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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60 2024-05-24 00:00:00

不知想了些什么,崔叙最终松口道:“好吧,你上来吧,下不为……”

怕他反悔似的,王恂当即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榻,往被窝里一钻,将崔叙搂过来抱了个满怀,狠狠亲了一口,答应道:“我知道,下不为例。”

心下想的却是,凡是开了先例的事怎么可能没有下一回。

崔叙也不挣扎,只是顾自抱着胳膊蜷成一团,翻过身,面朝着床内,任由王恂将自己塞进怀里,连双足也勾在一块。

缠绵交颈,像被底的鸳鸯。

就知道他不会老实,但是既已接受引狼入室的现实,崔叙也就不再过多计较什么了。

“如果当年,我是说如果,”不知过了多久,王恂忽然凑在崔叙耳边喃喃道,“如果明礼没有遇见什么义父,没有去江西的淮王府,而是被拨到益王府当差,做我的侍从……”

“……你会像对待堂兄那样对待我吗?”王恂斟酌片刻,还是问出了这句在他心底揣了许久的话。

崔叙有些恍神,装出睡意朦胧的模样,虚着眼缝又向王恂确认了一遍,继而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这是做奴仆的本分。”*

*没有大纲,但还是不知不觉地写到这里了,就像碎碎念整理一下思路。这句话就是崔叙对王缙感情的本质。因为自幼为奴,间接牺牲了朋友才熬过净身那道坎活下来,对主子的愚忠是渗进骨子里的。哪怕这位主子没有救过他,也没有给过他任何好处,他也会感恩戴德、好好尽忠。他需要这么一个体现自身价值、付出自身全部和麻痹自身情感的念想。所以这不代表崔叙忠贞不二,一生不事二主。在被外放时,崔叙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回去以后又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便开始产生动摇。在晋王监国时他几乎已经接受了对方给他画的饼,哪怕知道那是假的也愿意抱着饼的念想饿死。因为皇帝没有这么给他画过,只是让他猜,让他和自己产生的幻觉玩。可惜晋王半场开香槟了。如果晋王好好画饼,一直画到退场以后,说不定崔叙从此就一门心思认晋王的好了。……不知道这个时候王缙再回来撬墙角算不算另一种N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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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留言中

第284章 所有物

“真的?”尾音都沁着甜滋滋的味道,王恂迫不及待地追问,“明礼也会每日清洗好后穴,乖乖守在房中候着我的临幸吗?”

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的确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

当年无论被分去谁的房中伺候,做着怎样的差事,若主子有这样的兴趣,他都会尽力迎合。可能先是惴惴不安地承宠,到后来渐渐习惯,进而心安理得地捞取一点好处作为补偿,慢慢积攒着,直到被厌弃的那一日,再过回自己平淡的生活。

在与皇帝多年的相处中,这样久远的初心崔叙已经很久没有重拾过了,如今在王恂的引导下回忆当初,不免感慨良多。

“要是当年如此走运的人是我而非堂兄就好了。”王恂想入非非道。

皇爷走运之处岂在于此?相比上天捧到他面前的皇位,自己仅仅是其中最最微不足道的一件附属品罢了,或许连附属品也高攀不上。

崔叙顾自想着,不愿戳破他,便没有搭话。

哪知王恂不依不饶,一个劲地说些什么“抱得美人归”、“白首不相离”之类的痴话,听得崔叙耳根发痒,当即翻过身来盯着他,警告道:“话说得好听,殿下也不过是想染指皇爷的所有物罢了,我奉劝殿下趁早收了这点心思,免得哪日遭了祸殃,没的地方说理去。”

崔叙话音刚落,王恂便在他的唇角落了一吻,丝毫没有被那句刺人的话所影响,狡黠一笑道:“明礼自认为是堂兄的所有物么?”

这话倒把崔叙给噎住了,不明白同样的说法从王恂嘴里吐出来,怎么就变了味似的,无论怎么回答似乎都有不妥,便想用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给搪塞过去。

王恂却不是那么好敷衍的,接话道:“这样说来,我也是堂兄的臣仆,也是他的所有物,普天之下莫不如是。这和我与明礼情投意合、心照神交并不冲突嘛。”

“谁要与你情投意合了?”崔叙斥道,一巴掌打退王恂探过来的手。

“将来,”王恂缩回手后依旧大言不惭道,“将来的事你我可说不准呢。”

说着便给崔叙细细分析起来:“你看,当年你若到我身边当差,咱们在益王府关起门来过几年快活悠哉的小日子不说。等到了益襄二王叛乱的时候,堂兄照样要找我帮忙,事后论功行赏,将我改封到某地为王。之藩以后,不正和当下一样——”

突然文绉绉起来:“‘长枕横施,大被竟床’。”

崔叙心底白眼一翻,倘若真如他所说,他们俩恐怕早就在奈何桥相会了——对待益王一脉,皇帝近乎于是斩草除根。于是不解风情道:“我可瞧不出有哪里一样。”

他听后并不气馁,而是忽然郑重其事地问道:“那明礼可愿意照我说的那种可能,与我重头来过么?”

王恂背对着床头昏黄的烛光,眼里却亮堂堂的,里头静静地燃着两盏灯。

崔叙与他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之间也有一瞬的触动。一息的酥麻以后,清醒过来的崔叙只觉得王恂今日实在病得不轻,贴心地替他找好了借口:“你吃醉了,净说些胡话,不如早点安置了。”

“是不是胡话。明礼心里也清楚的吧。”王恂低眉,趁着崔叙恍神的功夫贴近上来,挨着他的额头说着,又伸手抚上脸颊,“明礼这几个月来写了那么多封信,事无巨细禀报于上,堂兄可有回过一封?”

崔叙被抵近的醺浓酒气拂了满面,眼睫不由自主地眨动着,试图避开王恂灼热的目光,自欺欺人道:“那些都是写给崔妃的。”

“明礼撒谎,”王恂侧过脸,吻住怀中人的耳垂,以暧昧多于责备的语气说道,“信里字字句句写的分明都是我。”

“你偷看我的信?”崔叙下意识质问道,问完又有些底气不足地错开目光。

待瞧见王恂那副诡计得逞的得意模样,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无奈地交代道:“是皇爷的吩咐。我想着你身边本来就有汪妃在……也担心你们互相之间生了嫌隙,便没有告诉你。”

“无妨,堂兄身上有八百个心眼子,我早就想到的。”王恂说着,心下想的却是:此时此刻才是他们这对异父异母的兄弟之间最无嫌隙的时候。

王恂这样豁达地接受现实,且不指责他的“背叛”,崔叙反而不太自在了:“你若是介意,往后信件密封之前都先拿给你过目,好不好?”

“只是过目,不许删改?”王恂好奇问道。

崔叙理直气壮地反问他:“难道殿下对皇爷真的有所隐瞒吗?”

“岂敢、岂敢。”王恂当即否认,又朝崔叙卖了个乖,“侯爷秉笔直书,正好能佐证我的清白,忱德感激不尽。”

崔叙心知是身为好友的自己对不住他,一时羞恼无话,只是默默忍受着他的亲昵举动。

“我再给明礼几日时间考虑。”说完这话,王恂一反常态,没有趁机得寸进尺地讨要补偿,而是心满意足地搂着怀中人安然入睡。

……

鹤庆侯虽未与大同边将晤面,但公务上的往来其实并不少。通常由王府官作为中间人进行沟通,所涉及到的政事也以边琐、军备等后勤工作为主。

无论是鹤庆侯还是代王,其最大的优势都是上达天听的便利性,上疏者不必搅进军卫与兵部的浑水,也不用避讳任意一级官员,亲王或侯爵的身份在地方上便是最好的震慑。

哪怕是犯颜直谏挑皇帝的不是,也有他们来分担政治风险。

更别说鹤庆侯还是皇帝的宠臣,由他递上去的申请增给修城军民匠口粮银钱的札子,堪称是淳庆朝以来批答神速的标杆,邸报还未刊印,物资便已筹措发放到位。

其他边镇要地也跟着沾光,不说待遇等同,好歹补上了去岁拖欠至今的缺口。

因为这一层关系,递进代王宫的札子便如当年送入鹤庆侯府的礼品一般源源不断。

短短几月光景,代职袭职、升赏奖罚、转漕陪纳、挟嫌讦奏等种种状况应接不暇,鹤庆侯对此慎之又慎,多方求证后才具文上表,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五一十地写进书信里,作为皇帝处理边镇事务的参考。

久而久之,虽还有不少人对鹤庆侯的处事作风感到不满,但也都闷在心里不再轻易流露出来,一方面是担心哪日自己的一言一行也出现在皇帝案头,另一方面是怕开罪了鹤庆侯身边迅速聚拢起来的拥趸们。

其他看客的态度则由观望慢慢转向认可,至少现在还看不出鹤庆侯有什么以权谋私的迹象。

而新任镇守太监相比他那些作威作福的同行要低调许多,便有人也把这份功劳算到了鹤庆侯头上。

崔叙对自己的风评好转并不是一无所知,但他更为关心的还是手头的事务,以及烦恼王恂没日没夜的纠缠。

自从他答应会认真考虑王恂的提议以后,原本平静的生活鸡飞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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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快结束了(吐魂)

第285章 自娱自乐

王恂不愧为一名合格的闲散王爷,内务有代王妃打理停妥,外事有鹤庆侯代为处置,他只需要时而前往卫所营地巡视、出游打猎,活动活动筋骨腿脚,时而应邀赴宴,与总兵、参军及指挥们在酒席上联络联络感情。

至于余下的时间,则全由他自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书法、绘画、篆章、雕刻、琴乐、调香、插花、园植、击鞠、捶丸、训犬、遛鸟……风雅的、鄙俗的,代王一一尝试。不过大都浅尝辄止,没有一件坚持下来的。

原因无他,每当他兴冲冲地向鹤庆侯展示自己近来的学习成果时,换来的总是与皇帝相较之下稍显逊色的评价——崔叙并未明言,只是难免回忆起皇爷过往的事迹,是王恂自个儿从他暧昧不清的态度里咂摸出来的这层意思。

王恂明白这倒真不是崔叙偏心,他堂兄确有这样的天赋,只是碍于皇帝的身份极少对外表露罢了。若将他们二人的各项技艺放在一块儿品评,自己再如何努力,也很难做到后来居上。

他甚至一度想过拜在褚夫人门下,向她学习胡舞胡乐以博鹤庆侯一笑,但想到褚氏曾作为承御伴驾数载,近水楼台,说不准堂兄早已耳濡目染……故也作罢。

当黔驴技穷的代王又一次提笔作画时,受邀作为模特的鹤庆侯在欣赏他的大作时感叹道:“画的真好,我还不曾有过好好穿着衣裳的画像。”

王恂哭笑不得,搁下笔,回身搂住崔叙,抵着额头说道:“明礼话里未提堂兄,听着却好像还是提了。”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是你心底一直念着罢了。”崔叙这段日子也教王恂折腾得乏了,直言道,“我看你呀,与其这般强求,倒不如做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图个开心便是。”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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