉子站起身后,抬头一看,连忙道:“原来是赵老爷,有怪莫怪,畜牲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赵瑥认得此人,他叫胡老八,原本是卖猪肉的,后来嫌猪肉利薄,冒险一赌,买了一批温顺漂亮的狗,生了一院子的狗,博得有钱人喜欢,这几年便专做狗肉生意了。他道:“这是你的狗?”
胡老八点头道:“是啊,有位客人定下此狗,过几日便要送走了。但此狗顽劣,逃了数次,若不是客人要活蹦乱跳的,我早便打断它的狗腿了。”
花溪城繁华富庶,爱吃狗肉的富贵之人不少,但他们不仅嘴挑,还眼挑,长得不好看的狗,他们还不愿意吃了。挑剔养人,渐渐地养出了胡老八等一批狗商。
赵瑥随口问道:“这么小的狗,也吃?”
“赵老爷不做这一行的生意,不清楚啊,现在小狗可比大狗受欢迎,小狗的肉更嫩更滑,身价可是越来越高了。”胡老八说到钱,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哈巴狗吊着身子,四肢下垂,两只葡萄似的眼睛光芒渐散,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它眼巴巴地看着赵瑥,看着这个铁石心肠的商人,它找错了人。
胡老八见赵瑥不言,便道:“赵老爷您不计较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赵瑥突然开口,“这条狗我买下了。”
胡老八骚耳爬腮:“已经有客人定下了,这……”
赵瑥道:“我出双倍的价钱。”
胡老八立刻眉开眼笑,道:“好说好说,这条狗是赵老爷的了。”
赵瑥道:“黎笛,你带胡老爷回府里取钱。”
黎笛道:“是。”
胡老八拎着哈巴狗,跟在黎笛身边,往赵府走去。赵瑥买下哈巴狗的时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被人伤过很多次,对人已经再无期望,如果胡老八提着的是一个人,那他绝不会多看半眼。可那是一条狗,一只畜牲,听闻宠物比人更懂知恩图报,比人更可亲可信,赵瑥被哈巴狗的眼神燎到了那称不上是良心的东西,他也想试一试。
可就在黎笛和胡老八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赵瑥后悔了。花双倍的银两买一条狗,只是为了那条狗不被剥皮下锅,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可木已成舟,做生意的人最忌不讲口齿,赵瑥心道,也罢,他刚刚做成了一桩大生意,买条狗而已,再贵也不过是今日所得的零头。
赵瑥这样想着,继续往前走,地上冒着热气,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人都热得闷汗。赵瑥也热,他摇着折扇,瞧见西瓜摊前立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竹月旧长衫,高而瘦削,周身气质与闹市格格不入。
谢九尘正在挑西瓜,他刚从千万峰上下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集市的热闹了。他盯着眼前的瓜,个个都长得差不多,哪个好,哪个不好,他看不出来。他想起上一个人买瓜的模样,决定有样学样,他举起一个瓜拍了拍,认真地听着拍打的声音,听了一会,谢九尘放下手上的瓜,又举起一个瓜,拍了拍……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瓜贩眼尖,知道谢九尘是个不识货的,立刻道:“公子,不用挑,我这里的西瓜个个都香甜爆汁,你要买几个,随手拿几个就是,都是好瓜。”
谢九尘放下手上的瓜,微微一笑,道:“我不太懂,你可以帮我挑几个吗?”
瓜贩应声道:“当然可以。”他麻溜地挑了几个大西瓜,上称计算后,道:“一共三十文钱。”
谢九尘从怀中掏出钱币,正要付给瓜贩的时候,一把紫檀折扇拦住了他的手。谢九尘一怔,顺着来人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看见了一张冷厉的脸。
此人眉峰凌厉,眼睛细长,微微眯起来的时候,仿佛刀刃出鞘。谢九尘在打量赵瑥的同时,赵瑥也在打量他。
眉目如墨,浅棕眼瞳似曜,莹亮极了。赵瑥心道,可惜了,生得这么好的一张脸——
居然是个傻子。
瓜贩不认识赵瑥,见二人你瞧我我瞧你,均不说话。他对赵瑥道:“这位公子,你要买瓜吗?”他说得客气,言下之意却浅显,不买瓜就走,不要阻拦他做生意。
赵瑥收回手,没理会瓜贩,对谢九尘道:“别买他给你挑的瓜。”
谢九尘浅锁眉头,不解道:“为何?”
赵瑥道:“他欺你不懂,给你挑的都是不好的瓜。”
瓜贩脸色乍变,扯起嗓门:“这位公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
赵瑥打断他的话,拿起其中一个西瓜:“瓜蒂枯黄且干,纹路不平,底部内凹。不必拍打,也知道这瓜必然不甜。”
瓜贩原以为赵瑥跟谢九尘一样,都不识货,没想到看走眼了,赵瑥一语道破真相,瓜贩顿时哑口无言。
谢九尘虚心求教:“什么样的瓜,才是好瓜?”
赵瑥挑了一个纹路清晰表面平整的大西瓜,教谢九尘判断好坏:“……最后,用手指轻轻拍弹,若能听见震动的浊声,便是熟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