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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79 2024-05-24 00:00:00

他早已对屋中摆件的位置烂熟于心。

杨元昱见行迹败露,只好装作欣赏瓷器,将它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可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见那人暂且没有杀他灭口的心思,注意力皆在鹤庆侯身上,于是没过多久又故技重施。

“御赐玉石梅花盆景。”又是一言料中。

杨元昱高举着盆景底座,此情此景已是进退两难,索性把心一横,高声叫嚷着给自己壮胆:“我、我和你拼了!”

王恂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也败了兴致,无可奈何道:“杨郎君息怒!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侯爷请来的客人。”

“你是……?”杨元昱投鼠忌器,也怕他手中的匕首更快,只得把盆景抱在怀中防身,怒斥道,“你看看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王恂对此质问不过是一嗤,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崔叙身上,退身时将玉势替入其中堵住精浊,提了点兴致答话,“无非是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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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比较喜剧人但也不是非常喜剧人的一章

第220章 良园

杨元昱顿时怒不可遏,在他的想象里,已经拿怀中这方剔红委角盆给那人脑袋开了瓢,鲜血脑浆喷溅了自己和鹤庆侯一身,然而现实只能是隔空互喷唾沫星子以示威慑:“你含血喷人!”

王恂眼中透出些许寒意,匕首仍按在掌下,食指抚过一枚枚闪着华彩的宝石,沉声提醒道:“万寿节那日,你做的事与我有分别么?”

杨元昱闻言心中大怖,来不及思索当日隐秘之事如何外泄,万分惜命地辩解道:“事后侯爷没有怪罪过我……”

“他现在也不会怪罪你。”瞬息之间,王恂敛尽寒芒,又复一派散漫疏懒的气质,好似方才杨元昱看到的都是错觉。他给崔叙披好外衫,搂坐起来,朝向面露疑惑的杨元昱,意味不言自明。

杨元昱却半是试探半是装傻地问:“什么意思?”

“要么留下一起,要么马上离开。”王恂索性把话说开,丢下匕首,去把崔叙紧皱的眉头慢慢抚平,头也不抬地抚玩着,将勉铃贴在敏感的尿口抚慰。不过片刻功夫崔叙便又吹了一回,当着杨元昱的面下体颤抖着淌出些许清液。

他心知杨元昱不敢轻举妄动,且拒绝不了自己的邀请,哪怕单单是为了鹤庆侯的安危,他也不会转身离开。更何况亲眼见到如此活色生香、任他施为的中人。

唯有如此,他才不会将今日所见所闻传扬出去,尤其是传进王缙的耳朵里。

王恂心里自认倒霉,千算万算,没想到鹤庆侯府闭门谢客的例外除了自己还有杨家人,相比事后多半不会声张的崔叙,杨元昱的行动则完全不可控,且有的是机会直达天听。此时出此下策,实属无奈,只得先哄他留下才好徐徐图之。

……

“殿下给他喂了什么?”杨元昱得知王恂身份以后,立马改了口,虽然语气还有不少怨念,但措辞总归是毕恭毕敬的。他此刻凑近去看,崔叙仍似酣睡一般,因这阵子无人折腾,便睡得十分安稳。

王恂正给他清理着不久前满满当当射进去的精水,随口回答说:“助眠的药。”杨元昱并非想要探知秘药为何,只是担忧其会否对身体造成伤害,王恂也清楚这一点,抬头对视一眼后补充道:“此前试过多回,不伤身。”

“那他何时会醒?”杨元昱仍不大放心。

王恂抬头望他一眼,意味深长:“少则小半个时辰,多则一二个时辰。”

杨元昱被他这一眼盯得浑身发毛,躲在昏睡中的鹤庆侯身后寻求庇护,仿佛有人撑腰,说话底气就会足一些:“我们现在说的话,他能听见吗?”

这还真是王恂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本来他觉得听不听得见都无伤大雅,但杨元昱搅合进来以后,一切都变了味,导致王恂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当下的选择。

早在崔叙封侯以前,撇开晋王不论,他日常能够亲近接触的健全男人唯有皇帝与自己,称得上朋友的更只有自己一人,欢爱交合自是顺理成章的相互抚慰。然而自封侯以后,崔叙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杨元昱、郭弘安、郜绍纪……引为友人相处的自然不止自己一个,崔叙真的会一直无条件地容忍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如果自己向崔叙坦白,自己就是喜欢他在性事里意识模糊、无力反抗且任他为所欲为的可怜模样,他会理解、接受并配合自己的趣味吗?显然,如今的崔叙比之以前不同,轻则闭门谢客,重则签发手令,照会三司,让自己的项上人头在每年复核期间处于保与不保的不定状态。

“他要是能听见,殿下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是有意……”杨元昱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六神无主,兴许是被王恂冷冽的目光盯久了,他的精神都变得更为敏感脆弱,不断地预想最糟糕的局面。

“闭嘴,就当是我胁迫你的,成了吧?”王恂忍不了耳边的碎碎念,厉声打断道,话语里满是无奈的妥协,“串好口供,他还是一样会谅解你的。”

但杨元昱已经惶惶不可终日起来,愈想愈悲观:“可……今日的事不会被圣上知道吧?他要是知道了,我们……”

王恂还没来得及笑他杞人忧天,就听他续说道:“不如在此之前,咱们就把侯爷悄无声息地给藏起来,藏到无人知晓的地方去,等他消气了再说。”

听到此话,王恂不禁心生感慨,他倒是头回见到比自己更为异想天开的人。他当初留下信物企图帮助鹤庆侯出奔大同,也是因为料到崔叙多半不会冒险,即便是赌气逃出夔都也走不了多远才故意为之。事后王缙追究起来,他也有的是说辞来解释,譬如狡辩成是为了缓解他们之间因崔让被贬而岌岌可危的关系,譬如说崔叙远离暴风中心,受到的精神冲击必定更小,此举是为他的身心健康着想云云。

虽然他也心知肚明,以崔叙的软乎性子,向来是王缙说什么便信什么,即便是加急判了崔让及其徒子徒孙们监斩侯并即刻执行,事后将其关起来好声好气地养着,多半也不至于哄不回来。想到宫禁那回,也是稍稍关了些日子出来,便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关起来养着,关起来……

“就说是邀他去京郊别院小住,也好温养身体。”杨元昱还在一旁自说自话,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王恂真就被杨元昱的喃喃自语给说动了,甚至觊觎起了胡家在乡下的田宅。

远在胡宅的胡昶休沐在家,正坐在桌边吃着春饼看邸报,猝不及防地连打了三个喷嚏。

门外的小厮迎上来,却不是关心自家主子的身体,而是传信说,代王刚刚差人来征用了胡家在京郊改建的良园,给外围的仆役散了几吊钱,让他们自去城里快活几日。胡昶听得眉头一紧,不得不撂笔拍马赶去,非要亲眼看看王恂又要闹出什么事端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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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三更成功!清明放假一下就懒洋洋了起来,字数肉眼可见地变成平时的十分之一不到。

第221章 真假

胡家在乡间置办有一处园子,因先前的主人姓梁,便唤作良园,仿的是苏州名园的风格,叠石成山,引水为池,背靠一处温泉泉口,占地虽不甚大,却也自成一格。原是宝应新政中被抄检充公的田产,打点了关系从呈报名单中抹去,称是此前已经购得,还为此伪造了典买文契等系列手续,成功瞒天过海。这已不是他们做成的第一笔生意。

后请来江南叠山名家重新规划,经一番大修大整后,用以贮藏多年来以相同手段典买来的古籍、法帖、孤本、碑石。自胡举舟去职返乡后,胡昶公务繁忙,又不好游宴,此地便常常空置,仅留有几位僮仆值守。

他们面面厮觑,无人敢开罪于主家的贵客宾朋,更别提他还是新封的塞王——此地就这么被代王王恂给鸠占鹊巢了。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杨元昱猫在床榻边的脚踏上,守着尚未苏醒的鹤庆侯,对代王的恭敬在短短一段路程中已经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王恂坐在床头,正替人掖紧被角。如不是车厢内空间有限,又走得急,他可能会连鹤庆侯府的床褥也一起搬来。刚刚还在嫌暖阁内的布置过于寒酸,但见崔叙睡得正熟,一路颠簸中含着柱身于他怀中饱受淫弄,至今也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心情好到难以动怒申斥什么人。

此时虽听见杨元昱有问,但却不予理睬,直到杨元昱又想开口,才无奈答允道:“说吧。”

“殿下是何时认识侯爷的?”杨元昱仰面问道。

王恂分神看他,细细端详过后,渐渐想起了他这副神情到底像谁——辅国大将军,也即是王缙饲养的细犬之一。崔叙私底下叫它大白,而杨元昱呢,上赶着把自己颈上的狗链子递到崔叙手里的模样,与喜好争食的大白一般无二。

不过照这么类比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总是被抢食的镇军大将军大花?堂兄王缙则像是玳瑁阁大学士,每日喂得膘肥体壮走不动道,还有崔叙上赶着关心爱护,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呼噜毛。两条笨狗哪有过这等待遇。

王恂自我代入一番,心中不平,嘴上也就没了把门,把事实随意混淆一通,挑拣着给杨元昱讲了:“我们自幼相识。我还是益王世子时,他便随我入京为质,彼此相依为命。后因救驾有功,在堂兄的安排下,他换了身份出宫,袭封了鹤庆侯的爵位。”

“救驾有功……难不成是去岁年中那回,可是听说那人已经……”杨元昱回忆着,蓦然想到宦官身份封爵阻力甚大,正好趁此机会金蝉脱壳,里外皆能周全,不由赞叹道,“原来如此。”

也难怪他会和鹤庆侯如此亲密,可以自由出入侯府、驱遣仆从,而这层暗处的关系又掩盖得如此之好,甚至有圣上从中掩护。后者在游宴中醉生梦死时,前者正好被派往了大同抵御北庭南袭。种种细节,竟在杨元昱的脑海中串联了起了,使他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杨元昱暗自想道:他难不成是赶回来与鹤庆侯重修旧好的?可下药迷奸又实在不像爱侣所为,还需试探一番虚实才好。

王恂见杨元昱被自己三两句忽悠住了,心觉有趣,便反问:“那你呢?”

“我……”杨元昱略一低头,竟也默契地开始胡诌,“我同侯爷是以诗会友……”

“我们这会儿可是在胡家的庄子上歇脚。”王恂抬靴踢了踢脚踏边沿,半点面子不给地提醒道。

杨元昱见状忙往后挪了挪身,仅小半边屁股挨在脚踏上,已摆出了十足卑下的姿态,扶在被边的手却未移开,拿眼觑着榻上安睡的鹤庆侯,畏恐退缩与大胆觊觎的神情在脸上交织。

怎么忘了胡昶这茬!自己的光辉形象恐怕是树立不成了。还有万寿节那日的情形,多半也是他向代王透露的信息,看来胡昶与王恂的关系,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恶劣。

作者感言

匿名np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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