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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60 2024-05-24 00:00:00

等他把两位堂兄都喝得人仰马翻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人影稀疏,不胜酒力的宫眷早早退席,戏台上仍唱着千篇一律的宫廷时令戏,台下正对的那张圆桌倒还在,座上多了几位年轻宫人陪着微醺的曹惠妃叙话,却不见了皇帝的身影。

王恂晃晃悠悠地出了麟德宫门,一路上倒无人敢拦他,更无人敢扶他,都规规矩矩地立在墙根底下恭送。他吃醉了酒,但不怎么上头,瞧着还有几分清明,其实内里已是一团浆糊,只记得要去乐志斋找鹤庆侯。

令他意外的是,近侍廖秉忠在长街上备了轿,仿佛正等着他来找。

王恂深知自己与王缙的际遇不同,心甘情愿替皇帝卖命的下属并不是什么稀罕货,他向来不屑于去费心结交,与王缙的情报往来也从不假手他人。

但总挡不住有人要献殷勤。

“来日大同相见,还请代王多担待了。”廖秉忠替他打帘道。

王恂酒气熏天地眯着眼回看过去,撂下一句“谢了”,便匆忙催促轿夫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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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好,好像很快又到了皇帝例行不做人的阶段(*゚∀゚*)

第162章 主仆

两位大将军颈项上拴着锁环和链子,送到书斋门前便过不去了。屋门虚掩着,从里头漏出一隙暖光来,一直照到它们爪边。

随小轿一道提灯照路的内侍也立在竹篱前不再跟从,与两条摇着尾巴的大狗一齐在身后目送他。

王恂恍惚间记起鹤庆侯府后园里的那间书坞,分明是仿照此地建成的。若是平时,他定会疑心廖秉忠的用意,送他来宫中这样的暧昧的地方,到底是面圣还是有别的陷阱等着他踏进去?然而微风熏醉之中,王恂得以遵从本心,他心中本没有那么多恩怨与筹谋,只有对质子生涯的随遇而安。

于是不假思索地推门进去,书斋内极安静,屋中铺满厚绒绒的地毯,四壁亦是异域风格的毛毡挂毯,与周遭的青瓷摆件极不相称。只好在走进去几乎不会传出脚步声惊动他人。

明间仅点着两盏九枝灯,烛光昏昏,照出一截瘦削暗淡的影子,原来旁边还有一位年轻中官侍立着,整个人笼罩在暖融的光圈里,显得朦胧而柔和。因埋着头,冠帽与乌发的阴翳中只露出一点小巧莹润的下巴颏,和一双紧紧绞着的细白手指,好似正心神不宁地地等待着什么。

然而他却对近在眼前的灾祸浑然不觉,直到王恂好奇地走近他,同时袭来的阵阵酒气才引起他的警觉。

宁醴惊惶地抬起头,王恂那张醉醺醺的熟悉面孔倏然占据了视线的全部,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被人猛地堵住了唇。他的双手尚还交叠在身前,却连下意识里都不敢伸展开来推拒,不说冲撞了哪位贵人担待不起,若闹出的动静太大搅扰了皇爷的好事,那才真是没了指望。到头来,宁醴竟还得庆幸对方封住了他发声的喉咙。

他死死掐着自己手掌心的肉,生怕忍不住发呕咬伤贵人的舌头。然而来人却远没有看起来那般粗鲁蛮横,四瓣唇挤在一块厮磨着,渐渐被叩开了牙关,未经情事的口腔对一切外来的触碰都敏感非常,难以自抑地闷出粗缓的喘息……不知是那人的技巧太好,还是宁醴心中本就存有绮念,到后来分别时,竟还有几分飘飘然与意犹未尽。

王恂咂吮够了才松开钳制着中人双肩的手。他刚要吻下去时便发觉有些不对,却鬼使神差地将错就错,尝了尝那人的滋味。闭上眼,被酒意麻痹的舌蕾也不去刻意分辨,其实很难寻出什么差别来。

这样危险的念头只在王恂脑海中闪过一瞬,便飘散无影了。如不是见到了那两条细犬,他说不准会好好享用廖秉忠献给自己的这件替代品。只可惜这显然是一场误会,甚至是一次考验,他可以上钩,但必须及时克制住躁动的欲火。

毕竟堂兄就在这,他遛狗的时候可不会撇下任何一条。

不过王恂还是有几分留恋,便凑在微肿的唇边细密地落吻,享受着中人几乎掩藏不住着的无措与战栗。乘醉想着,若是早年间在宫里偶遇崔叙时就这样做了,他多半也会像这样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地任其施为吧?

宁醴此刻已经认出了准益王的身份,老实说若能傍上这位爷,到封地去作威作福几年也是千载难逢的幸事,可他注定要在皇帝那棵老歪脖子树上吊死了。试想一位亲王身边伺候的娈宠,竟处处是仿效着皇帝的爱奴栽培起来的,很难说是床笫间的口味相合,还是馋上了做九五至尊的滋味。

概因这一条红线在,他便不能同宗室帝胄有什么纠葛。中官赶忙掩紧了衣襟,若无其事地见礼道:“宁醴见过殿下,皇、皇爷跟侯爷正在里头议事呢。”说完,在王恂的目光逼视下,不着痕迹地瞟了瞟右次间。

宁醴。王恂听后玩味一笑,只作口型念了遍,便放过他了。

湖绿色绸布门帘一掀,王恂倚在门边极煞风景地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屋内一坐一卧的主仆二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崔叙是被惊得一哆嗦,扭过头循声望去——他眼上蒙了红绸,只依稀看得清一点光影明暗的变幻。

是王恂来了么?可他又不敢笃定,今夜家宴上人那么多,皇爷一时兴起招待谁来玩都是有可能的。

“来,来摸摸他。”王缙身着寝衣垂足而坐,只着罗袜踩在脚踏上,双手搁在膝头,面色和悦,兴致正佳,向意料之中的来客发出盛情的邀约。

浑身赤裸的小狗蜷伏在底下,一听这话,拼命爬上脚踏往坐榻旁依垂的袍边靠拢。仅供垫脚所用的矮木凳不足以容纳一人轻松地侧躺上去,只能四肢悬空,或是抱膝蜷缩成团,且很轻易便会失去平衡掉下去。然而小狗每每被蹬着腰背踹下去后,又执着地摸索着爬上来,只为依在主人脚边多停留几瞬。这副张皇失措的乞怜模样着实取悦了劣性的皇帝。

他宠溺又无奈地笑着,见王恂不动,又连声催促他的小狗:“去,怎么回事,今天黏人得很,去给客人摸摸你的新尾巴。”

挨了训斥的小狗还是不愿挪动,朝主人翻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来迎合,果真没有被再次踹下脚踏,而是被踩着胸脯肉当作一层软垫。他先前被灌了不少水下肚,腹部还有些微鼓,王缙顾忌着这一点,避开那处没碰,别的地方便遭殃。

“再养胖一些就好了,”皇帝感慨着,足趾搔弄着小狗充血挺立已久的奶头,“乖了,快去,别让客人等急了,”最后一句是赤裸裸的威胁,“要我抱你过去么。”

如果仅仅是尾巴的话,应该还好。崔叙混沌地想着,努力将未言明的暗示抛诸脑后,全神贯注地代入进自己的角色中——一条皇帝豢养的幼犬。幸而木凳边角打磨得十分光滑,地毯也铺得足够厚实软和,折腾了这么多回,竟没有添上什么淤青与擦伤。

见崔叙爬下脚踏以后迟迟找不准方向,王恂蹲下身来拍了拍手,拿逗狗的把戏招呼他。

崔叙虽羞耻得手脚发颤,但还是感激来人的提醒,摇摇晃晃、万分艰难地爬了过去,这一路跌跌撞撞的模样活像一条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狗。爬行到靴边时,便伸长双臂伏低上身,伸懒腰似的高抬腰胯,冲他摆臀,塞在穴内的尾巴也跟着晃动起来。尾巴尖扫过背脊上,又撩拨起一阵战栗,崔叙呜咽着发出“汪”、“汪”的叫声以替代情热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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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加班,今天又大睡特睡……午睡才起来,一天就快睡过去了(。)

第163章 其乐

“明礼胆小,堂兄别总是这么吓他。”王恂蹲下身来,伸手去捋那条摆来摆去的土狗尾巴,因醉眼朦胧,一连捞了几回,才成功捉在掌心把玩。几个时辰以前,它还是一根曾被他捧在掌心验看的死物,当下却在崔叙的卖力表演下鲜活起来,一刻不停地挑战着他仅存的理智。

皇帝依旧坐在榻边微笑,挑他话里的疏漏:“你真是不长记性。”

“哈?字也不许叫,总不能叫他的名吧?”王恂试着用轻松的语调打破三人间尴尬的氛围,收回手来轻轻搔弄起小狗的下巴,玩笑着亲昵地唤,“阿叙、小叙……”

这自然招来皇帝不厌其烦的纠正:“平日里该叫侯爷……”

王恂知错就改,马不停蹄地赞叹道:“崔侯爷,您的新尾巴摸起来真舒服。”

恰好崔叙两腿酸麻到几乎支持不住,有了这样完成任务般的肯定,终于如释重负地“呜”出一声,勉力撑起身坐起来,将尾巴压在了臀下。又微微侧回头张望,似乎是在寻求主人的认可。

——却被失宠的王恂不满地扳过下巴扭回去亲吻。

只要主人不发话,他今夜便不能拒绝来客的任何触碰,不然就得像小狗一样哈气吠叫着避开,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不能教皇帝觉着出戏乏趣。

崔叙一时半会儿还学不好,更明白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如果注定要与他人交合以取悦君王,倒情愿那人是他熟悉的王恂,尽管耻意有增无减,但总好过别的陌生人——他不能容许有人借由这样荒唐的方式攀附皇权,也不希望玉官当年的悲剧重演,让更多无辜的人被皇帝一时的兴致卷入无底深渊。

如果王恂先前的告白此刻还能当真,那么他至少也能从中尝到一些乐趣,而不是受迫的屈辱,宾主尽欢,实在再好不过。自己也能尽到玩物的职责。

可是……

王恂察觉到崔叙的出神。但这只小狗显然已经被调教得十分善于应对接吻,下意识的探舌勾缠与间隙中恰到好处的呼吸轻喘,这些不怎么需要出力的小把戏都会诓得人以为他正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继而萌生出满满的成就感与征服感。

这倒无所谓,王恂想。他顺着怀中人的脊背,一直轻抚到尾巴的根部,正要往后头探指,就不出所料地被皇帝打断了。

“你拽他的尾巴做什么?”语气听来仿佛是真的好奇。

王恂一脸扫兴地抬起头,迎着那道目光看过去:“我看您压根没打算守约吧?”

皇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拿起炕几上的狗链,披上一件青灰地兔毛领氅衣,慢步至跪坐的小狗身后,将挂着狗牌的手制皮环拴在了他的脖颈上,耐心地调试起搭扣的松紧程度,近乎讥诮地回应道:“堂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一条刚刚成年的幼犬都不放过的地步吧?不如过会儿带你去内教坊转转。”

王恂倍感无语,饶是因为醉酒阵阵发懵,他此刻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王缙纯粹是拿他寻开心,想看他每每心有余而力不足、看得着吃不着的窘态。

“谢过堂兄好意。”王恂显然不买账。

而被他们二人夹在中间的崔叙已被折磨得麻木了,宁肯悬在头顶的这把刀早些落下,斩断他心存的侥幸与妄念,也好过这样无止境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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