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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匿名np爱好者 3747 2024-05-2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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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开站了,好多粮,有粮的孩子像个宝。

本来以为那么多天可以屯很多章的,结果从日更1000逐步下滑至日更100(二十天一章的效率),写得很不顺手,但还是尽量坚持。

有几次晚上想更新的时候刚好遇到502,先挪到白天更新吧。

第144章 赌局

而皇爷似乎也过了热衷于“御驾亲征”的年纪,顺应了臣子们的希冀,领着亲卫登上对面的高台观看这场业余的球赛过过眼瘾就好,并慷慨地提供了一项彩头——一件他还没有想好的东西。

即便没有彩头,这些官宦子弟们也热衷于在马球场上赛出个性、赛出水平,他们在骑射功夫上比不过那些低级将领,但在几乎专属于贵族的游娱活动中则可以一展拳脚,找回些颜面。

这场对局委实说不上有多么精彩,他们既不是夔都各大击鞠社的成员,也不是私人豢养的专业骑手,更不是皇粮供养的内宫马球队,面对过最强的敌手就是自己的同窗好友。

他们原想借击鞠消磨秋猎的闲暇时间,谁知皇帝大驾光临,娱乐赛瞬间升格成了秋猎第二大体育赛事。

但两支球队队员仍是临时抽签分组,没有教习制定策略,没有赛前训练磨合,更没有团队竞技的核心——凝聚力。

他们争先恐后,誓要在天子面前一展风采,以博得青眼,求取仕途,这与将领们在围猎时的想法不谋而合,也是秋猎本来的题中之意。制举之余,绕过文官系统,天子亲选股肱之臣。

但在崔叙眼中,这些还远不及年少时与皇帝各自训治一支由中人们组成的击鞠队对垒相攻来得有趣。

不过秋猎对他这样弓马不够娴熟的中官来说实在难熬,左右聊胜于无,眼下看个乐呵就好。

虽不能“侧身转臂著马腹,霹雳应手神珠驰”*,但总归是“击鞠王孙如锦地,斗鸡公子似花衣。”*也算别有一番赏心悦目之感。

譬如击鞠所用鞠球,便是由某一球手提供,其大小如拳,白牯皮内里塞以动物毛发,外漆红彩,作画纹,边缝缀以金线、又系五彩流苏。

也只有他们这些王孙公子们打起来才能毫不心疼、毫不留情。

除此以外,从着装到月杖,从所乘马匹到击鞠风格,虽看起来花样百出,但无一不是奢贵华美,举手投足间充溢着名门显贵的浪漫与骄矜。

所幸他们大多斗志昂扬,且实力分配还算棋逢对手,或者说半斤八两,在三五老手的带领下,也能搏杀出几次引人惊叹的精彩进攻与回防。

比分也异常胶着。

其中最为打眼的仍是郭弘安,那一身青灰戎装混在翠衿锦衣中反而更显夺目,如一头猎鹰猛然扎进了鹦哥、孔雀丛中,激起一段烟尘。

左上臂绑着飞扬的红绸,所乘龙驹“吃得多”体格高大威猛,耐力与速度乃至于冲锋的气势都远胜于其他寻常马匹。

唯一能够稍微与之抗衡的,就是杨元昱那匹西北良驹了。不过马上的骑手并不是他本人,这回又是临时借给了酒肉朋友,也算是精神和物质上都积极参与其中了。

他倒是也很想和郭弘安一决雌雄,但在毬场实在上不行,只好怂了。不过在赌场上或可一试,于是杨元昱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在场外攒了赌局,坐庄之余还压了红巾一方大胜。

这样一来,红巾输了自然开怀,算是千金难买爷高兴,若不幸赢了,至少还有真金白银可以抚慰他千疮百孔的心。

杨元昱考量得十分周全,郭弘安也默契地配合着他的想法,在劣势之中带领着红巾一队连下数城,追回比分,一路逼近赛点。

当所有人的目光循着画毬电光石火地在人群间穿梭时,又一杖使其突出重围,在空中划出一道高弧,流苏随着毬身的翻腾在骄阳下旋转似一枚小小的火轮,短暂地滞空以后,如流星般飒沓陨坠。

落点正是双方全力争夺之所在,位于东半场。红巾攻,蓝巾守。

“吃得多”疾步如飞,稍快一筹,郭弘安镇定挥杖,却在画毬已近眼前时,被那匹西北良驹追上,对方的月杖借着冲锋的势头迎面相拦。

顷刻间,两杖便要撞在一处,而他应变极快,紧腕按杖,生生改变了原先的轨迹,竟与之擦肩而过,又及时卸力,翻转杖身,以新的击球点借画毬本身的动势将之弹起,正要再攻一杖时,意外却发生了。

也不知是良驹太过迅疾,还是球手没有想到对方能避得如此干净利落,他这一杖没有来得及收力,径直挥向了“吃得多”作势跃起的右前蹄……

观众为之哗然,纷纷起身探看场中情形。

一早侍候在场外的御医们也在此时冲进来展开救治。

球赛就这样在一声惊哨中戛然而止。

杨元昱不仅没有扳回一城,还闹了个人财两空,似乎是近来时运不济,注定要被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亲眼目睹此事经过的皇帝却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平静地钦点人手负责清查此事。在看望过伤者以后,便按原定安排起驾回了营帐小歇。

虽然他尽力表现出了对臣下的关心,但崔叙知道,在皇爷心里郭弘安的伤情恐怕远不如“吃得多”重要,只不过他不再像少年时那么任性,不会将这种落人口实的情绪尽情表露出分毫,他藏得越来越好,在亲近者面前尤是。

人群散去,崔叙也跟着王恂回了营帐休息,却始终挂念着郭弘安的伤势,心不在焉地附和着益王世子口中所述的近日见闻。

王恂的心思其实也不在那些坊间市井里的流言蜚语上,而是留意观察着崔叙的神情,想看他多久以后才会忍不住支开他,悄悄去看望郭弘安。

当崔叙被郭弘安、杨元昱两人缠得难以脱身时,王恂便从中嗅到了一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虽说以往有皇爷的缘故在,极少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同崔叙套近乎,但那些打点好上下,得以当面央求他说情的人中,凡有涉及到他无心干预的事宜的,大多也会直截了当地拒绝,从不留回旋的余地放任其纠缠不休。

没理由成为正儿八经的侯爵以后,反而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当面开罪两位出身再寻常不过的勋戚子弟。这一点都不像是崔叙一贯狐假虎威的作风。

*《汴泗交流赠张仆射》韩愈

*《洛中寒食二首 其一》皮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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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好像改不了,就在这里说下吧!目前更新时间会比较随缘,频率在存稿见底前是隔日更(也不太稳定)

最近工作有点忙,业余爱好花的时间也比较长,码字手感也很低,很容易觉得不太满意,会丢在那里慢慢改。不过会坚持写下去的。

第145章 小符

王恂本以为是因为七夕那晚崔叙“借”走了杨元昱的马脱险,才对他格外宽待。现在看来,分明是为着郭弘安的缘故。至于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渊源,王恂心知,自己就算抠破脑袋恐怕也猜不到了。

近来除了入宫伺候的那几日,鹤庆侯都跟益王世子在侯府里同吃同住,王恂却从来没有在日常相处中瞧出过半分端倪,似乎除了一见钟情,就只有他们曾是故交可以解释一二了。

以皇帝的通天手段,倒有几分知晓内情的可能,但他还是打算隐瞒这一重大发现,按兵不动,伺机探查。

崔叙最终也没有寻机去探望郭弘安。这件球赛事故最终也不了了之了。

唯一受到惩处的是那群攒局赌博的贵族子弟,罚没赌资以后,对他们也仅仅是批评训诫为主。

秋猎落幕时,叙功议赏的旨意也一并颁下,似乎宣告益襄之乱终于步入了扫尾阶段。达官显贵们似乎都已遗忘了困守建昌城的逆王与解民众于倒悬的初心使命,纷纷投入了对破城平叛、擒获贼首的首功的暗中角力,还有无数曾与益襄二藩暗通款曲的官员正死死盯着两座益王府的动向,寄希望于时间,似乎拖得越久,罪证也能销得越干净。

……

郭弘安伤势不重,旬日功夫便等不及要下床行走。午后拄着手杖在宅屋后院的围廊中闲步,反反复复地寻找着最自然合宜的步态与速度。

手中依旧握着那枚珠花。反反复复地摩挲着顶上的红宝,注目其上,无端想起已故的发妻来。

他从不曾如此细致地打量一件妇人的头面,白氏生前最常戴怎样的钗环、梳怎样的发髻,自己竟已记不清了,似乎也从未留心过。

妻子操舂举案,而他远不如梁伯鸾,一心贪慕虚名。

年少时誓要逃离家族的荫庇,闯出一片天地,向来不肯听从父亲的安排,也不肯流连温柔乡中,施予白氏与稚子半分陪伴,而今将至而立之年,功业未建,又逢兄长病故、鸿妻早亡、挚友枉死。似乎是上天有意嘲弄,笑他太过不自量力,想要反抗命运。

十载春秋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小符已长成知事年纪,因幼时疏离,又无血脉相连,不怎么肯同他亲近。郭弘安卧病的前几日,他尚遵循着孝道,在小伯母的陪伴下前来看望这位陌生的父亲,过后几日便寻不见人影了。偶然问起来,身边侍奉的丫头答说是又缠着永城侯夫人送他去了太康长公主府,去找梁家的小公子顽了。

郭弘安的心思也没有真的放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过,他循着这句话放空思路,继而想到了闵家,想到了太康、隆庆两位长公主。

徽先伯府与皇室的关系相比日渐疏远的永城侯府本就更为亲近,在宫后苑行刺一案以后,掌红盔将军的徽先伯不辱使命,为摄政监国这样凶险的权力过渡保驾护航,因而颇得倚信。

而永城侯府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着实有些尴尬,他一意孤行地调查此案,本就牵连了家中,若将姻亲一并卷进来,不仅道义上说不过去,他日因此事遭难,更没人替他们在外奔走筹谋。

这一条道还是走不通。每每想到此事,便不觉垂头深叹一息。

再一抬眼,小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游廊的尽头,正背着手,微微往前探着头,似乎在好奇父亲也会有对着掌心发呆的一天。

白氏会相面,或者说知道一点皮毛,也仅仅是为了宽解失意的夫君罢了。

她为郭弘安看过手相,笃定他在三十岁左右必能出人头地,也给小符讲过哪根掌纹预示着寿命的长短、姻缘的好坏,而她的儿子必定会康健成人、爱侣相伴、长命百岁。

小符对此深信不疑,无事便凝望着自己的手掌发呆,思考其间的细小掌纹还会预示些什么。即便是母亲重病离世以后,热情也不曾消减。

然而待他走近时才发现父亲其实看的是掌心里的一枚金灿灿的珠花。他小嘴一撅,难掩失望,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向父亲如实说明自己这几日的去向。

原以为父亲会像平日那样草草听过以后挥一挥衣袖,再不理他,却万万没想到郭弘安将手杖横放,弓着腰缓缓蹲下身来,向他舒开了怀抱。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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