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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40 2024-05-24 00:00:00

*有关国子监生考核相关的设定为有参考的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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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政事方面的情节看个乐呵就好了(趴下)

鱼鱼们周末愉快!运气好的话明天应该不用加班,可以好好宅家一天。

第260章 有雨

三月初四,鹤庆侯出资、胡昶出面租了一艘游船,杨元昱则以自己的名义向多位同窗送去邀请函。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闵青赦上钩。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连数日有雨,好不容易赶在约定那日之前放晴了。而当日申时二刻以后,轰隆作响的雷声却不断从北海东岸上空密布的阴云中传来。鹤庆侯一行人坐在岸边的亭子里吃着茶果,看那些穿红着绿、游湖归来的人群从画舫上簌簌而下,或是尽兴或是遗憾地相携而去。

他们三人不时探出头去望望远比平日昏暗的天色,都在感叹:恐怕这回没有几人会前来赴约了。

崔叙与胡昶商议说:待雨一落下便打道回府,设局邀请闵青赦的事还可以从长计议。

唯有杨元昱始终一言不发地往嘴里塞着藕粉桂糖糕,企图用甜食来消解心中的遗憾。按他打好的小算盘,等鹤庆侯了结了这桩心事,便与其一道登岛游景,权作一回约会。

眼下一切美好愿景即将胎死腹中,杨元昱自然郁郁不乐。

申时四刻,酝酿已久的雨幕徐徐垂向夔都,像是有仙人拨开珠帘一般,一时间东南天漏,颓云駃雨,有如覆盆,位于都城西北的北海却沐浴在霏微烟雨中,隐隐能望见远处奔霆急电,将云团撕开一道道裂口,倾下狂风暴雨,瞧着煞是骇人。

因怕雨云随风袭来,鹤庆侯一行人早早舍了四面透风的凉亭,听从杨元昱的提议,逆着人流登上了那艘停靠在岸边的游船。

毕竟来都来了,钱也花了,不如纵情享乐一回。

北海上租赁用的游船不比崔叙早年间在江南乘过的宝船、画舫那样大气华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在杨元昱的安排下,没有请女先儿来演京中时兴的江南评话,也没有请戏班来搬演俚俗剧目,而是请了一班胡乐与数位胡姬,围坐在厅内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待鹤庆侯一进门,杨元昱便示意小厮将备好的银钱撒上台去。众人齐声谢赏,曲乐不停、舞步不止,鼓点如雨点般细密,调子更是越发欢快激昂起来。

领头的一名舞姬热情似火,迈着轻快的舞步直奔为首的鹤庆侯而来。

崔叙虽爱热闹,但不乐见自己成了热闹的中心,忙忙躲上了楼去。紧跟在他身后的杨元昱经一阵闪转腾挪,也成功脱险。唯有一头雾水的胡昶,刚一迈过门槛便迎面撞上胡姬邀他共舞。

背着画匣的胡昶辞谢不及,只好遂了她的意,充当她身边无情的舞台柱子,一直等到侍从前来解救才得以脱身。

待胡昶撩开门帘,只见那二人已然悠哉悠哉地品起酒来,再想刚刚的遭遇,说话难免夹枪带棒:“先前催得紧,今日反倒不急了。”又指着杨元昱说教:“你今日回去不读讲义、不作文章了?”

杨元昱刚刚把酒盏递到嘴边,不免因这话有所迟疑,还没找好糊弄老师的借口,崔叙便从旁捣乱,一挑杯底,让那口酒被杨元昱稀里糊涂地咽下了肚。

“有胡观政作他的先生,一个小小的升学考试还不是手到擒来。”崔叙狡黠一笑,又给杨元昱斟上一杯,拱火道,“还不快去敬胡先生一杯。”

“免了,”胡昶独自坐到一旁的罗汉榻上,自解下画匣来,摆明了即便有求于人,也不与他们二人同流合污的决心,“我还得守着这幅画,可不好吃醉了。”

经过几日的私下相处,崔叙倒觉得胡昶并非什么奸险之辈,也不似那些寻常读书人般迂腐。放下心中成见以后,一句“各为其主”也早该了结了过往的诸般恩怨。

不过归根到底是因为二人偶然谈起了良园的营建与修缮,那里曾经是梁氏的族产,又给了崔叙造园的启发,许多景致规划都已深深铭刻在心。而胡昶说起东苑的园林工程则更是入神,时常随手折下一节树枝便为鹤庆侯圈画讲解一番,力图用自己的理念间接影响皇帝将来的决策。

是以二人不算相知,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夹在其中两头受气的杨元昱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春天,虽然时不时还会打雷下雨。

崔叙彼时听他说完,自抿上一口酒,因顽笑说:“我还以为你背了一件赝品来呢!也不怕我与元昱合谋,昧了你的画去?”

杨元昱不好附和他打趣自己的先生,也不好帮着反驳,便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吃酒,不让自己有被点名发言的机会。

“侯爷昧了我的画有什么用,也拿来撕个响听?”胡昶说的便是崔叙上回撕御扇的那件事了。

崔叙渐有些微醺之意,指着闷头吃酒的杨元昱笑骂道:“你听你听,他又翻旧账。”而后转对胡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询问道:“你要真是计较,便拿幅你作的扇面来,回头我叫皇爷题上两笔算作补偿,你……意下如何?”

“可不敢劳驾。”胡昶也不说到底不敢劳驾谁,语气十分轻佻随性,毕竟在他心底里对皇帝也说不上有多么恭敬。这又唤起崔叙的好奇心,追问他道:“分明是皇爷赐你的功名、授你的官职,不过往后头挪了几位,就值得记挂这么多年?”

过去这么多年,胡昶头回知晓自己当年的科举名次确有变动,不过时过境迁,近有零星的触动与些许的感喟,皆融进了手中那盏茶中,因笑道:“是啊,明明是圣上亲试的殿选,士人却只记着主持春闱品定排名的主考官、记着供养自己寒窗数载的乡里,唯独忘了圣人恩惠。即便是圣上钦选之人,也少不了有媚进邀宠之嫌。我名列二甲,又经贬斥,虽至今未任实职、未有实绩,镇日空发议论,在士林中的名声竟也还过得去,反倒是……”

胡昶想说的人自是郭弘安那样的爪牙鹰犬,自幼蒙受祖荫却无寸功,身无功名却以媚君而登临高位,手柄大权,早已被文官们恨毒了去,但碍于崔叙的面子,及时住了口。

“我看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想做官。”崔叙并未留意他的未尽之语,只是惊叹,“真想求仕进,便让船工开船,咱们到东岸再租辆马车,我领你们上东苑去,去向皇爷讨些官职来还不简单?”

“侯爷莫贪杯,都说起醉话来了。”杨元昱虽知道鹤庆侯只是借酒宣泄,但也怕他因愁绪萦怀,饮得过急过快,伤了身子反而不妙。于是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随手摆放的几只酒壶悄悄藏了起来。余下那壶也抢在手中,每每给他斟得少,给自己斟得多。

待草草吃完余下的半壶酒,胡昶也不再矜持,三人即围坐在窗边赏雨。

窗外雨幕如织,细如薄纱。崔叙盯着远处水天一色的雾景,忽而惊觉游船已经离港,转头看向胡昶,还是那副见怪不怪的冷脸,便知晓是他的手笔,遂放下心来。

又看杨元昱,此时杨家私酿的后劲已经上来。崔叙想他一向更爱豪饮,倒比自己醉得更厉害些,和上回在良园时一般,坐在圈椅里已有几分昏昏欲睡之势。

崔叙便起身为他取来一件青缎披风搭在身上,又将他旁边的窗屉放下来许多,免得寒风夹着冷雨吹得头疼。

胡昶却在背后轻声问道:“侯爷可知圣上预备何时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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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国舅

崔叙动作一滞,继而默不作声地直起身,并不理会这突兀一问,径自往门外走去。胡昶深看杨元昱一眼,见他依旧无甚反应,才放心地转身追出门去。鹤庆侯果然听清了那一问,只是不能当着杨元昱的面与他分说,此时就在楼梯旁等他。

而在楼下,随从们正与胡姬们把酒和歌,踩着鼓点舞成一片。

“先生问这个是何意?”崔叙回过头,目光注视着身后的胡昶向自己款步走来,如此明知故问道。

因皇帝早前对他交代的那些肺腑之言,在他看来,皇长子册立太子,杨婕妤册立皇后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兼之义父失势,惠贵妃本人无心后位,虫虫面前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只待时机合适罢了。故而在与杨元昱的交际过程中,崔叙总是下意识将其看作外戚出身,许多机要事也少有隐瞒。

这在外人看来恐怕并不寻常,他眼下也有些懊悔。

胡昶双手撑着栏杆,与鹤庆侯并立,目光投向楼下喧闹的人群,淡淡回道:“我不过是担心,若元昱将来做不成国舅,这时候与侯爷走得太近,只怕将来会招致他承受不起的祸患。”

崔叙则故意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反驳道:“他随我去司礼监那回倒不见你这样紧张,难道闵青赦能吃了他不成?”

“上次已是十分冒险,若不是我……”胡昶回想那日,难免记起代王的所作所为,面色登时难看许多。那日若不是代王的缘故,他绝不会牵扯其中,也就不会在司礼监直房外与他们二人发生冲突。不过他当时确是拦下了冲动无知的杨元昱,以免其搅进更大的麻烦中,想到此处不禁摆了摆手道:“如今不提也罢。我说这话确是越了分寸,侯爷姑且一听。”

崔叙细细打量着他的反应,笑道:“先生的意思我已知晓了,下回做局便不再借他的名义了。”

胡昶似还不惯鹤庆侯这样爽快地应下他的提议,缓和语气道:“我倒不是以此相逼,只是相识一场,不免略为元昱的将来考虑一二罢了。”

“先生倒是深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一直对他颇多照拂。”崔叙语带嘉许,但在胡昶听来,这可算不上什么好话。

“侯爷话里有话。”胡昶挑眉道。

崔叙故作惊诧道:“怎么会?只是话赶话地想到,代王也是先生的学生。”

“他啊……”胡昶心中仿佛大石落定,终于等到崔叙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摇头喟叹道,“真是一言难尽。”

崔叙听后淡淡一笑,偏了偏头,并未接话,以示愿闻其详。

“侯爷应当已经猜到,我当年会做益王世子的侍讲官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靠着晋王背地里的运作,起初只是为了往京中诸世子府安插亲信……”胡昶将晋王早年的安排娓娓道来,铺陈许久以后才重提代王,却并没有提及那些风流韵事。

“代王待人赤诚,却心思难测,即便精心设计多年,到后来也没有占成他什么便宜,反倒被他将了一军。”胡昶感慨道,“危难之际,又蒙他恩惠才保住功名。时也命也,我同他之间便是如此了,侯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崔叙听得入神,待他盖棺定论以后,忽然反应过来,红着脸问道:“我问你与代王的私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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