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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654 2024-05-24 00:00:00

“放宽心,说不准他们根本认不得什么御批呢,要真有那等心力,怎会作出如此蠢笨之举。”王恂说着,偷偷挪到崔叙那一边,将人拢进了自己怀里。

崔叙回过神来无奈一笑:“那就该轮到你烦心了,他们会将矛盾转移到晋府与代府之间的。”

王恂知道崔叙惯爱多思,自己的态度便格外坦荡:“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届时就算打起来了,相信大同军民也会站在我这一边。”

“知道你是世间罕有的贤王了。”崔叙半是揶揄半是真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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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结束上班的第一天结束了,回归社畜生活。

问下鱼鱼们,每周2更的话什么时段比较好?

第287章 归宿

出乎崔叙意料的是,在王适意料之中地被定为匪盗劫杀草草结案以后,诸郡王府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派出去盯梢的人也没有发现这段日子里有谁遣使前往太原。更没有人为此登门拜访,与代王当面对质。

以这帮宗室们的心性,崔叙不相信他们能够如此按捺得住。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并没有看到那封札子,或是看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自认为已经解决了刺头,又可以高枕无忧了。

世上并非每个人都像王缙那般计较细枝末节。

就在崔叙犹豫之际,王恂一如既往地提出了最为简单直接的解决方案:到太原去拜访晋王,当面说清此事。

崔叙没有想到皇帝给予代王的特权竟然夸张到如此地步。

昔年晋王南下游历还需要借一个假身份作为掩护,如今代王出城游山玩水也就罢了,竟还可以大张旗鼓地携王府护卫拜访另一位手握重兵的塞王。

可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乃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又或者说,他对皇帝的信任也如是,不怕事后遭到清算。

临行前,出于私心,崔叙在随从人员的名单里添上了绀珠,想着等到了太原说不定能从晋府宗籍上找找她身世的线索。

王恂对此敢怒不敢言,只会私下偷偷抱怨,说被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总有一种被捉奸的不悦。崔叙则对他在床上的骚话一概不理。

代王来访的消息一早便传至了晋王宫,但在晋王的授意下,王宫上下并没有为此作多少待客的准备。即便如此,代王一行人在晋王宫所受礼遇的奢华程度也近乎胜过在自己家中。

原因无他,代王宫是在原大同行宫的基础上改建而成的,而那座行宫仅仅是历代晋王出巡大同的临时落脚点,连修筑在管涔山上的避暑行宫都比不上,更别提百年前建成、不断修缮至今的规模宏大的晋王宫了。

第一任晋王是太祖第四子,在成年封国的皇子中序齿第二,且战功卓著。晋王宫无论是占地还是规格也仅次于早已被除国的“天下第一藩”秦王宫。第三任晋王在五王之乱中不说有拥立之功,至少及时站队楚王,保住了晋府一系的荣华富贵,虽然后来被彻底卸去兵权,仍不失为富家翁。

于是晋王宫历经数代晋王的反复修缮、扩建,比之迁都后新建的夔宫并不逊色多少,难怪王循久处其间会萌生出彼可取而代之的念头。

百年前主持修撰《夔会典》的人不会想到未来会有一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塞王兄弟在封地会面,因而并没有制定出相应的礼仪规程。这正好给双方都省了许多事,晋王在殿前降阶相迎以后,二人便入殿议事去了。

鹤庆侯则更为自由,在晋王宫内廷如入无人之境,开口便问导引宫人晋王寝殿所在。

在应州之役中险些为国捐躯的“晋王”已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时至今日依旧缠绵病榻。

寻晖所在的寝殿是晋王宫诸宫室中的异类,四下浸透着墨香与药香,布置摆设清古风雅、简朴幽素。窗下养着一丛亭亭秀丽的竹,榻前摆着香筒,内里盛满了书画图轴。此外还有不计其数的骨董珍玩,鹤庆侯并不能一一辨认出它们的稀奇之处,只猜想应当个个价值连城,才符合晋王的手笔。

鹤庆侯这才想起来,在隐卫、仆从和奴隶的身份以外,寻晖原应是位雅好风月的清贵公子哥,而过往无数个日夜里,他的才情禀赋尽数充作了风月情事中一点趣味。

王循应当也是刚刚意识到,才会有如此刻意的奉养之举,期待着这株历经风霜的残梅能够在温室中重新绽放。

幸好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本事,崔叙忍不住与之相较。但一想到自己用于取悦皇爷的地方,心下则更为羞耻难堪。

他自宫人手中接过药碗,握着瓷勺一点点地搅匀汤药,面上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异样,缓缓走到榻边坐下,以许久不见的故人口吻客套地关心道:“这么些日子了,看着好像并没有多少起色?这一趟我也带了代王府的御医来,要再看一看么?”

仿佛并不知道寻晖重伤的缘由似的。

寻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被中,只露出病白的头颈。他面上微有红晕,但在过于苍白的肤色映衬下显得极不自然,像是刻意补益的结果。

待屏退屋中侍奉的使女们,并一声不吭地用下整碗汤药后,他才冷冷开口道:“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听着中气十足,应当已经大好了才对。

鹤庆侯将空空如也的药碗放在拔步床套间里的矮柜上,笑意盈盈地回身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当面向你道贺。”

寻晖偏过头,毫不掩饰地朝鹤庆侯翻了个白眼:“瘫痪在床有什么好庆贺的?”

“庆贺你得偿所愿。”鹤庆侯由衷地恭喜道,神情不似作伪。

“其实我是希望与殿下一同死在应州的。”寻晖也不再与他玩笑,沉吟片刻后撑着身子坐起来,自己给肩后垫了软枕,抚着中箭的伤处说着,“所以别指望我会因此感谢你。”

“那是你自个儿窃了代王信物,又与他周旋得力的功劳,不兴后悔了又推在我身上来。”鹤庆侯依着床柱,低低笑道,“也难为你还活着,给皇爷省了许多麻烦,代王一时间还接管不了晋王府这么大的摊子。”

寻晖的目光顿了顿,思虑一息后才别有意味地瞥了鹤庆侯一眼,道:“王缙或许并不这么想。”

“皇爷或许也是将这一环考虑在内的,在他手底下做事,有时候不必揣摩得过分清楚。”鹤庆侯平静地解释道,“况且当日皇爷也是允诺了你的。”

寻晖定定地看向鹤庆侯,那双清亮的眼瞳写满了来不及让人读出的复杂情绪,末了他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如他的眼神一般未能说出口,转而说起自己装病的原因:“其实我也‘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了,待我一‘死’,他又会成为那位风流倜傥的晋王,至多是某日深夜感怀片刻,或是讲给新的情儿扮演深情罢了。”

“这就是我的归宿。”寻晖自嘲道,眼中锐利的目光分明在说:你恐怕也一样。

鹤庆侯并不惊讶,但还是问道:“将军怎会这样想?”

“无非是从前万般求不得,而今得来又太轻易。”寻晖坦诚答道,“有时我宁愿他像以前那样……”说着说着,话头又引到鹤庆侯身上,“明礼或许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吧?”

虽说唤他“明礼”的人多了去了,但从寻晖口中听见,鹤庆侯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不知道“交浅言深”这个词适不适合用在他们俩的谈话上,鹤庆侯想。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难一言以蔽之——同类相斥?同仇敌忾?又或是——同病相怜?

时至今日,崔叙心底对寻晖,或者是从前的尹微的怨气已然消散无影。回首过往,大抵还是因未能得到皇帝的偏私而耿耿于怀。

而王循又是另一本烂账了。

北疆需要一位听命于皇帝的塞王,在王恂成长起来之前,王循还不能被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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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居家办公说不准会更新得勤快一点点。

第288章 王家人都一个样

至于崔叙自己。

他相信自己迟早会释然的。

见崔叙不为所动,寻晖将他通身细细打量一番后忽然打起哑谜:“倒是你才值得庆贺,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崔叙猜他指的是皇帝与代王。

在寻晖眼中,他的确又傍上了高枝,还不必困守宫城,且……代王或许也是属意自己的。在崔叙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时候,似乎又坐享了他人毕生求之不得的东西。

崔叙听后并无触动,说出一句后者难以反驳的结论来:

“王家人都一个样。”

寻晖望向他的目光随之一黯,失笑道:“你说得对。”

二人默契地不再提起与王姓子弟有关的任何事,适才惊喜地发现他们依旧有无数的话题可聊。

寻晖虽“卧病在床”,但一直心系边事。

为晋王处理政务的王府官大都是晋王父祖那辈给他留下的老人,算是看着王循与寻晖二人青梅竹马般长大,目睹了他们之间的爱恨纠缠,见证他们磕磕绊绊地走到这个地步,对寻晖也多有怜惜。是故凡是寻晖想要了解的军机要务,他们都会双手敬上。

而崔叙自己便总领代王宫王府官的外务事宜,对边情军务的了解在短短数月内突飞猛进。

说着说着,二人便聊起了那场造成今日之局面的战争——应州之役。崔叙至今不太理解皇爷为何急着北伐,而北伐又为何恰巧遇上北庭南下劫掠。北庭虽与大夔历来不和,但很少对夔朝大举用兵,多的是小部落劫掠边城造成的军事摩擦。此前最大规模的南侵发生在数十年前的五王之乱时。

关于应州之役的谜团与争论多得数不清。

比如,这场战役双方是胜是负仍旧没有定论。

不过军事上的胜利也许有待求证,但政治上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

首先是晋王在边镇多年积累的影响被代王逐步替代的趋势从此无可逆转。残存至今的塞王中,齐王、韩王多年前已失去了拥兵自重、威胁夔都的可能,晋王元气大伤,而新任代王则是皇帝的爪牙。

通过两次平乱一次北征,宗室之中已无人可以威胁皇帝的地位。

其次是对北庭内部分裂的间接推动。达延汗此番大举南下并非一时兴起,而是为了转移其在位期间积攒的部族内部矛盾,恰逢夔朝西北、东南历经叛乱,多地匪祸丛生,防备空虚,遂悍然发兵入寇。

对于北庭来说,此役只可胜、不可败。

然而其围困应州不久便被援兵包了饺子。不过夔朝兵力虽数倍于北庭,但因长途奔袭且为多为集结操练不久的新兵,单兵实力远不敌骁勇善战的胡骑,应州一战双方皆伤亡惨重。

不过夔朝方面仅仅是晋王部的先锋部队受创,并未伤及山西边军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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