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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09 2024-05-24 00:00:00

第326章 指婚

崔叙没想到一年前的自己赠与皇爷的“礼物”还被人牢牢记在心上,皇爷超乎寻常的冷静令他放松了警惕,所以回京之前并没有准备应对之策。未免他将旧账翻到底牵连无辜的杨元昱,崔叙只得自认倒霉,再度叩首:“听凭皇爷吩咐。”

无论代价如何,能还王玉禾自由便不算辜负了绀珠的期望。嫁给未来的国舅对王玉禾来说也算不上亏待,只是可惜这桩婚事一开始便注定难以两全。

王缙见崔叙答应得如此轻易,又翻脸不认了,改口说:“那还是指给郭家好了。”

郭家?这比杨家更像玩笑。兄弟三人皆已婚配,怎么……崔叙猛然想起,郭弘安的妻子早逝,多年来并未续弦。

“长子尚公主,次子并未袭爵又非初婚,尚县主也不至于委屈了他。永城侯府的门第亦配得上晋府宗室,如此两相合宜。明礼觉得呢?”王缙越觉得他们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崔叙的态度恭顺得挑不出一丝错处,叩首道:“郭弘安实为良配。”说完,又立马替王玉禾拜谢县主的封赏,一连不知给皇帝叩了几个头,每回都在雷霆震怒的边缘试探。

王缙气极反笑,却拿崔叙毫无办法。郁愤之余见锦被滑落,又将自己肩上的披风取下盖在中人背上。谁知还未及撤手,便忍不住连咳了数声,牵动着五脏六腑般久未平复。

崔叙听得心下一揪,反握住皇帝的手腕,用近乎于质问的语气道:“皇爷是不是又在服用那些丹药了?”

“仅仅昨晚服用了一回而已。”王缙大方承认,就势将中人揽进怀中,用锦被严严实实地裹起来,二人便在帐中依偎着说话,乍看之下好似情人亲昵絮语。他又特意用调笑语气续道:“也是太久不见明礼的缘故。”

“既是如此,皇爷下回也喂给奴一些吧,”崔叙坦然背下这口黑锅,抱着皇帝的胳膊凝眉不展,哀怨道,“好让奴伺候您尽兴。”

王缙闻言讶然失色,扳过崔叙的下巴来亲了亲,看着他那副单纯驯顺的乖狗狗模样,心下又有几分蠢蠢欲动,口中却问:“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明礼那口穴生得够缠人了,若再服一帖助兴汤药……真要我死在你身上不成?”

“皇爷明知道那玩意儿糟蹋身子,为何还要……”一语未毕,崔叙眼中闪着泪花哽咽起来,“奴倒情愿死了,要是皇爷因为奴的缘故有损圣体万一,奴万死难辞其咎……唔嗯……”

那双唇又被深深吻住了。

如此津唾相融地勾颈吻毕,崔叙才稍稍平复了些许。王缙捋着他额前湿淋淋府发,爱怜道:“什么死啊活的,昨儿个真是肏得狠了,今日净说些招人心疼的胡话。下回再没有了。”

崔叙看起来晕乎乎的,倚在皇帝怀中一副被吻懵了的呆鹅模样,但听此话,却是怔怔落下泪来,没顾上那句轻飘飘的承诺,掩面怆然道:“皇爷要是不爱听,奴往后便不说了。”

王缙哪见过崔叙这等阵仗,忙紧了紧怀抱,将中人牢牢环在身前,又执起他的手打向自己的嘴,边打边道:“明礼爱说什么便说什么,都怨我嘴笨好不好?”

“皇爷这张嘴可利着呢,说出来的话能把奴的心活活剐上数遍。”崔叙定定看着那两片言语锋利的薄唇,自是不忍心任他使力,努力收着劲,只是轻轻地、目含哀戚地抚过。

“往后再说这样的话,明礼便狠狠地掌我的嘴,好么?”

“奴怎么忍心呢?奴宁愿听皇爷讲的真话听得遍体鳞伤,也不要听半句糊弄的谎话。”崔叙是懂得如何拿捏皇帝的,时隔两年又将这身看家的本事慢慢捡了回来。那副神情俨然是把这句玩笑话当真了的,容不得半分怀疑,捧着皇帝的脸庞回答得情真意切。

王缙听后面上更挂不住了,觉得分外对他不住,嘴上却不肯承认,反问他:“我何时拿谎话糊弄过明礼?”

崔叙展颜一笑,指尖点在王缙的唇上,说道:“皇爷下一句便是。”

“你……”王缙教这话生生噎住了,腹中搜罗一番竟无话可应,叹息道,“我真是没法讲话了,到底是谁牙尖嘴利?”

崔叙正要驳他,恰在此时,殿外忽传来一阵由轻而重、由缓而促的梆子声,是暖殿牌子发出的阁臣请见的讯号。

这是崔叙赴大同以后才立起来的新规矩。皇帝目有旧疾,是故除密疏以外的机要题奏仍是由以孔结绿为首的甘露殿女史口念条陈票签,又以皇帝口授代笔批红,因而每日所阅、所听陈奏各半。又常有召见阁臣、六部面授机宜,如此一来,皇帝于日常起居中惜字如金,不与左右言笑。各类事宜也渐渐由眼神、手势与梆子声代为传达。

正当崔叙愣神之际,王缙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对他说道:“应是为丈量宗田的事,我去去就来。”

崔叙当真懂得王缙的心思,施舍给了对方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奴在这里等着皇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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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和小郭都非常无辜啊(叹气)

第327章 说客

门帘落下以后,橐橐靴响渐行渐远,卧房重归静寂。崔叙面上笑意尽敛,向着房梁上一扬首:“召戴廷用过来。”

一道熟悉的身影自梁上跃下,尹深点头称是,临走前还多了句嘴:“小的方才刚刚进屋,是皇爷知道您不惯有人贴身伺候,特特吩咐小的悄悄伴在左右,以便侯爷随时差遣。”说罢,便向外间差人跑腿去了。

复命以后,尹深也不敢在鹤庆侯面前多作逗留,然而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伏下身,拜谢崔叙对自己族人的关照。

“那些都是你应得的,不必谢我。”崔叙将皇帝留下的披风穿在身上,撑身坐起,目光下视时,竟让尹深感受到一丝熟悉的威压。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玉势外端的圆柄正堵在中人穴外,让其怎么坐都不舒坦。

尹深连连称是,在崔叙的应允下退出房外。

当年崔叙虽被皇帝仓促外放,但他还是在大同以书信沟通内臣,动用与廖秉忠、郭弘安等人的私人关系,将尹深族中子弟悉数荫入锦衣卫。欠廖秉忠的人情昨夜已然还清,还白饶他许多的,至于欠郭弘安的……

他们之间虽有数年不曾晤面,但彼此间的纠葛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崔叙明面上本就是因郦程一案而被外放,而他也并没有将太康长公主涉嫌谋害永城侯郭弘思、徽先伯府或许事先知情等消息透露给郭弘安,眼看着对方数年间查无实证、处处碰壁,他的养子小符则与可能的杀父仇人之子——长公主之子梁邃交往甚密,成为同窗挚友。

种种过错已然铸成,却还没有到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始终为此忧怀难抒。

崔叙回想起自己与郭弘安在永城侯府、夔宫等地肆无忌惮地偷情的那段日子,乍看起来危机四伏、朝不保夕,追忆起来却感到无比安心舒畅。

他与郭弘安事先把账算得清楚明白,一码归一码,自己为郭弘安追查真相提供便利、充当掩护,郭弘安则在床笫间、屏风后、窗扇前、灌丛里……报以热烈而酣美的欢爱,为自己织就纵情沉醉的幻梦。

自从被闵青赦一刀斩断以后,反而算不清了。

想着郭弘安身上那根生机勃勃的玩意儿,崔叙双腿分敞,将亵裤半褪,两手一前一后探入其中,一面揉着嫩茬唤起兴致,一面填入玉势充填下尚还有几分松软的后穴搅弄起来。

戴归桡进屋下拜时,崔叙仍端坐在榻上握着玉势旁若无人地自渎,身上只系了一条遮掩胸膛的汗巾子。

见戴归桡恭恭敬敬地叩首在地,崔叙才将玉势撇去一旁,叫起时忍不住又添一句玩笑:“戴御医不必避嫌,昨夜应当看得仔细吧?”

“尻门红肿未消,中虚气馁,恐不宜房事。”戴归桡起身觑过一眼,以医者的口吻兜袖垂眉道。

崔叙逗弄不成,也不再死缠烂打,自顾自跷腿坐着,转而问他:“宁醴如何了,你昨夜可去瞧过?”

戴归桡弓身答道:“晨间略有便血,然并无大碍。”

“还有呢?”崔叙定定看着他恭顺卑服的眉眼,蓦然想起死去多年的廖崇素来。又自觉多虑,皇爷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倒是廖氏与自己异于常人,非要栽进去吃个教训不可……不过戴归桡确比廖崇素处事更为老道,虽为传奉官出身但风评尚佳,应是他不曾像廖氏那般助纣为虐的缘故。

但那还远远不够。

“困乏颓惫,恹恹不振,待细细调理将养数日后应能恢复如初。”戴归桡稍作思索后回话道。

“如初?”崔叙失笑。

“如常。”戴归桡更正道。

崔叙又道:“我不同戴御医咬文嚼字了,还有一问:圣体近来如何?不许用‘微恙’、‘安泰’等字眼敷衍,否则我便问你要皇爷的脉案。”

戴归桡还是那样低眉顺目地立着,崔叙却从他微微绷紧的肩臂看出几分紧张,却听他短暂沉默后答道:“臣不知。”

“不知?圣体是否违和,你身为御药房御医应当再清楚不过。”崔叙面露惊诧,不自觉地扬高声调,发出尖利的质问,“怎么会说出这等不经之语?”

戴归桡将头垂得更低:“应当说:臣不敢。”

“戴御医,”崔叙眉眼含笑,语气森然,“你知道我有的是法子教你往后难以在宫中立足。”

戴归桡并不怀疑这一点,最初的裸裎相对本就是给他的下马威,若传到皇帝耳中已足够他喝上一壶,更遑论别的手段。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是得罪皇帝还是得罪皇帝最爱幸的娈宠?崔叙张牙舞爪的威胁使他再度陷入沉默。在对方开口催促之前,他突然下定了决心,撩袍跪伏在地,叩首道:

“臣斗胆言之。或因国事剧繁,宵旰忧劳,如此焦心瘁志……虽盛年康豫亦不能久矣。”

崔叙心中最糟糕的猜想一点点被应证,语调中添了几分焦急与不安:“阁臣股肱,满朝文武,皆不能为圣上分忧?”

“圣上以制衡之术调御群臣,使其争为国事而非私计,朋而不党,皆能死力。神虑所耗远非常人可比。”戴归桡至此一顿,“况且……”

“况且什么?”崔叙急切地追问道,“你尽管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况且自圣上以积病发盲以后,胸中郁结无处告陈宣泄,久萦于怀,进而元气暗损……尤其是褚夫人离宫以后。”戴归桡说得隐晦,见鹤庆侯不为所动,索性挑明道,“所以臣私心希望……”

孰料崔叙翻脸如翻书,冷笑一声,不屑道:“没想到戴御医也会当皇爷的说客。”

戴归桡叉手一礼,不卑不亢地回敬:“也是侯爷您先开尊口,给了臣做说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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