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82页

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16 2024-05-24 00:00:00

看他这副茫然失措的狼狈模样,王缙禁不住又笑了起来,还坏心眼地不许中人伸手擦拭,恩允他就这么仪容不整地答话。

“下回不许逞强了,我要是不帮你,你真打算含着坐上一整日?”

崔叙听得有些懵,他眼睫上还挂着一抹白浊,睁也睁不开,满口满鼻都是腥气,唤起的却不是反胃,而是深深的空虚,刚刚抗拒过激烈欲念的地方又开始渴望被人填满。

原来皇爷是在对自己依旧差劲的骑乘技艺感到不满么,可是又是怎么平白无故地扯到年纪上去的?

经刚刚那阵赌气,他才头回意识到自己对竟年岁差距的玩笑这样敏感,可长江后浪推前浪,皇爷身边迟早会有娇稚艳冶、年轻听话的新宠环绕,自己往后若改不了这样的习惯,在旁人眼中岂不是和妒忌无异?

顿时没了辩驳玩笑的心思,崔叙低眉回道:“您别说了,奴回去一定勤加练习,下次……”

“下回什么?”

被皇帝突兀打断以后,本来就有些身心俱疲的中人这会儿思绪也接不上了,张着嘴愣了足有两息:“啊……下回如不能教皇爷满意,皇爷就责罚奴好不好?”

“又说蠢话,我几时真的责罚过你?”不知何故,但皇帝显然对这番回答不甚满意。

“皇爷,奴……”

崔叙正搜肠刮肚地想着哄皇爷开心的话,不防被食指搅弄了舌尖,旋即乖觉地含吮着讨好,希望能挽回一二,却依稀见他摆了摆手,吩咐说:“今天也累了,好好歇会儿吧。”

因视线受阻,中人一时也分辨不出皇爷是否真的恼了,只好吮吻着手指继续尽心尽力地侍奉。谁知王缙没有流连,一抬手,将他发上挂着的珠花摘了下来。

“哦对,这是永城侯府送回来的。”

这枚红宝珠花回到了崔叙手中,但眼下的情势却不容他浮想联翩,收下以后没有过问任何与永城侯府相关的事。

“一辈子龟缩在府中可不是办法,鹤庆侯眼下风头正劲,既是循旧例,也是开新例。‘墨敕斜封,前代所患;密启言事,先臣弗为。’*这件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言官弹劾、勋戚疏远往后都会是常事,见风使舵、攀附巴结之人也不在少数,这正是你分辨忠奸的大好机会,不要生生错过了。”

不需要任何铺垫,皇帝的思路直接从内帷床笫杀到了青阁朝堂。

“奴受教了,待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下次好将心得感悟一并报给皇爷审阅。”崔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个认真聆讯的好学生模样,就是满面污浊,看起来实在不太雅观。

皇帝说教完,语气又松快下来,替他拨开一绺粘在一块的发:“知道你懒得理会这些事,成简会一一记下的,你平日多留个心眼就是。”

崔叙小心琢磨着话里可能的弦外之音,问道:“皇爷的意思是要奴与他们和光同尘么?”

“只管依循着心意自然相处就好,不用多想。”

耗到此时,王缙才翻出小方巾帕来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道:“等下我和你一同回府。”

“嗯?”皇帝下手没轻没重的,崔叙五官都害怕得挤在一块,梗着脖子要躲,疑惑道,“皇爷明日逢三不是还要视朝么,怎么还想着……”

“你怕我‘从此君王不早朝’?”皇帝仍不停手,兜着中人的后脑勺,将巾帕摁在脸上擦拭,让他想躲也躲不掉。

皇爷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饶是相伴多年,崔叙有时也猜不到自己究竟是因何事惹他不悦,又是因何事哄得他舒心开怀,对过错既往不咎,总之稀里糊涂地过到现在,也算是相安无事。听罢悻悻道:“奴可没说这话,只是这样一来皇爷一早又要走,好不辛苦。”

王缙一低头,便吻上了刚刚揩净的那片唇:“今夜就歇在你身上,哪儿也不去。”

他倒也不嫌弃自己的味道,崔叙煞风景地想,嘴上尽职尽责地劝皇爷不要沉湎声色,反过来教训他:“这像什么话?”

王缙浅浅地啄吻着,分辩说:“就说我病了,这季节里,谁身上没点病痛,病了应当静养,静养时应有小狗在榻前伺候。”

崔叙瞬间想起五年时的那次高热,下意识问出口:“皇爷生的什么病?”

“自然是相思成疾。”

他永远可以这么稀松平常地说出连崔叙都接不下去的话头。

“你再这样说话,我可不理你了。”他把脸一撇,便是将耳根露给人随便亲了。

*出自《明史·钱一本传》

----

早安,你看周一的一,像不像我的心电图。(狗头)

第150章 竹坞

这话对王缙来说起不到任何威胁,可他有时也乐意配合,放低姿态地解释说:“我看夔都时兴的话本里都这样说,隆庆也爱看。”

“隆庆……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了么。”崔叙有些感慨。

皇爷这位继妹虽十分受宠,但却极少有与兄长私下相处的时候,崔叙长伴天子身侧,也很少与之晤面,脑海中残存的印象里长公主仿佛还是一个娇蛮任性的小丫头,转眼间竟也到了及笄待字的年纪了。

公主的婚嫁人选在昭告以前也是一桩常人碰不得的皇室秘辛,他怕皇爷误会自己旁敲侧击地打听此事,便留意着避开了“谈婚论嫁”等字眼。

与中人的审慎小心不同,王缙很是大方随意地提起:“小丫头片子,她能懂些什么,一些个失意文人杜撰的传奇故事便唬住了,整天吵着要嫁她姐夫永城侯那样的大将军,岂不是步她堂姐……”说到这几度欲言又止,似乎是碍于嘉善长公主的情面,没有再调侃这段悲剧收场的姻缘。

“皇爷自己不也爱看。”

这声细若蚊呐的嘟哝被王缙听了去,当即接话道:“自然看来哄你的。”

“我又不是那等不经事的丫头。”崔叙脱口道。

“是么?”皇帝眼中欲色深浓,定定地盯着中人看。

崔叙被盯得脊背发凉,适才意识到这已经是皇帝今日第二次提及永城侯府……难道是自己刚刚高潮时喊出了那人的名字,还是何处露出了马脚?他无端地想到。偏偏穴眼里的淫水也在这时泛滥起来,像是被盯得来了感觉,只能欲求不满地蹭在微微濡湿的锦被上。

他拿不准皇爷的心思,更不敢低头看手中的珠花,只好故技重施,向皇爷卖痴:“嗯……奴答不上来,皇爷还是拿奴当黄花闺女一样哄着玩吧。”

没想到这招歪打正着、再次奏效,皇帝暂时搁置了这项争议。

……

鹤庆侯府整座宅院的建筑布局,皇帝远比他的主人还要清楚,不消任何人导引,领着崔叙一路穿花拂柳,入月洞门,经假山石,过水廊桥,九曲回环地走向园林一角的竹林深处。

鹤庆侯自己鲜少踏足这片新修成的庭园,一路上惊诧于能工巧匠们的技艺与用心,更对这片清寥寂静的竹林没有什么印象,初次涉足秘境一般,心底里还有几分紧张,指尖微微扣住皇爷的掌心,便被回应似的握得更牢。

石子小径的尽头是几块东倒西歪的竹篱与一圈由它疏疏围成的小院,院里还有一潭人力筑成的池水,游着几尾被喂养得十分肥美的鲤鱼——却不是花色鲜丽的锦鲤,就是寻常的灰褐鲤子,池边栽着一丛义竹,长势奇佳,不容忽视的茂盛葱茏,不免令人想到《开元天宝遗事》中所记的那则轶闻,只是父子兄弟相亲,于皇家而言实在太过难得。

丛竹后掩映着一座清幽雅致的书坞。如果不是门口躺椅上卧着二大爷似的益王世子,崔叙还以为这是笔记小说中能人异士隐居之所的幻象映射。

皇帝见到益王世子的第一眼,便开口质问:“你怎么还赖在这?”

崔叙不由一惊,他还以为是皇爷命令益王世子躲在他府上避风头的。想到王恂在自己府上蹭吃蹭喝的这些日子里,对他自己都没有怎么来得及使唤的仆从们呼来喝去、挑三拣四,气就不打一处来,更别提他还常常借着酒醉对自己动手动脚这些糟心事了。累累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被堂兄当面训斥一通,又被崔叙怒瞪一眼的王恂属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鹤庆侯入宫伴驾,他在府中穷极无聊,适才寻到这处洞天福地来享受片刻隐居的闲趣,没想到竟被两位原主人惊扰了美梦,于是努力睁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无辜又委屈地巴望着鹤庆侯。崔叙仗着有皇爷撑腰,很硬气地无视了他的眼神信号。

这么细细一打量,王恂发觉崔叙何止是狐假虎威,简直是狐狸精转世。眉目含情,犹带春潮杏雨,这般情态,显然是刚刚才被皇帝吃干抹净过一回,谁知这会儿还有余裕撩拨他的心弦。

王恂自作多情地想到这里,即刻从躺椅上蹿起来,十分板正地拱手行礼,抬头趣道:“这不是在等益襄之乱尘埃落定,皇兄再给我派份好差事。”

益王世子既以军礼相待,皇帝也明了,即问他:“想好去处了?”

“去大同。”言简意赅,也丝毫不避讳崔叙在场,或是恰因崔叙在场,才要如此明目张胆。

鹤庆侯只对自身爵位的发迹史有所了解,对如今边镇军务的暗流涌动知之甚少。但他也知道,进献过男宠的安定伯褚质现任大同总兵,偷天换日的晋王受命出巡边镇,第一站便是绕不开的大同边关,还有初来乍到的新任永城侯,家中亦是世代镇守此地。

冥冥之中,那些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们都将在不久以后齐聚那座九边之首的重镇锁钥。

一场杀伐在所难免,但刀锋所向是北庭蛮族,还是拥兵自重的边关宿将,甚至是功高震主的塞王宗藩,便犹未可知了。

皇帝对这一回答似乎并不意外,但眼中仍多了几分玩味,欣快道:“我不拦你。”

“堂兄若不帮我,我何以在军中立足啊。”王恂慵困地抻完懒腰,抱臂打了声呵欠。饶是崔叙知晓他惯装庸懦怯弱,也对这般散漫之举也暗自心惊。既觉得陌生恐惧,又忍不住为他担忧,怕皇爷因此气恼怪罪。

王缙倒更习惯听他这样讲话,顽笑说:“那这样,我着人把你阉了,王公公做起监军总督来大抵会名正言顺一些吧。”

崔叙向来不喜欢皇帝拿阉割当玩笑的态度,挽着他的手臂松了些,却怎么也挣脱不出,这些小动作被王恂看在眼里,转而说道:“也是个主意,明礼要与我一道去大同么?”

“你倒是会举一反三。”王缙不禁摇了摇头。

鹤庆侯面露不悦:“你们俩打哑谜就打哑谜,攀扯上我做什么,我哪儿也不去,就守在夔都……”

话音未落,就被皇帝嘬着脸蛋亲吻,夸奖道:“还是我的明礼深明大义。”

----

晚上折腾电脑系统升级折腾了好久……

我发现自从找到粮仓以后,自割腿肉的积极性就下降了许多。

作者感言

匿名np爱好者

匿名np爱好者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弹幕
弹幕设置
手机
手机阅读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