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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99 2024-05-24 00:00:00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算是小皇帝的从龙之臣。

而王恂则因平乱、讨虏之功改封代王,并改由代王出镇大同,与安定伯分领重兵,晋王、永城侯仍出镇太原。

新组建的内阁班子有了蒋冕高圜的加入、叶惇的回归,队伍大为壮大,在首辅梁同懋的带领下,开始着手准备财政改革事宜,计划在孙彦远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力图革清百年积弊。高囿虽未能入阁,但也如愿兼领景山大营的军务,与统领禁军的御马监掌印太监李禾裕对握京中兵权。

宗室私婚问题的整治则由锦衣卫牵头、东厂配合督促宗人府开展排查整顿。虽又是一项得罪人的苦差,但毕竟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崔叙也没有再急着为郭弘安的前途奔走,既然晋王的性命最终都能得以保全,等到将来卸磨杀驴之日,自己说不定也能有所回护。再为他与皇爷起冲突,已不是明智之举。反观郭弘安自己,似也乐于对付这些难啃的硬骨头,一副为国尽忠、义不容辞的态度。胞弟郭弘家屯兵太原,也无力改变这项决定,只得放任宗室的怨恨向永城侯府倾斜。

为表辞旧迎新,新年新气象,大赦天下、大封后宫、恩免赋税、恩放宫女等常规动作自然不会落下。淳庆八年正月中,惠、敬二妃并封贵妃,以惠贵妃摄六宫事,皇次子之母崔充媛册封雍妃,余者皆有进封,只有皇长子养母杨婕妤、有孕数月的郑红霞帔与一向率性而为的褚承御,一个未能更进一步册封嫔位,其他两个未能获得正式位号。其中缘由,崔叙一早便获悉了,也不觉惊讶,更无力改变。

值此百业待兴、欣欣向荣之际,暗中主政数月之久的鹤庆侯崔叙却在一次召对后晕倒了,皇帝特地恩允其回府休养,赐王府御医一名为其早晚诊脉,每日回禀脉案详情。虽经食补兼静养几日后,鹤庆侯已然大好,但皇帝仍没有收回成命,相当于以病假的名义给连日加班的崔叙放了个不定期的长假。

在新任内阁首辅与司礼监掌印的通力合作之下,朝政回归正轨,三方关系也从前期的内外相制衡掣肘、皇帝拉架调和,转变为外相为主、内相为辅、皇帝垂拱而治的新模式。

如此一来,橡皮图章崔叙也乐得多休养几日。因名义上尚在病中,便借此命管事成简婉拒了一切探望、邀约,除了先前答应好的杨元昱的拜访。

而在离宫前,他照例拜会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埋首故纸堆的申女史,借她行的方便顺走了几本皇帝早年参与经筵时的用书,预备回府后随身翻阅,恶补一点儿时遗漏的经史常识,始发现书册讲义里外皆是干干净净、光亮如新。

不学无术的鹤庆侯手捧着这些圣贤先哲、当代大儒与前任首辅的智慧结晶,与多年前的太子王缙产生了跨越时空的灵魂共鸣,很快,它们就从随身携带的精神食粮进阶成为帐内枕边的助眠读物,在睡梦中伴崔叙安眠。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并非是儿时贪玩误了晨光,而是确实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并思考怀疑自己伴读淮王世子的那段日子里,对王缙的学业起到的作用是否负面居多。于是在府疗养不出几日,崔叙便怀念起了那段诗会雅集、歌舞升平的短暂而快活的日子,又想再不济回到夔宫作皇帝的捉刀人,工作之余听他讲朝内宫外的八卦故事也好,总比赋闲在家长伴青灯古籍趣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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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上有点忙,摸鱼时间变少了,维持每周4000+比较看某日灵感爆发支撑……

时间转到淳庆八年了,从七年开始就写得好慢好慢……再次感谢大家阅读我的流水账!挨个贴一下

第215章 吃茶

宁醴在东苑则狠狠过了一段逍遥日子,没有什么差事累身,也没有什么规矩约束,镇日守在内教坊戏台前后,赏乐官女伎们排练典礼用乐,观年轻中人组成的戏班学习南戏。自己心痒,也偷师了几段。回到鹤庆侯身边后,便知崔叙已然复宠,侍奉起居之余,偶尔为主子唱上一段解闷,其实一直心心念念着早日回到东苑去。既能为鹤庆侯固宠,自己也乐得清闲自在。

有这样一位自甘堕落的近侍在身边环绕,崔叙也几经动摇,险些把持不住。

但——崔明礼啊崔明礼,你怎可如此颓废?崔叙对着脸盆中倒映的片片碎影,痛心疾首地自我批判着。

梳洗过后,他又振奋起精神,命成简差人将库房里吃灰的几箱延庆堂刻印典籍搬到书房,自己说什么也要啃下虫虫开蒙前后的读物,万不能做个一问三不知的伴伴。

结果不出宁醴所料,等他来给侯爷添茶的时候,崔叙已枕着书卷,伏在炕几上入了梦乡。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计,给主子找来一床暖被盖个严实,接着又检看了各处炭盆与窗扇通风,才悄然退下,掩上厚厚的门帘,与在院门口当值的内侍打了声招呼,满心想着到哪儿去给自己找些乐子。

然而不等他出门寻乐,麻烦先寻上门来。

宁醴蹦蹦跳跳地转过穿廊,甫一进前院,迎面便是已经改封为代王的王恂昂首阔步地朝自己走来。

许是刚刚历经了战场杀伐,或是因见识过其本性,王恂身上散发着的凛然气质已难以被矫饰出的驽钝庸平全然磨灭,仍旧会从不经意间,自眼神中透出几分倨傲。宁醴环顾左右,发觉无处可躲,也来不及躲开他凌厉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见礼道:“代王安康,侯爷这会儿还……还没起呢,要不奴去通报一声。”说完不等吩咐,转身就要跑。

谁知王恂反应极快,一伸胳膊,四两拨千斤地扳过他的肩,否道:“不必。”宁醴怕惊叫出声忙着捂嘴的当儿,他已经与其错身,头也不回地朝内院奔去,单抛下一句:“我自去叫他起床就是。”

宁醴捂着口鼻,忍住喉间惊叫,陀螺似的转了两圈才堪堪站稳,背过身去,心有余悸地暗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委实是顾不上主子了。索性脚底抹油,一路溜出府去避祸。

崔叙这一觉睡得酣甜,若无王恂这样不开眼的家伙捣鬼,兴许能睡到人间饭熟时。而王恂怎会放过捉弄他的大好机会,蹑手蹑脚地摸进书房、摸上炕榻、摸到鹤庆侯的被底,还要硬生生挤进去与他“大被同眠”。

王恂将头枕在崔叙的膝上,看着那双微微颤动着的眼睫,忍不住用小指指尖去拨、去撩,闹得人别过脸去,又给捏着下巴轻轻款款地扳过来,搔弄鼻头、描摹唇形,搅得人怎么都睡不安稳。

“阿嚏——”崔叙猛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王恂那张憨憨笑脸,如今越看越觉得他不怀好意,年前的账还没和他算呢,又来跟前讨嫌,赶忙搡开了。自拢着被角盖住松乱的襟口,将自己囫囵个裹起来,扬眉质问道:“你、你怎么在这?你何时来的?”四顾以后,茫然无助地喃喃着,“怎么、怎么也没个人通报?宁醴那孩子跑哪去了……”

受了崔叙一串连珠炮后,王恂仍顾自笑着,利落地翻身下榻,三两步转到炕几对面歇坐,又带着一点故作的矫揉不安:“我好容易全须全尾地回来,明礼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崔叙历来对他是硬不起心肠的,又是惊梦未醒,睡眼惺忪地嘟哝道:“那不是因为……晋王都留在封地了么,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跑来……?也是你刚刚太吓人了!”

王恂见他态度有所缓和,言行不免又放肆起来,脱靴上榻,盘腿按膝坐着,乐道:“我特地向堂兄申请入京觐见,软磨硬泡多日,这才说动。明礼没见到我的奏本?”

“皇爷许我年后休息几日。”崔叙懒懒地甩给他一个借口,眼皮也未抬。可能是见过的,只是没有放在心上。此次北征也是一步铺垫许久的棋,相比皇爷的谋划,自己对王恂安危的担忧放在里头,不免显得幼稚而多余,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但也怨不了王恂隐瞒下太多事,毕竟自己最终也没有如他所愿出奔大同。

倘若那日真的随他远走,又会如何?又能走多远呢?崔叙难以细想下去,举凡仰赖于皇帝态度的假设,他都没有任何把握。

王恂随手抄起一本讲义翻看,回忆道:“嗯……我知道你前几日病了,不过……”崔叙怕他对上时间差,忙打断他的思绪,问道:“代王府初建,你身上一点担子都没有么?赖在京城就算了,还有空来寻我闲磕牙。”

“内务有汪氏料理呢。”王恂翻过一页,一目十行地扫过渐渐稀疏的批注,坦然地摆出一副甩手掌柜的姿态。紧跟着被崔叙质问说:“她才刚刚替你诞下麟儿呢。”

“这事别提了,堂兄不会希望我有自己的孩子的,哪怕仅仅在名义上。”言外之意,自己的独子很快就会不幸夭折,如此折腾一圈,不过是为了巩固汪妃的地位罢了。王恂将书册一撂,起身去寻茶水。宁醴的活做得不精细,刚刚端来的小木案并白瓷茶具就随手搁在一旁的矮柜上。他侧过身,背对着崔叙悠悠斟茶。

“他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你跟谁生儿育女么?”崔叙得空抻了个懒腰,揉着蒙眬的眼,语气却一点儿也不客气,人后连皇帝也照怼不误,却没问其中缘由。

王恂没回头,单是接话道:“说不准呢,不如明礼给我生一个吧?”

“滚!”崔叙笑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拿榻上的软枕扔他。王恂端着两盏茶,杂耍一般,一连躲了三个,茶汤分毫未洒。见那一头的软乎物件扔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地款步近前,将茶杯递到崔叙手上,卖乖讨饶道:“好了好了,我今日不说浑话了,你别恼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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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最近有越来越忙的趋势,总之周末先放松码字~

第216章 结果

崔叙接过茶杯,白他一眼:“就今日?”

“一日一日算得分明些,我说一辈子,你也不见得能信。”王恂狡辩完,坐到炕几另一头,自炕几下而上,向崔叙伸出握拳的双手,眼神示意他来选。崔叙以为他在军中同那些兵痞子们学了什么把戏来演,装得不情不愿,又实在有点好奇地虚指右拳,而后飞快地饮了一口茶润嗓来掩饰。

“喏!”王恂伸开右拳五指,向下的掌心中吊着一枚玉坠子——定睛一看,正是初见那日拾得的扇坠儿,“你看!”

“你……”崔叙一时语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日尹微寻他说话,冲突之中不知为何将其掳走了去。只因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自己也从未深想过其中深意,很快在沮丧放纵中将其抛之脑后……若他已经拿着此物到王恂跟前交换过什么,自己此时如何说得清呢?

崔叙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写在脸上,证明他压根就没把这事搁进心里过。王恂即便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反应,面上也难掩失望,或说是刻意地表露,口中却怪旁人用心险恶:“看来我又被尹微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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