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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 于欢 3599 2024-05-2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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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

文武百官卷班离去,平阳公主也将襁褓中的幼主交给了照看他的傅母。

偌大的承明殿内只剩下了君臣二人,平阳公主以君王之姿端坐朝堂,萧怀玉身穿公卿朝服,腰间配以赤绶,手持赤圭,昂首挺胸立于殿陛之下。

二人相视良久,最终由萧怀玉先行打破了宁静,持笏弓腰道:“公主…”

“吾知道你想说什么。”平阳公主从御座上起身,缓缓走下殿阶,“论治国理政,我的经验,不少这朝堂上的任何一个人。”

“对于功劳,例行赏赐,而过失,同样也会有惩治,无论是谁。”

“如果连赏罚分明都做不到,之后还有谁愿意效忠于我呢。”

“至于他们的言论,你以为他们言论的是你?”平阳公主摇了摇头,“不,他们实际上非议的是我,是你我。”

“若此诏出自先帝之手,你觉得群臣,还会有如此言论吗。”

萧怀玉好似被点醒,因为与平阳公主过于密切的关系,那些眼红的大臣们便忘记了她的功绩。

“你不必在意他人的言论。”平阳公主又道,“他们也就只敢在背地里窃窃私语罢了。”

随后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封密报,“燕国密报,燕君慕容昱囚禁了高都公主。”

作者有话说:

剑履上殿这个殊荣最早出自西汉的萧何(可以配剑穿鞋上朝)

《史记·萧相国世家》:“於是乃令何第一,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第331章 中秋夜宴

太康七年,八月十五,中秋,平阳公主以庆贺新君登基,大宴群臣。

中秋之夜,又召宗室、外戚于长乐宫设家宴。

——长秋宫——

“皇太后殿下,郑小郎君到了。”宫中大宴时,大长秋成良轨便将郑珩之子郑煦带进了内廷长秋宫。

郑煦时年十七,虽为郑珩第三子,然长子与次子相继夭折,遂成为了独子,先帝时为防权重,便一直未让其入仕,也鲜为人知。

如今平阳公主掌权,郑珩便想让郑煦入朝,郑煦体胖,不喜弓马而擅诗文,而楚国的中枢机要,多为文官执掌,遂想让郑煦从文。

“姑母。”郑煦踏入殿内。

郑太后打量着侄子,心中不胜欢喜,“几年不见,煦儿都长这么高了。”

“姑母,煦儿已经年满十七了。”郑煦说道,随后将父亲交代给自己的贺礼奉上,“中秋迎寒,神祗赐福,祝姑母且喜且乐,且以永日。”

郑煦的一番讨好,让郑太后喜笑颜开,“郑家子嗣凋零,好在有了你,宫中乏闷,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你父亲少时,不过三郎可比你那父亲懂事,也沉稳许多。”

“姑母若是不嫌烦,三郎可以常来探望。”郑煦看出了郑太后心里的孤寂,于是说道。

“好好好。”郑太后笑道。

“母亲何事如此开心?”平阳公主听见殿内的笑声,便走入内问道,与之一起的还有皇太妃张氏。

“皇太后。”张氏向郑太后行礼道。

平阳公主走到母亲身侧,发现殿内竟还有个陌生男子,“母亲。”

郑太后遂拉着女儿解释道,“这是你舅舅的三子,郑煦,你见过的。”

郑煦看到多年未见的平阳公主,神色平静,然至皇太妃张氏时,那惊鸿一瞥,连双眼都瞪直了,直到姑母郑太后的提醒,“见过皇太妃,长公主。”

平阳公主打量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内廷的郑煦,“三郎吗,记得还在襁褓之时,我就曾抱过,已有六七年不曾见过了吧,都长这么大了,母亲不说,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郑煦摸了摸脑袋,“煦倒是一眼便认出了阿姊,多年不见,阿姊瑰姿,更胜从前。”

“三郎还和从前一样善言。”平阳公主笑了笑,“母亲,永乐宫的家宴要开始了。”

郑太后起身,“好。”

“三郎一同前去吧。”平阳公主又向郑煦说道。

“喏。”郑煦欣喜万分,然眼神的余光却是瞥向了平阳公主身侧的皇太妃张氏。

※ ※ ※ ※ ※ ※ ※ ※ --

——长乐宫——

“武安侯,这边请。”外朝的大宴结束后,萧怀玉被平阳公主派人留了下来。

长乐宫的家宴,几乎都是皇室宗亲以及外戚赴宴,因而萧怀玉出现在殿内时,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但只是背地里的。

她们虽为宗亲,却只是空有身份而无实权,对于眼前这位叱咤风云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她们更多的,是畏惧。

宦官将萧怀玉引入席座,位置,就在平阳公主之侧。

“长乐宫今夜乃是家宴,武安侯既非宗室也非外戚,出现在此,不合时宜吧。”郑珩嘲讽道。

“合不合时宜,郑将军去问长公主不就知道了。”萧怀玉冷眼回道。

“你别太得意!”郑珩拉下脸色道。

殿中烛火闪烁,几个身影从殿外寒冷的月色中,进入昏黄,一路上有说有笑。

众人纷纷起身相迎,“拜见皇太后殿下,皇太妃,长公主。”

“寻常家宴,大家不用拘谨。”郑太后向众人道。

平阳公主身侧的郑煦,也向一众长辈行礼,而后便听得长辈们对这个年轻后生一阵夸赞。

“三郎真真是越发的俊爽,像你父亲。”

“大将军好福气。”

由于是与平阳公主一同出现,且又是年轻男子,萧怀玉便多看了郑煦一眼。

“是郑大将军的三郎君,郑煦。”宦官察觉了她的目光,于是弓腰介绍道。

对于郑珩之子,萧怀玉并没有太多印象,因为整个郑氏一族,在郑珩之后便彻底走向了衰微。

萧怀玉眯着双眼,听得众人对郑煦的夸赞,甚至谈论起了婚嫁,偶尔还会扯上平阳公主,于是便明白了什么。

而后整个家宴之上,郑煦显露出才情,并一直向平阳公主献着殷勤。

“三郎这般,莫不是喜欢上了你平阳姐姐。”看出郑煦的心思,宴上便有人调侃道。

“阿姊身份尊贵,恐怕这世间可相配之人寥寥无几,若非天之骄子,又岂能入得了阿姊的眼,敢与阿姊并肩,煦才疏学浅,不敢有非分之想。”郑煦向众人自谦道。

而后他又看向萧怀玉,“想必武安侯,也是如此想的,对吧?”

郑煦欲逼迫萧怀玉当着一众宗室的面说出与他相同的话,以断她日后与平阳公主之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怀玉,握着手中的酒杯突然抬眼,郑煦被这道目光惊吓住。

“你是什么人,怎配替长公主下定论。”萧怀玉毫不客气的说道。

紧接着,郑煦便又被呛住,一旁的平阳公主,连忙开口打了圆场。

她并没有批评郑煦,但也没有替萧怀玉说话,反而在家宴结束后,将郑煦留在了宫中,而让萧怀玉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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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君留步。”宦官叫住了郑煦,“武安侯之事,长公主有些过意不去。”

平阳公主似有留宿郑煦之意,郑煦遂看了一眼父亲,郑珩听后,心中暗自窃喜,“既是长公主的意思,你还犹豫什么。”

郑煦皱了皱眉头,宴上的殷勤也是父亲所指使,他不敢忤逆父亲,“喏。”于是便跟着宦官前往了内廷。

“这不是皇太后殿下所在的长秋宫?”看着方向,郑煦问道提灯的宦官。

“长公主有时也会宿于中宫。”宦官解释道。

郑煦便不再持疑,又问道:“皇太妃也住在长秋宫吧。”

“回公子,是的。”宦官回道。

郑煦跟随宦官来到一座偏殿,“公子请在此稍等片刻,长公主一会儿就来。”

“其实今日宴上并没有什么的。”郑煦攥着自己衣袍,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眼里充满了紧张与恐慌,“而且已经夜深了。”

“郎君,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宦官回道。

“好吧。”郑煦的眼里有些无奈。

半刻钟后,忽然有婴儿的哭声传来,而此时偏殿内只剩他一人。

郑煦听到啼哭,于是便出了殿,那哭声越来越清晰,他便寻着声音穿过殿廷与长廊。

最终在一座亮着灯火的宫殿前停下,殿门没有关,但孩童的哭声已经停了。

好奇心驱使郑煦踏入殿内,秋风卷起殿内的珠帘与帷幕,他朝着光照的方向慢慢走去。

而后便瞪大了双眼,隔着屏风,可以隐约看见女子沐浴的身影。

郑煦大惊,便想转身逃跑,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叫。

“什么人!”

几个侍奉的宫人见有男子闯入,当即叫喊了起来。

屏风内的女子也为殿中动静所惊,“出什么事了?”她问道。

女官遂出去瞧了一眼,回禀道:“回太妃,是…皇太后殿下的侄儿。”

听到是男子,张太妃慌忙拿起衣物裹住身体,几个宫人将屏风外的郑煦团团围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皇太妃沐浴!”

“皇太妃?”郑煦瞪圆了双眼,连忙向里面的张氏解释道:“太妃,我并非是有意冒犯,只是…”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难不成它会自己跑到太妃沐浴之地?”宫人们不依不饶。

郑煦百口莫辩,因在长秋宫中,没过多久便惊动了郑太后。

长秋寺的宦官将郑煦押至正殿,张太妃的贴身女官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郑太后讲述了一遍。

郑太后听完勃然大怒,因为张太妃不仅仅是先帝的后妃,更是新君的生母,“三郎,你自幼聪慧勤勉,怎会生出了这般心思,亵渎太妃,君王的生母,你知道这是何等之罪?”

“姑母,不是这样的…”郑煦跪爬上前想要解释。

“称殿下!”郑太后一改白天的慈祥。

“皇太后殿下,臣真的不知那是张太妃沐浴之所…”郑煦哭着解释道。

“整个浴殿的宫人都瞧见了,郎君站在太妃沐浴的屏风前不愿离去。”张太妃的贴身女官向郑太后说道。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要吾,怎么相信你?”郑太后皱眉道。

“殿下,臣只是一时好奇…”

“一时好奇就能如此吗?”郑太后骂道,她看着郑煦,气得脸色发青,“你的两个兄长相继夭折,而你的母亲,是用命换了你,你怎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平阳姐姐,平阳长公主。”郑煦突然想起了什么,“是长公主留我在内廷,可是我等了半个时辰…”

“长公主留宿郎君,但并没有让郎君私闯天子后妃寝殿吧。”女官又质问道。

“平阳呢?”郑太后问道。

“回殿下,长公主半个时辰前就出宫了,好像在武安侯的府上。”大长秋成良轨走到郑太后身侧,俯身小声说道。

“殿下,您要为太妃做主。”女官哭诉道,“先帝刚刚大行,太妃便受此屈辱,若非是陛下年幼,需要太妃照拂,恐怕此刻太妃已追随先帝而去。”

作者感言

于欢

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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