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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04 2024-05-2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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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赶一下进度试试!

第96章 彩楼

崔叙同样难掩心中的八卦欲,好奇问道:“世子妃若是知晓今日……”

“她知晓又何妨?”王恂撩袍坐定,理不直气也壮。

“听说她把你治得很服帖,难道传闻又不实嘛。”崔叙暗笑道。

王恂嘟嘟囔囔,显然是在埋怨府中谁人走漏了消息,只得改口称:“别提了,我自会瞒着她。你是不知道,她近来有了身孕,脾气大的惊人,再没有初见时那番恬静可人的模样了。”

益王世子摆摆手,面容眉间甚至平添了几分极不协调的忧伤。

“啊?恭喜恭喜啊,怎么不早点说,我出宫都没来得及备个贺礼。”这可是头回听说的好消息,崔叙抱拳恭喜完,便迟疑道,“可她刚刚有孕……”

“欸,伴伴何必破费。”益王世子婉拒道,“洗三、满月宴上赏脸出席,我就感激不尽了。”

拿腔作势地调笑揶揄完,他低头抿了口酒,又壮了些胆子起来,“便是有孕又如何,我还答应了她不纳次妃呢,闲来无事,同一二好友吃个花酒,消遣、潇洒回怎么了。”

“你……”崔叙登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失去了一早占领的道德舆论高地,毕竟这纳次妃的馊主意还是他出的,算是和益王世子狼狈为奸,确实没什么资格说教他,只能欲言又止,憋话回去。

“反正你们皇爷不也是在曹惠妃有孕时四处拈花惹草,那个什么双儿宠冠六宫的传闻都登遍了坊间八卦小报了。”王恂话都说完了,才注意到皇爷的旧爱此时面色不妙。

坊间传闻所说不错,那次被皇爷盛怒之下用砚台砸伤以后,梦昙非但没有失宠,反而因得到格外怜惜而宠遇愈深,打了一众看客的脸,又因其愈发高调的行事风格,闹到了如今阖宫皆知的地步,皇爷也纵着他胡来。

没想到外头也传得这样快。

“皇爷和你怎么能一样……”崔叙还是本能地替其开脱。其实下意识想说曹惠妃、梦昙一流都和正妻没得比,但他自己一介嬖幸,怎么也不好说这话,故而找了他们俩作比。

不过平心而论,他们堂兄弟倒还真有点像,差不多都是家里有皇位急着要继承。

“反正我在外头的名声早就坏了,还不如坐实下来,免得吃亏。”王恂说完,又闷了一大口酒,“你说这人的脾气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我不懂医,但这几年在皇爷身边耳濡目染,也知道女子怀胎不易,身上难受,性情大变也是有的。”崔奉御一本正经地给人解释完,终于找到话头教育他,“你作为世子妃的丈夫,不陪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反倒……”

“打住、打住,我今日是借酒浇愁,你不要把我训得愁更愁了。”益王世子给喋喋不休的崔奉御满上一大杯,祸水东引道,“堂兄难道会对他的妃妾们嘘寒问暖?”

“那是自然,”崔叙捧起酒盏啜饮,娓娓道来,“但也要分人,最近惠妃即将生产,他便很是紧张,之前崔充媛在月子房待产的时候,他就只是当夜守着看过一眼,后来就很少去了,说我去也是一样。”

“你……难道不会……”王恂听罢,一脸吃惊地比划。

“燕梦是我自家妹子,我合该多照顾她一些的。”一杯下肚,又等他来满上一杯,不紧不慢道,“她养父崔和,现在正在宁夏平叛呢。”

燕梦是崔友兰的字,取的是燕姞梦兰之意,目的再明显不过。何况她那段宠遇,还是崔叙自己帮忙促成的,他并不会如王恂所想那般感到妒忌,至于曹惠妃……心中别的不说,始终是感到有几分亏欠的。

益王世子是个自闭宅男,身为大夔益藩的法定继承人,对这些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时政话题也不怎么关心,当下只觉得崔充媛必定不是一般人了,心中不免有问:“那她怎么只得封嫔位?”

崔叙白他一眼,感觉他简直不是大夔宗室:“这是祖制。”

“也对,我听说皇长子的养母才是婕妤呢。”益王世子挠头笑道,“嫔总比这体面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崔奉御心中微微一惊,这么多日以来,他还当真没有留心过此事。

崔充媛的册礼约在她出了月子搬回宫的半月以后,办得十分简素,仅有的两位皇妃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到场,仅由江尚宫主持,御前女官孔结绿辅助完成,杨婕妤与几位美人、才人到场观礼。

在那以后,仍是由杨婕妤她们代理、协理,并没有给崔充媛参预宫务的机会。这一点崔叙也能够理解,毕竟皇爷更希望由妃妾们自己而非养娘乳母们抚育皇子皇女成长。

白鹿年纪尚小,崔充媛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也是应当的。

但……崔氏身为皇次子的生母,位在皇长子的养母之上,似乎既合理而又耐人寻味。崔叙是记得他与皇爷的那番对话的,以皇爷的说法,分明是将虫虫视作太子,来考虑他身后的母家应该如何抉择。但杨婕妤仅得婕妤一位而已,她背后也只有一位顺太妃,和恩封寄禄的一家人。

且虫虫身体似乎并不太好,若是不能养大……

崔奉御猛一摇头,装作是酒醉模样,其实是掩盖自己心中纷繁杂乱的思绪,已经发散到了称得上是危险的境地中。

益王世子看在眼里,并不点破。

后来约有一小壶酒下肚,中人便有些晕晕乎乎的了,身形不稳,脚步虚浮,却坚持要下楼寻间客房睡觉,不愿宿在楼中,担心惹上什么说不清的麻烦。

王恂也只能依着他,二人作别三位乐工,相互搀扶着下楼。

将至正厅时,崔叙心中咯噔一下,恍惚中,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廖崇素的身影,霎时间酒醒了大半,甩开王恂的手就紧赶着追了上去。

厅中正办着诗会。

说是诗会,不如说是楼中新进雏妓与清高文雅的嫖客们的初次见面会。确有琴艺诗才画工歌喉的,经一番评点,自有机会跻身新秀之列,如若一直无人追捧,恐怕就要在拍卖初夜以后,倒卖至其他妓馆里,做彻头彻尾的皮肉生意维生。

而那一瞬的身影,在攒动的人群中,也犹如泥牛入海,再不见踪迹。

崔叙在茫茫人海中跌跌撞撞地逆流而行,突出重围追出楼外以后,却不是柳暗花明,而是眼前一黑,浑身一软,瞬间失去了呼救与反抗的能力。

迟钝的思维这时才给他敲响警钟,光天化日之下,在官宦文士们的眼皮子底下,冒着被锦衣卫发现的风险迷晕他,恐怕就只有晋王才干得出来了,但他又根本不必多此一举。那……不会又是尹微吧,他不是已经被派去江西了么?

还没等他想出合适的人选,意识就先一步离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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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进度终于赶到了下一段小剧情的开始!

第97章 闵青赦

等崔叙醒来,已经不知是多少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与被尹微掳走的那回不同,身上既没有受缚,下体也没有酸痛之感,只有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许是迷药的劲没有完全过去。

来不及多想,崔叙披着外衫起身,才发现窗下的坐榻上有一人被他的动作惊动,正持卷望着他,目光炯炯。

崔叙窘迫不前。

不巧的是,他是认识眼前这个人的。徽先伯闵禾宣前些日子接管了红盔将军这支相当于御前侍卫的卫军,而他与自己的嫡长子——定国公邓叡明长女邓青阮所出的长子,可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邓叡明!定国公邓叡明的次女邓青陟是哲宗的孝和皇后,长子邓乐游是嗣子,次子邓乐行即是锦衣卫指挥使。

崔叙仿佛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想通了许多,但紧接着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大的疑惑。看着眼前活脱脱一位徽先伯青春版,也不知是敌是友,他实在不好贸然开口。

徽先伯一脉虽是开国元勋,且与贵胄世代联姻,在国公侯伯遍地走的夔都称得上是顶级贵族,但其房支族人不多,颇有一种文人隐士之风。故而令其管领红盔将军的举动,如今想来确实极不寻常。

红盔将军、锦衣卫、孔结绿……难道是益藩已经造反,义父要送自己远离是非之地?但也用不着徽先伯嗣子亲自动手吧。

红盔将军、锦衣卫……崔叙将线索重新拆分链接了一遍,心中忽然一凛:

夔宫恐怕有变!

闵青赦将崔奉御醒后的一举一动皆看在眼里,老神在在地松开手中诗卷,摆正坐姿,向其点头示意,在他踟蹰着将要开口时,先一步开口道:“崔伴安。”

“我奉父亲之命,拘你在府中,直到宫中解禁,方可放你归去。”

“宫中……解禁?”崔叙脑子卡了壳,怎么也不能想通这句话的原委。

“嗯……”闵青赦摸着下颌,似在斟酌用词,“崔伴先坐,你有何疑问,某会尽力解答。”

崔奉御失魂落魄地坐到了榻几对面,忙问:“宫中为何封禁?”

“也不算完全封禁,只许入,不许出罢了。”闵青赦依旧慢条斯理的,“如今我父徽先伯、我舅父锦衣卫指挥使邓乐行、御马监掌印李禾裕皆在宫中主持调查……”

“调查什么?”崔叙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闵青赦一顿,瞥他一眼,徐徐道:“崔伴莫急,我又不是不说。自然是调查昨日宫后苑行刺一案。”

“行刺?!”若不是身上没多少力气,崔叙当即就要拍案而起,揪着闵青赦的领子问话了。

只见闵青赦微一点头,未把崔奉御的反应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缓缓道来:“没错,御前牌子俞懋亭救驾身死,圣上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需要静养,目前已经迎了晋王入宫主持大局。”

宫中供事者,除过待遇几与外臣无异的女官,余者大多不用真名,就连义父的真实名讳,也无从查考。一些新拨来的火者、宫女更是随主子或掌事宫人们高兴怎么叫,一天改三四个名也不无可能,只有名册上会有相对固定的代称。

而俞懋亭怎么听怎么像本名,极大可能是一直伴驾左右的梦昙的名讳。

崔叙想通这一点,却还有更大的疑团摆在眼前。

皇爷好端端地活着,怎么可能轮到晋王出面权理朝政?就算皇爷真有什么不豫,也并非无嗣,怎么也应该先将皇长子推向台前,亲王至多是辅翊之用。皇长子年幼,则还有皇长子养母……

杨婕妤,顺太妃。义父。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出了一种奇异的可能性,但没有十足的把握,试着向眼前对这一切讳莫如深的闵青赦求证。

闵青赦则一脸“这里面水太深,懂得都懂,不懂我也不好说什么”。

崔叙只能旁敲侧击,问:“曹惠妃呢?”

“昨日圣上遇刺的消息传遍宫闱,惠妃曹娘娘在月子房听说以后,便发动了,今日凌晨时分诞下了一个男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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