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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29 2024-05-24 00:00:00

单这一点就不符合他从六岁至今的质子经历——自五王之乱后,仁宗建棠棣坊,诸皇子、世子开蒙读书以后,皆开府居住于此,名为增进血脉亲情,实为便于监视,必要时则好就地圈禁。

诸世子自入京觐见及册封以后,便留京进学,不得返乡探亲,直至藩王薨逝后,于京中走完袭爵的必要流程,才被允许回去奔丧。

这样一来,世子在京时可作为质子牵制藩王,或借以观察藩地动向,袭爵后则因他们对藩地人情风貌俱不熟悉,治事须仰赖朝廷委派的王府官,更便于朝廷掌控。更有甚者,困于与弟弟们的内耗之中,无心也无力插手朝政或在地方结党。

世子大多五六岁即与父亲分离,有时生母倒是会抛下一切随其入京,但她们的牺牲与付出也没能挽救居高不下的夭折率。意外死亡后被简单殓葬的案例层出不穷。世子夭折后,新任世子仍需接替前者入住棠棣坊,过完被皇权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一生。这就是老王家制度化的骨肉亲情。

好在哲宗这辈的益王、襄王世子都是嫡长子,在他们夭折以前,他们的弟弟们倒是可以免于忍受骨肉分离之苦了。

正因如此,王恂的心性才显得尤为可贵,又尤为引人怀疑。更别说他还是益王烝养母所得的长子。这很难让人正视他的一言一行,总会觉得这般淳质乖顺的表象之下其实包藏祸心。

崔叙只随堂听了一旬的课,便被王恂非常自来熟地引为好友,还对他交完了底。胡昶是不久前才充任他的侍讲官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命中注定的一见钟情。巧的是,他二人都尚未婚配,更让王恂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而发起了极为猛烈的追求攻势。

顺道一提,他扮作小黄门模样混进常春院,也是想向打听貂珰们打听皇帝预备操办的世子选妃一事,毕竟他明年就弱冠了,若有了正妻摆在府中,还怎么好堂而皇之地追求他的老师。

但在胡昶眼里,这只是不懂事的世子一时兴起罢了。他既不消极回避,也不积极回应,偶尔也借这一话题引导世子认真听讲,把今年的学考顺利通过才是人间正道。

胡昶并不指望借世子院任教的经历能给自己贴金,更不打算利用宗室为自己积攒政治资本——益王在京的影响力实在有限,即便有,也是丑闻缠身的负面影响。

毕竟他可不愿一辈子做个碌碌无为但富贵平安的王府官,也无意留此退路——皇帝显然并不喜欢这两位便宜叔叔。只要他不把王恂教成五王之乱中其他几位造反的藩王那样就行,教好教坏,其实都能交差。但胡昶又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有一位不学无术的藩王学生,简直败坏了他的名声。

平心而论,世子为人还是不错的,有时甚至称得上可爱。就是有点可爱过了头,让人觉得头痛,又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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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王世子和晋王名讳同音完全是个巧合(。)翻出来用的时候发现很久以前写的设定就是这样。

😢不要让楼主寂寞太久……

第65章 喜欢

崔叙也在经历着这样的烦恼,王恂讲述完自己追求胡大学士屡屡碰壁的经历,便开始八卦他的情路。

“你喜欢皇爷,对吧?”崔叙本来是随在益王世子身后,与人一道漫步庭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却被他突然转身拦住了去路,不得不面对面地作答。

也许是由于王恂身上的特殊气质,令崔叙听到这句问话之初,下意识考虑的不是他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是问题本身。

自己喜欢皇爷?崔叙从未这样想过。或许因为与生俱来的罪奴、阉竖的身份,哪怕有义父多年的回护,在他心中,自己的喜欢也一直都是一种会亵渎到他人的情感负担。也从来不敢正面回应他人的心意,总觉得无福消受,难以承担。

谁会需要一个阉人的喜欢?更别说皇帝了。他需要被敬畏、被爱戴,但并不需要这样一份廉价的喜欢,只有廖崇素那样的蠢人才会去飞蛾扑火,才会自信到自己有可能在皇帝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哪怕他们当时近乎是以寻常朋友相处,亲密到可以分享他们一同看上的床伴。

但廖崇素还是因为行差踏错一步而坠入深渊,甚至死时还要被皇帝利用一番,只为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不要因此事陷得过深,与主子生出不该有的嫌隙。恐怕廖崇素决心自尽前,都还相信是自己吹的枕边风所致,才会让皇帝如此绝情。故而拒绝接受廖秉忠为他铺设的生路,一心赴死以全深情。

皇爷还是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换一种思路想,他就只是受到崔叙这样的奸滑小人蒙蔽,才会意欲驱逐忠贞之士。派廖崇素的老相好去经办此事,又可以说得上是留有余地,顾念旧情。至于廖崇素最新服毒自尽,算是咎由自取,或者是幡然悔悟以后,以死还报。

崔叙愣了太久,想了太多,这时再开口,换作其他人,早就被消磨了耐性,觉得他接下来说的都是深思熟虑后的违心之语。

但王恂依旧好奇宝宝似的望着他,等待着一个答案。他身上有着点与年龄不符的气质,崔叙想了很久才意识到,那应当是赤诚。禁中之内,朝堂之上,这样的人实在少得可怜,少到崔叙一开始也以为会是伪装。

“是的,殿下,”崔叙点头道,“我很敬慕皇爷,有幸侍奉他的近侍们无不如此。”

王恂对这个回答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咂摸了半晌,总觉得崔叙曲解了他的意思。

“就像世子殿下敬慕胡学士那般。”崔叙迎着对方探究的目光,如此补充道。

“那就对了。”王恂一拊掌,凑上前,拢过崔叙肩头,要与他勾肩搭背地一道走。崔叙也没有用成何体统去推拒,又听世子问:“堂兄还是淮王世子时,你就是他的伴读吧,是不是还会给他讲课?”

崔叙点头。有很短的一段时间里的确如此,国朝传统,在正式开蒙读书以前,也会有宫官教授一些简单的知识,多是由皇子的伴当兼任,王府中也是如此。

王恂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小声问道:“那你们……那个过了吗?”

“我有时也会侍奉皇爷起居。”崔叙猜到王恂接下来要问什么,回答得很坦荡,但有点意外王恂的用词,这种谨慎的态度可不像流连芳丛多年,他开始想传闻与皇爷的说法是否也会有误。

“从什么时候起?”他兴奋地追问道。

“从淮王府时。”

“那……堂兄他是怎么把你……”王恂眉飞色舞地比划。

崔叙颔首道:“这也是我的份内之职罢了,皇爷没有费什么心思。”

王恂有点泄气:“要是侍讲官也有这样的职责就好了。”

崔叙多年来也在皇爷身边耳濡目染,馊主意也有一箩筐,张口就来:“殿下大可以休沐时,请胡学士到府中做客,就说你季考的文章仍没有头绪。”

留京的世子居住于棠棣坊,已经成家立业的世子们平日不到国子监进学,但也会延请老师到府上讲授。更多的时候,应当是为他们的孩子讲学。益王世子因好学而邀请胡学士到府上过夜,应当也不算过分。

既然都到了府上过夜,往后的事也都顺理成章。崔叙想及此,甚至有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迫不及待地想看益王世子逼奸翰林学士的狗血戏码上演。但看世子这小身板,总觉得像是天真的小羊急着跳入虎口一般,让人为之捏一把汗。

要不要推荐迷药情膏,坐实帮凶的罪名,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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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可能比较喜剧的一小段情节😋

第66章 药

“这药管用吗?”王恂有点怀疑。

“管用。”这些都是崔叙从皇爷的小柜里,凭着旧时的记忆搜罗来的。

“那用量多少合适?”王恂依旧是那副好奇宝宝模样,一刻不停地摆弄着盘中那堆看起来就十分稀奇古怪的药盒。

“一点就行。”至少皇爷每回都是如此。

崔叙从袖中掏出两管软脂,沉吟道,“这是我向常春院尤妈妈讨的,说是调弄雏妓所用,应当不会太烈。宫中的方子,或许更柔和些,若不管用,再用宫外这个。”

王恂苦着脸问:“所以到底管不管用?”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崔叙解释,“反正宫里的方子一贯是这样,就算不管用也定然药不死人,宫外的膏脂别用太多,软筋散一副即可。”

王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益王世子亲自拟好了请书,差人送至胡昶住处。万事俱备,只差胡大学士自投罗网了。

他们二人,一个头回逼良为娼,一个头回助纣为虐,都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便想着午后小酌几杯,再合衣歇上一晌,静待入夜。

崔叙饮完两盏,果真困倦起来,四肢软绵无力地伏在案上浅眠。等他再醒过来,已是欲焰炙身,烈火熬心,却根本动弹不得,连蜷蜷手指都有些费劲。

王恂将他抱到了次间的贵妃榻上,用手背探他额上的温度。

“殿下……你做了什么?”崔叙双目含情带泪地望着他,声音软媚,俱为情药所致。

世子殿下一脸无辜道:“我想看看软筋散是否真的奏效,还有那媚药是何效用。”一面说着,一面轻轻款款地替他解开衣襟,脱下靴,好让人躺得舒坦些,关切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你用了多少?”崔叙脸上飞红,双目失神,身子动也动不了,神情渐渐迷乱,咬牙答道,“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王恂讪笑着挠头,颇不好意思地:“呃,我只取了一粒呀,可能是凑巧碰上烈的了。”话锋一转,“不过你别担心,我马上帮你纾解出来。”

他虽未经人事,但自娱自乐却很在行,有自信帮崔叙也弄得舒服。

说干就干,王恂扒下了中人的外袍与亵裤,才想起来,崔叙是中人啊……他也是头回见到男子下阴处是这样光溜溜、滑腻腻的皮肉,只留着一点畸形的疤痕,腿根处甚至还残存着几道浅淡的指痕,似是情事激烈所致。

王恂直看得愣了一会儿,崔叙已经难耐地呻吟出声了。

这下更是手足无措,忙问他:“我……我该怎么做啊?”

恐怕是老天都要惩罚自己为虎作伥的可耻行径,崔叙想着,还是惩罚他亲自教雏儿怎么弄……但自己不能再这般放任自流地沉沦下去了,于是坚持说:“你打盆水来……”

世子会意,到外间着人打了盆温水来,由他亲自端进里屋,用浸湿的巾子给中人擦拭脸颊、额头与露出的颈肉。

可那几处的皓质肌肤依旧烧红一片,不见消退。王恂回过神时,修润密理的肉红颈项,已经贴着他的掌心蹭磨了数回,襟口乍泄的春光,教人窥见内里仿佛女子一般的滴粉搓酥,寸寸雪肤,星点红痕,皆在诱他深入。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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