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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68 2024-05-24 00:00:00

“我打不了皇爷的包票,但也大差不差了。”崔叙也不遮掩,“旁人的揣测终归只是揣测罢了。”

闵梦昙笑一点头,致意道:“有您亲自来这一趟,妾已经很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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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想好怎么回复评论,但是看到大家的评论还是会非常开心www

第255章 纸鹤

鹤庆侯同永城侯夫人吃完这盏茶,说完该交代的话,又草草闲谈几句,便到内院去寻郭弘安的独子小符——这才是他今日亲自登门拜访的真正目的。

或许是嘉善长公主的缘故,郭应忱(小符)与太康长公主的独子梁邃自幼相识,因年纪相仿,开蒙读书也在一处,二人有如手足兄弟般亲厚。若想探知太康长公主府内秘情,小符其实是一个绝好的突破口。

崔叙料想以郭弘安的为人,断然不会想到利用自己年幼的养子,否则他也不会求到自己面前。只是不知当永城侯郭弘思之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时,他又会作何感想。

不巧的是,这会儿正遇上已故永城侯的遗腹女云阳郡主哭闹不止,乳母边走边哄,一直走到院中也不见好转,四下围了一圈束手无策的养娘、侍女,个个急得想要禀报夫人,又担心打搅夫人招待贵客。

见此情形,崔叙没有贸然现身,而是躲在廊柱后静观其变。

很快,在书房温书的小符听见动静,拿着一只纸鹤走了出来,娴熟地哄起他年仅三岁(虚岁)的堂妹。或许是血缘上天生的亲近感,又或许是小符深谙稚子心思,小郡主在他的逗弄下很快破涕为笑,抓着纸鹤兴高采烈地挥舞起肉乎乎的小胳膊。

小符这才得空嘱咐他们说,夫人在前厅与贵客议事,今日之内如无要事都不宜打扰。乳母养娘们皆点头应是,七嘴八舌地赞扬小公子的聪慧明事。

不过郡主到底是小孩子,玩着玩着,一不留神便松手将纸鹤丢在了地上。侍女们下意识要去拾捡,却被小符出言阻止了,接着听从他的吩咐从书房中取出一小沓笺纸来。

小符当着小堂妹的面又叠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纸鹤,这回交到了乳母手中。养娘们簇拥着小郡主回到房中。

在完美解决这场小小的危机以后,小符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转头,将目光投向前厅。眼风这样一巡,自然便瞥见了立在抄手游廊下探头探脑的陌生来客。仔细一看,竟是游览东苑那日皇帝身边的近臣——鹤庆侯!

小符早慧,知道父亲此去蜀地有诸多艰难险阻,是在与包括岁岁(梁邃)在内的所有夔朝宗室作对,背后又无皇帝鼎力支持,只怕难以为继。

故而时隔多日以后,再面对这样一位炙手可热的天子宠臣时,小符便颇有些手足无措,既想凭一己之力在其面前为父亲挣得几分关注,又怕因自己见识浅薄、言语莽撞而引得贵人不快。

他明明还清晰地记得,去年有段日子里,鹤庆侯也是府中常客,父亲将要娶鹤庆侯妹妹为续弦的风闻在仆妇们之间更是传得沸沸扬扬,自己还为此担惊受怕了好一阵,最后不知怎的,竟渐渐没了声息。

恐怕是这桩婚事告吹,鹤庆侯也不再与父亲来往了,小符既庆幸又遗憾。虽然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没有他这个小孩说话的份,但从今时今日的境况来看,有鹤庆侯居中调和,总好过父亲那个倔脾气一个人死扛。

唉,他真是为犬父操碎了心。

……只是不知鹤庆侯今日登门所为何事,姨母让他好好温书,也没有机会溜到前厅偷听大人谈话。

好在鹤庆侯如以前一般好相与,说话亲切随和,自大伯早逝、大嫂遁入空门以后,府上便少有这样的宾客。

“几日不见,小符好像又长高了些,要比岁岁高出一头了吧。”崔叙一上前,便先比了比他的身量。很寻常的客套话,也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听惯了的,小符却不觉得厌烦,毕竟他还捎带提了一嘴梁邃。

“岁岁镇日捂在房中,自然不及我。”小符行过礼后仰着小脸答道,话里不免有几分得意。

崔叙重新拾起那只沾染了些许尘土的纸鹤,轻轻抚过他的发顶,问道:“这……是谁教你叠的纸鹤?”

“梁邃。”小符的世界里除了养母闵梦昙,便是梁邃占据得最多。

崔叙也羡慕他们二人间至真至纯的友谊,又问道:“那你教教我可好?我也想叠来送给几位好友。”

“好!”小符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两人便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用余下的笺纸叠了十五六只纸鹤,其间十分轻松地谈天说地。

因问到笺纸也是梁邃所赠,话题自然围绕着二人的故事展开,这就打开了小符的话匣子,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很快便与鹤庆侯无话不谈。兴起时还说到东苑那次的欲言又止,其实就是预感到父亲的婚事即将告吹,希望鹤庆侯还能如以前一般常来永城侯府做客。崔叙笑着应好,与他拉钩为誓,日后也要常常来看他长高没有。

分别前,鹤庆侯不等永城侯夫人出面挽留,拿走自己叠的其中两只便匆忙告辞了。待其走后,小符才回过神来,自己还有许多话忘了问,但见鹤庆侯的和善态度,应当会在御前为父亲周全一二的吧?

而此时此刻的崔叙正坐在轿厢中,缓缓展平其中一只纸鹤,将满是折痕的笺纸捏在手里徐徐摩挲。他曾经见过这种纸,也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就是徽先伯府。更确切的说法是,这应当是野松堂纸坊自制的无名笺纸。

野松堂的纸向来无价无市,除伯府中自用自藏以外,仅仅作为礼物赠与世交。即便偶有笔翰流出,也不会是这样空白的纸笺。况且这物什连宫中都罕有——崔叙见过皇帝在东苑时用过他们进贡的墨锭,却没见过任何一种笺纸出现在御案之上。

而郭弘安与闵青赦素来有交,闵青赦又是徽先伯的嗣子。此前他与郭弘安幽会时,也从没有在郭弘安的书房里见过,料想其流通范围之狭窄,必然只在少数几家利益关系最为密切的世交巨族内。

回想封宫期间,太康长公主称病不出,行踪难定,皇帝却授命徽先伯府将自己匿于府中保护……再加上这张笺纸的佐证,徽先伯府与太康长公主府的关系便显得更加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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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杨府

长公主府上他不好贸然拜访,但凭借自己与那些国子监生的交情,将闵青赦邀来一见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却不料杨元昱给他泼了盆冷水:闵青赦那样的芝兰玉树何等的爱惜羽毛,才不会和他们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有任何往来。

“你们不是同学么,这点面子也不肯卖的?”崔叙又捻了片云片糕来尝,说话的功夫里,手边那只青白釉葵口卧足碟里盛的糕点已去了大半。

这是鹤庆侯头回上杨府做客,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的杨父杨以衷对他的突然来访重视非常,得知崔侯是来寻杨元昱议事,当即用眼神将彼时休假在家的犬子埋汰了千百遍:如此大事,怎么没有提前告知他们早做准备呢?!要是不小心开罪了鹤庆侯,他在朝中大半辈子的经营可就付之东流了。

杨元昱来不及分辩便被父亲言语推搡着去接待鹤庆侯,还被嘱咐务必要让崔侯感受到他们府上宾至如归的热情,为后厨准备糕果茶点再争取时间。

贸然登门的崔叙则没有考虑那么多,倒是杨府的阔绰程度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屋舍庭院的格局尺寸与外头的漆色装潢虽不见礼制僭越,但在严苛的营建法度限制约束之下,雕刻彩绘之间也不见俭素之处。几进大院不仅看起来气派,许多细微之笔也处理得十分考究,在接触过几年时间园林营造的门外汉崔叙眼中,无异于是处处贴金镶玉一般,仿佛能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流淌。

虽在阔气程度上天然比不过他那间祖传下来的侯府大宅,但怎么也比皇帝早年赐给他的那座小宅子了好上无数间司礼监直房。

杨家是国朝官宦人家中典型的因女而贵,家底大都是顺太妃侍奉惠宗孝端皇后时积攒下来的,族中仅有荫职,不见寸功,至今也未出半个进士,便不怎么教人看得起。概因如此,崔叙只以为他们是寻常小康之家,才指望着靠一儿一女出人头地。

本朝以来,杨家虽有杨婕妤入宫为妃,还做了皇长子的养母,但迟迟等不到回报,杨家父子便多了许多钻营取巧的把戏。

虽在朝中地位不高,但这并不妨碍杨府攒下万贯家财,杨顺妃多年来殷勤侍奉所得的赏赐,悉数化作了杨父名下的田宅庄铺,也为他们多年安稳经营铺平了道路。

杨父也略有些商业头脑,若非如此,也支撑不了礼物流水似的往鹤庆侯府里送这样大的花销,何况他们讨好的权贵还不止这一门。

崔叙这才从杨元昱口中得知,原来祥宁坊租的铺面就是杨家的。杨父当年眼光好,不怎么优越的地段遇上绝好的手艺,反倒连带着那条街上其他铺面的租价也随之水涨船高。

于是再后来看到他们呈上来的糕点也比侯府的厨子做得精细万分,又不失民间烟火风味,崔叙也不感到多么意外了。想到日后不用担着风险拐弯抹角地请人代买,只需到杨府里坐坐便有祥宁坊的糕果源源不断地送到眼前,倒是一桩两全其美的好事。

杨元昱见崔叙颇为中意府上糕点,便推给他一人品用,顾自坐在一旁看着他傻笑。

崔叙被他盯得停了手,取手巾揩了揩指尖,很不自在地问道:“好端端的,说着说着话怎么还笑起来了,我嘴角沾了什么东西吗?”

杨元昱连连摇头,趁机提出厨子多做一些送过去,崔叙看着那半碟细白凝脂、口感绵软的云片糕,说不馋是假的,但想到皇帝多年来不可贪嘴、不可对民间风尚推波助澜的谆谆教诲,只能忍痛割爱地嫌弃道:“这会儿尝个鲜罢了,这东西又当不得饭吃。你的一片心意,也不好随意教成麦他们拿去分去了。”

“好、好。”杨元昱听出弦外之音,看那两瓣娇软的唇张张合合,一时后悔起方才的诚实,该趁机吃点豆腐的。他目光流连片刻,召来门边侍立的小厮,耳语两句,吩咐他知会后厨,将做好的糕点都以赠与鹤庆侯府下人品尝的名义悄悄送去,勿要声张。

谁知小厮前脚出门,胡昶后脚便从里屋走将出来,只见他身着深青道袍、头戴玉冠,不罩头巾,手上闲闲摇着一柄御笔赐扇,若不开口,倒还真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度,一开口却像是市集里招摇撞骗的卜人。只听他拿腔拿调地说道:“下官有一计可以引蛇出洞,不知侯爷可否赏脸一听?”

崔叙坐直了身,没有理会胡昶,反用质问的眼神瞪向对座的杨元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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