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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 于欢 3635 2024-05-24 00:00:00

王大武起了一个大早,顾白薇将熬好的药端到他的身前,“小心烫。”

王大武迫不及待的喝完了碗中的汤药。

“今日怎这么早?”顾白薇又问道,“哦,赶着去见人家娘子,王将军莫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王大武听后瞬间涨红了脸,“娘子休要胡说,袁娘子是宦官之女,自然要嫁贵公子,我不过是去谢恩的。”

“可王将军也不差呀。”顾白薇说道,“那些贵公子,能在这般年纪拜为将军的,怕是没有几个罢。”

“况且王将军已到适婚之龄,早晚都要娶妻生子的。”顾白薇又调侃道。

“大哥还没成婚呢。”王大武机智的回道,“我岂能抢在大哥之前。”

顾白薇下意识的往内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二郎的婚事…恐怕多艰。”

“在聊什么呢?”萧怀玉穿着官袍踏进了东院,“一大清早,我刚要出门,就听见了你们的声音。”

“在说王将军即将去见爱慕的娘子呢。”顾白薇捂着嘴笑道。

“哦?”萧怀玉将目光挪向王大武,“大武有心上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王大武解释道,“是昨日我说的那位袁娘子,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我伤好了,便想去答谢。”

“原来如此。”说罢,萧怀玉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小小的金饼,“这个你先拿着用,买些上好的首饰给人送去。”

“这怎么可以。”王大武连忙推却,“这些天我一直劳烦着大哥。”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萧怀玉说道,“你们的事儿若是能成,这便算我的喜酒钱。”

萧怀玉的话,让王大武的脸更加红了。

“我让小桃将马车赶出来,你的身子还在恢复,就乘车去吧。”萧怀玉又关心道。

王大武感动的握住了萧怀玉的手,并热泪盈眶的说道:“大哥,你对我真好。”

萧怀玉将手抽回,并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王大武点了点头,随后乘车前往了袁氏当初给他的地址,那是袁家在京的一座小宅子。

然而等王大武抵达袁宅之时,发现大门紧闭,“有人在吗,袁娘子,是我。”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

“难道是去了袁伯父任职的县城吗?”王大武猜测道。

“有没有人?”

“喊什么喊!”袁宅巷口的对家,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朝王大武吼道。

“老丈,这家的娘子去了何处?”王大武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老头儿盯着王大武反问道。

“我…”王大武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是她的朋友。”

老头儿再三打量着王大武,见他穿着贵族的衣物与首饰,于是说道:“她父亲是孱陵县令,你去孱陵,自会找到答案。”说话时,老头儿的眼里充满了悲伤,但却又因为害怕,所以他无法直接向王大武说出实情。

第175章 袁氏之死

孱陵就在荆州,离楚京也不远,王大武听到老者的话与那悲伤的眼神时,顿时慌张了起来。

“袁娘子她出什么事了?”王大武近前一步询问道。

然而老者眼神躲闪,并恐慌的看了看四周,即便是没有人,他也不愿回答王大武,“老朽什么都不知道。”旋即便将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

王大武愣在原地,心中越发的慌张,他坐上马车,向车夫吩咐了两句便出了楚京,整个前往孱陵县的路上,他都是心急如焚。

——孱陵县——

到达孱陵县后,王大武问到了公廨所在的地址,又让车夫驾车前往。

来到县衙后,只有几个衙役与堂吏在门口值守,王大武便下车询问,“请问孱陵县令,可在公廨中?”

衙役粗看了他一眼,见他面生,“明府正在内堂办公,本县不受理外县之事,若要投告,去别处吧。”

“不,我是有要事要见袁县令。”王大武说道。

“要事?”衙役盯着他,“我怎么从前没见过你,你认识我家明府?”

王大武耿直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袁县令,但我认识他的女儿。”

衙役听后瞪大了眼睛,并盯着王大武再三打量,“你等会儿,我去通报一下。”

衙役回到公廨,并敲门进入了县令办公的内堂,“明府,外面有个年轻人,说是小娘子的朋友。”

县令听后,执笔的手忽然一顿,他轻挑眉头,眼里满是淡漠,“不见,让他回去。”

“喏。”

衙役出来后,不但没有让王大武进去,还带着人想将他赶走,“明府说了,外县之人一律不见。”

“袁娘子在哪儿?”王大武质问道,“刚刚我提起时,你们明明是知道的吧。”

“为何要遮遮掩掩。”他看着众人大声呵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传话的衙役也有些不高兴了,“这里是孱陵县公廨,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家明府都说了不想见你。”说罢,他便命人将王大武推出门去。

荆州的天空暗淡无比,从西边飘来的乌云积压在了一起,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为了确认袁氏的安危,王大武拿出了腰符,并大声道:“我是威远将军王大武,按照规矩,县令之职,位在将军之下,我今日来此,县令是否要出来迎接呢?”

衙役看着腰符愣住了,亮出身份后,孱陵县令自然不敢再拒,并亲自出来迎接。

“不知将军驾临孱陵县,下官有失远迎。”县令毕恭毕敬的朝王大武拱手道。

王大武看着孱陵县令,客气的回礼道:“袁县令,我这次来孱陵,是想问问令爱去了何处,是否在此地?”

孱陵县令听后,气定神闲的说道:“将军里边请,容下官细说。”

王大武遂跟着县令进入了公廨,坐下后,县令又奉上了茶水。

“袁县令。”王大武见他迟迟不说,便有些心急了起来。

孱陵县令于是起身将门合上,当他再次转身时,眼里却只剩下悲伤,“小女她…”

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响带着闪电降临孱陵县,那道光将县令整个人都衬得无比阴暗,就如阴曹地府中的恶鬼。

这道雷声并没有吓到县令,他看着王大武,闭眼道:“已经亡故了。”

轰!——

屋外的雷,就好像劈到了他的头顶,令他振聋发聩。

王大武瞪着惊恐的双眸,在椅子上呆坐了半响,或许是难以置信,又或许是极度的悲伤,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整个人就那样呆滞着。

直到屋外再次传来雷响,他才瞪着湿红的双眼发出了质问,“为什么,我走之前,她明明还好好的,这才过去多久。”

“将军就是那天夜里救下小女的人吧。”孱陵县令道,“所以将军也应该知道,小女招惹上了什么样的人。”

“那为什么这些天没有一丁点消息传出呢?”王大武问道,他已能猜出袁氏的死因,“人命关天,你是她的父亲啊,你还是朝廷命官,面对自己女儿的死,难道就无动于衷?”

“那可是巴陵侯府。”县令回道,“就算是律法裁决,也是偏向高官与贵族的,我还有一家老小…”

王大武似乎逐渐看清了袁父的嘴脸,“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所以让你这个父亲都替杀人凶手掩盖罪行。”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县令心虚的回道,“面对侯府,所有反抗都是徒劳的,最终还可能搭上一家人的性命。”

“所以袁娘子对你而言,比不上仕途,以及所有的一切,”王大武鄙夷的看着袁父,“我刚入京时便与她相识,那段时日,她时常惦记着在孱陵县为官的父亲,为了不给你惹麻烦,而独自面对巴陵侯府的纨绔,她这样好的女子,为何会有你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袁父想开口反驳,却又觉得羞愧,他看着王大武,终还是说出了无奈,“将军尚且年轻,没有一家子需要供养,倘若将军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会明白。”

“我不明白。”王大武道,“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受害之人还是自己女儿,却隐忍不发,甚至掩盖,如此包庇凶手,你们与行凶的禽兽又有何区别?”

“王将军!”袁父怒呵道,“我敬你是英雄,但不要太得寸进尺。”

王大武冷笑了起来,他替袁氏悲伤的同时,也为她生在这个家中而不值,“好,我最后再问一次,袁娘子她…是怎么死的?”

袁父陷入了沉默,良久后他才低头回道:“当我知道消息时,她已经遇害,并且…尸骨无存。”

王大武听后痛心疾首,并对这些世家子弟憎恶至极,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在打开房门出去的瞬间,整个人都差点被风暴吹倒。

屋外下起了大雨,王大武浑浑噩噩的朝庭院走去,脑海里都是袁氏生前的画面,与那天遇刺,绝望之时所看到袁氏给他的希望。

“你作为父亲,却不愿为自己的女儿申冤,我虽是粗人,但袁娘子于我有恩,我不能看着她遭受如此屈辱,而那凶手却仍旧逍遥法外。”王大武侧头说道。

袁父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没用的,巴陵侯府的人说过,她已化作灰烬,没有人证据,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懦夫,你不配做她的父亲!”王大武骂完后便走出了公廨,雨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衫,随着湿透,他的脚步也越发沉重,刚走出公廨便晕倒在了水泊中。

“王将军。”车夫吓得连忙跳下马车,县衙里官差也跑出来帮忙。

王大武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车夫不敢松懈,于是驾着马车回到了楚京。

——楚京·萧宅——

正午时分,楚京城的上空与孱陵县一样阴雨绵绵,车夫停稳马车后,朝宅内大声呼救。

小桃带着两个人走了出来,并询问道车夫,“这是怎么了?”

车夫背着昏迷的王大武往东院赶,“王将军今日去了城南,好像是找一位娘子,但是没有找到,还与邻家一位老翁谈论了许久,随后便去了孱陵县,还见了孱陵县令,出来时浑浑噩噩的,没多久就晕倒了。”

“孱陵县令?”小桃疑惑道。

“好像王将军要找的那位娘子,是孱陵县令的女儿。”车夫回道。

“顾娘子。”车夫冒着雨将人送进院子里,并大喊道。

顾白薇听到呼唤便走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她连忙收拾出床榻,与小桃一同将王大武扶置榻上。

车夫便又将与小桃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顾白薇听后,深深皱起了眉头,“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王将军才会如此,他的伤还没有痊愈,这么冷的天,怎能淋雨呢。”

“小桃,我需要碳盆。”顾白薇摸了摸王大武的额头,发现十分冰冷,于是吩咐小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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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欢

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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